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仍舊安靜的看着蘇嫺:“對不起,剛纔是我衝動了,這件事……”
陸梟要解釋,想並沒想停的意思:“你出去,我說了,你出去!”
一字一句,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最終在蘇嫺的強勢裏,陸梟安靜的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我在外面等你。”陸梟說的直接。
很快,陸梟的身影從更衣室裏消失不見,這樣的情況下,蘇嫺才真的鬆了口氣。
蘇嫺就這麼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一直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蘇嫺才朝着陸梟的方向走去。
等蘇嫺離開更衣間,她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並不會再被陸梟影響到了。
想到這裏,蘇嫺沒說什麼,再看着面前陸梟,蘇嫺波瀾不驚。
陸梟並不是沒感覺到,這樣的蘇嫺,陸梟也感覺的淋漓盡致。
安靜了片刻,陸梟並沒主動開口,就只是朝着蘇嫺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的蘇嫺可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陸梟,並沒拒絕,但是在這樣的眼神裏,蘇嫺卻是波瀾不驚,安靜的不像話。
一直到陸梟在蘇嫺的面前站定。
陸梟還沒來得及開口,蘇嫺就已經快速開口:“陸梟,我後天就要回美\/國,我們沒任何關係,我也希望從此往後,你不要再來找我。”
蘇嫺把話說的明白,每一句話都顯得狠絕的多,甚至看着陸梟的時候都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眸光也變得越發的平靜。
再沒了之前的情緒波動,就好似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人,清晰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陸梟倒是也顯得安靜的,並沒說話,深邃的眼眸落在蘇嫺的身上,更是一動不動。
而後陸梟纔開口:“真的要離開江城回紐約?”
“是。”蘇嫺給了肯定的答案。
陸梟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別的,最終陸梟就只是站在蘇嫺的面前,甚至蘇嫺覺得,陸梟都沒攔着自己,就這麼真的要把自己放走了。
好似在這樣酣暢淋漓的戰鬥裏,陸梟徹底的放棄了蘇嫺。
因爲蘇嫺在陸梟的身上,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這人的平靜,這對於蘇嫺而言是好事。
最起碼,蘇嫺不需要擔心陸梟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們之間再有什麼不可思議的牽扯,所以蘇嫺就這麼看着陸梟,不動聲色。
“蘇嫺,如果我不同意呢?”陸梟問的很直接。
這一次,是蘇嫺笑出聲:“你沒任何選擇和決定的權利,我們結束了,陸梟。我對你沒興趣,你強行跟着我並沒任何好處,再說,我想離開這裏,有的是辦法,難道不是嗎?現在佔據主動權的人是我,而非是你。”
蘇嫺說的直接,看着陸梟的時候眼神也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陸梟沒有反駁蘇嫺話裏的意思,最終陸梟就這麼站着,看着蘇嫺,一動不動。
而蘇嫺也不在意,並沒再和陸梟交談的意思。
陸梟繼續問着:“回紐約以後做什麼?”
陸梟就這麼在蘇嫺的面前站着,蘇嫺被陸梟看的難受,最終蘇嫺連話也不想說,就直接推開陸梟。
既然陸梟不願意走,那麼她離開總可以了吧。
想到這裏,蘇嫺沒說什麼,快速的轉身朝着房間外走去。
陸梟因爲蘇嫺忽然而來的力道,徹底的踉蹌了一下,但最終陸梟沒追上去,就只是這麼看着蘇嫺離開。
而後,陸梟才從主臥室走出來。
他從主臥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徐初陽在門口站着,他的表情有些諱莫如深,安靜的看着陸梟。
好似要和陸梟說什麼,但是最終也沒開口,因爲蘇嫺的脾氣,徐初陽很清楚。
而陸梟和蘇嫺的事情,徐初陽好似也無從干涉,總不能把自己的事都抖的清清楚楚,要真的如此的話。
徐初陽絲毫不懷疑,蘇嫺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扔給陸梟,想到這裏,徐初陽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蘇嫺的這邊。
畢竟當年不做人事的人是陸梟,而非是蘇嫺,這一點,徐初陽還是查過。
所以徐初陽安靜的不像話。
反而是陸梟主動走到了徐初陽的面前,和他攀談了起來:“你怎麼會忽然在這裏?”
“哦,看見你們吵架了,就過來看看。”徐初陽說的直接。
陸梟點點頭,也沒說什麼,眉眼倒是顯得安靜的多:“沒事,不要擔心,我們很好。”
徐初陽在心裏默默的罵了句,好個屁。
但顯然陸梟要把自己當成未成年的小孩子,徐初陽自然也不會說什麼,他聳聳肩,表示知道了。
“你們後天回紐約?”陸梟倒是很隨意的和徐初陽聊着天。
“她和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後天回去。”徐初陽應聲。
“回去後是正好秋假了好像,沒什麼安排嗎?”
“暫時沒有,但是一般都是去夏令營。”
“在紐約你們都在徐家住這?”
“是,都在徐家呢。”
“徐佔庭平日不怎麼回來?”
“哦,那還是回來的,我的功課他要檢查的,就算不到,視頻電話也會到。”
……
陸梟和徐初陽聊着天,說的都是在紐約的事情,陸梟問什麼,徐初陽回答什麼,態度倒是很好。
在簡短的交流後,徐初陽忽然看向陸梟,這樣的話語是脫口而出:“你是真的打算讓蘇嫺離開了?”
這樣的腔調完全不像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反而就像一個成年人在和陸梟聊天。
陸梟面對徐初陽的問題,並沒馬上回答,徐初陽點點頭也沒再繼續多問下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是陸梟主動揉了揉徐初陽腦門,淡淡開口:“別胡思亂想,回紐約之後,聽她的話,不要惹她生氣。”
“惹她生氣的人是你不是我吧?”徐初陽倒是問的直接。
陸梟沒否任何也沒承認,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徐初陽,這下,徐初陽也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