蘇嫺一時半會沒能反應過來。
但很快,蘇嫺注意到陸梟的眼神是落在陸繹的身上。
和陸梟的陰沉比起來,陸繹就顯得淡定自若的多,似笑非笑,但是也並沒開口了陸梟打招呼。
兩人之間,帶着僵持,就連周遭的空氣都瞬間緊繃了起來,有些一觸即發的感覺。
甚至是,想都不懷疑,是不是下一秒,陸梟和陸繹就會打架,但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卻沒主動開口。
而陸繹就只是看着陸梟,而後他低頭嗤笑一聲,就看着蘇嫺:“先回去吧,回頭我們一起喫飯。”
蘇嫺嗯了聲,在蘇嫺應聲的時候,她明顯的覺察到自己腰間的力量一下子收緊,好似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給徹底的吞沒了。
那是陸梟壓抑的情緒。
而陸繹挑眉看着陸梟,眼底盡是挑釁,但陸繹全程沒和陸梟說過一句話。
蘇嫺腦海裏就閃過一個想法,陸梟和陸繹是認識,而他們都姓陸,這樣的荒誕的想法讓蘇嫺覺得不可思議。
和陸梟認識這麼多年,對陸家是瞭解的極深,陸家並沒其他的人,只有陸梟這麼一根獨苗。
想到這裏,蘇嫺沒再說話,而陸梟第一時間帶着蘇嫺,就朝着車子的方向走去。
但是在陸梟這樣的態度裏,蘇嫺卻可以感覺的到陸梟緊繃的情緒,說不上爲什麼,好似陸梟的怒意一觸即發。#@$&
蘇嫺覺得莫名,但是這樣的莫名裏,卻又把自己荒誕的想法變得更爲荒誕起來。
蘇嫺沒吭聲,任憑陸梟把自己拽上車,在陸梟關門的瞬間,蘇嫺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紅了。
說不出的感覺,蘇嫺忽然就覺得不痛快起來,她認爲陸梟莫名其妙。
自己和陸梟沒任何關係,要真算起來,現在陸梟是強行留在自己別墅裏,憑什麼來干涉自己和誰在一起。
想到這些,蘇嫺的脾氣也跟着上來了。%&(&
而陸梟很快繞到駕駛座就這麼上了車,上車後,這人並沒馬上發動引擎,而是眼神陰沉的看着蘇嫺。
這樣的眼神,蘇嫺已經很久沒看見了,就算是當年寧湘鬧出的鬧劇裏,陸梟都不曾這麼陰沉的看着自己,這樣的陸梟看起來就好似一個從地獄而來的閻羅。
這脾氣是衝着自己來,想到這裏,蘇嫺變得不情不願起來,想也不想的直接看着車窗外。
陸梟他憑什麼?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的手拽住了蘇嫺的手腕,半強迫的讓蘇嫺看向了自己。
而後陸梟沉沉開口:“不準再靠近陸繹,聽見沒有。”
“你憑什麼命令我,陸繹是我朋友,我想靠近就靠近,我想你應該沒資格管我。”蘇嫺也不客氣。
陸梟的眼神就這麼看着蘇嫺,好似要把蘇嫺看穿,蘇嫺被陸梟看的有些冷汗涔涔。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卻也沒鬆口的意思,但是陸梟仍舊拽着蘇嫺,一直到陸梟把蘇嫺鬆開,陸梟纔沒說什麼,重新發動引擎。
車內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甚至帶着一絲緊繃的氣息,瞬間就可以壓的人喘不過氣。
想到這裏,蘇嫺越來越覺得不甘心的,而車子很快就朝着別墅的方向開去。
在車子停穩後,蘇嫺直接下了車,並沒等陸梟,陸梟就這麼在車內抽了一支菸,意外的也沒主動跟上蘇嫺的步伐。
蘇嫺沒應聲,快速的朝着別墅內走去,徐初陽看見蘇嫺一個人出現的時候,倒是有些驚訝。
“怎麼今兒就你一個人回來?”徐初陽覺得不可思議。
陸梟現在就像蘇嫺的連體嬰兒,哪裏有蘇嫺,哪裏就一定會有陸梟,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只看見蘇嫺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徐初陽當然覺得不可思議。
而蘇嫺沒吭聲,快速的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沒病沒回答徐初陽的問題。
徐初陽聳聳肩,也覺得莫名其妙的多。
在徐初陽莫名的時候,陸梟這才從外面走了進來,徐初陽的眼神看向了陸梟。
而後他倒是問的直接:“你把她給得罪了?”
問着徐初陽的眼神就一瞬不瞬的看着陸梟,好似要從陸梟的眼中知道答案。
陸梟沒說什麼,但是他的眼神也沒從徐初陽的身上挪開,單手抄袋,又好似若有所思。
“你要找我?”徐初陽倒是瞭然。
陸梟沒否認,而後淡淡開口:“你媽咪在紐約的時候,有特別親近來往的男人嗎?”
這話開門見山,問的直接的多,徐初陽一愣,而後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
接着徐初陽搖搖頭:“好像就是我爹地和周叔叔,別的人沒有了吧,不然就是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的拖油瓶,怎麼會什麼事都清楚。”
這倒是事實,徐初陽不會隨時隨地跟着蘇嫺,所以蘇嫺和誰真的特別親密,徐初陽不可能真的完全都知道了。
再說了,就算徐初陽知道,他爲什麼要告訴陸梟?沒這個必要吧。
想到這裏,徐初陽倒是搖頭晃腦,一臉無辜的看向了陸梟。
陸梟要開口詢問,但是話到了嘴邊,陸梟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倒是徐初陽忽然想到了什麼:“哦,想起來了,有一個叔叔,他們偶爾還是比較經常滾出去喫飯的,但是也是她工作上的夥伴,曾經合作過。”
徐初陽還真的想到這麼一個人,這下他認真的看着陸梟:“她對那個叔叔還挺不錯,畢竟嫺嫺有時候性冷,看起來和誰都差不多,但是並沒幾分真心。”
說到這裏,徐初陽聳聳肩,陸梟的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徐初陽:“是誰?”
“還真不知道名字呢。”徐初陽搖搖頭,“我想想。”
想着徐初陽一拍腿,而後才說着:“叫陸繹,說起來還和你一個姓呢。可能嫺嫺對姓陸的特別有好感?這大概是我見唯一和她能多喫幾頓飯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