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蘇嫺保持了沉默,再看着面前的早餐,無一處不是自己喜歡,她低頭,撇撇嘴,乾脆認真的喫着。
而徐初陽倒是有意思的看向了蘇嫺:“你可以和陸梟一起睡了?”
蘇嫺被徐初陽問的尷尬了一下,輕咳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就是無意識,我也不知道啊。”
徐初陽哦了聲,聲音拉的老長,就這麼看着蘇嫺一聲不吭,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蘇嫺看着徐初陽的眼神,竟然有些心虛,最終蘇嫺乾脆不吭聲,低頭認真喫飯。
而徐初陽也沒戳穿蘇嫺的那點心思,低頭繼續看電腦。
蘇嫺這飯喫的七七八八,等喫完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傭人很快把休息室收拾乾淨。
但是陸梟就沒再回來過。陸清遠過世,陸梟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自然不可能一直陪着蘇嫺。
何況,他們早就分手了。是蘇嫺繃不住自己昨晚對陸梟的態度,最終,是蘇嫺站起身,主動聯繫了黎夏。
黎夏是已經抵達江城,蘇嫺找到黎夏就容易的多,而徐初陽也已經被司機送到了學校。
蘇嫺見到黎夏的時候,也就是才早上十點不到,兩人在辦公室裏,蘇嫺把事情和黎夏說了,黎夏就只是認真的聽着。
一直到蘇嫺說完,黎夏的眼神落在蘇嫺的身上。
蘇嫺被黎夏看的難受:“你不要這樣看着我。”
“蘇嫺,你想過嗎?也許你對陸梟並沒那麼排斥了?或者說,是陸梟用他的方式,讓你無條件接受自己了?”黎夏問的直接。
這個問題,讓蘇嫺愣怔了一下,並沒能回答上來。
“這一次,是你主動,而非是陸梟主動,包括昨天,按照你說的,陸梟的情緒壓抑,他想抱你,你也讓了,但是你並沒太大的牴觸心理。”黎夏說的乾脆。
蘇嫺還是沒吭聲,安安靜靜,第三者忽然直白的話語,就好似把蘇嫺從這種逃避的心理裏面徹底的抓了出來,再沒回旋的餘地了。
“所以,我覺得你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最起碼,你最初吃藥和我找我的緣故,是因爲牴觸陸梟,但是現在,事實告訴我,你對陸梟並沒那麼牴觸了?”黎夏一攤手。
蘇嫺這一次想也不想的否認了:“不可能……我不可能完全沒感覺了。”
黎夏倒是瞭然的點點頭:“也是,任何事情的發生都需要時間來適應,你可以多嘗試一下,就會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對陸梟的靠近不會再起強烈的抗議了。”
黎夏把話說的明白,也給了蘇嫺一個選擇的餘地,而面對陸梟的話,蘇嫺有了蠢\/蠢\/欲\/動的想法,但更多的是複雜和矛盾。
好似從陸梟的牴觸裏出來,現在的蘇嫺陷入了另外一種複雜的境地之中,也一樣無法抽身。
最終,蘇嫺越發顯得沉默,黎夏倒是沒說什麼。
而心理問題,在黎夏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陸梟的出現,並非是一個壞事,而這樣的進度演變,也許是一個突破口。
黎夏點點頭:“就算不可能,你現在最起碼不需要藥物維持,那就是一件好事,畢竟這種藥物並非是好事,你還是按照我的方式,把這些藥物都斷乾淨。”
在聊天的最後,蘇嫺給黎夏的答案就是自己是因爲還有藥物殘留的關係。
畢竟多年服用這種鎮定藥物,蘇嫺並非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完全斷乾淨,那隻會讓蘇嫺陷入更可怕失眠和恐怖的情景裏。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只是在逐漸減輕,現在的情況和最初比起來已經好了無數了。
“我知道。”蘇嫺點頭。
黎夏也沒說什麼,她站起身,就把蘇嫺給送了出去,蘇嫺沒再說什麼,從容離開。
在蘇嫺離開的時候,蘇嫺就看見站在外面的陸梟,陸梟的眼神落在蘇嫺的身上,但最終開口的時候卻是再淡定無比的話:“好了?”
蘇嫺也有些意外,只是蘇嫺沒說什麼,就只是點頭,她來看黎夏,現在對陸梟而言也不是祕密,沒必要瞞着。
黎夏倒是大方的和陸梟打了招呼:“陸總。”
陸梟頷首示意,而後陸梟倒是大方的問了黎夏和蘇嫺有關係的問題,黎夏也沒瞞着,大概的說了一說,只是涉及到蘇嫺隱私的部分,黎夏不會開口。
陸梟也知道,所以不可能刨根到底。
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快陸梟就帶着蘇嫺離開,全程,陸梟都沒再提及過和黎夏有關係的事情。
兩人安安靜靜。
……
三天後。
陸清遠的葬禮。
葬禮很低調,並不隆重,但是能到陸清遠葬禮的人都是江城舉足輕重的人物,還有和陸家交往甚密的至親好友。
但是陸清遠是江城的泰山北斗,商圈裏面極負盛名的人,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清遠過世,媒體也自然是知道。
媒體在陸清遠過世的當天,在陸氏集團的公關部發了這個訃告後,媒體就已經轉載了,而今天的葬禮,媒體雖然不能進來,但是並不影響媒體在外面蹲守。
陸梟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注重隱私,也不可能對媒體趕盡殺絕,只是讓媒體和葬禮現場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而徐初陽和蘇嫺自然是出席了葬禮,這也是很多八卦媒體想看見,蘇嫺和陸梟的事,在江城傳的沸沸揚揚。
而蘇嫺帶着的徐初陽,也是讓記者好奇不已,雖然兩人都沒對外說過什麼,但是在所有人的心中,他們都下意識的覺得,徐初陽就是陸梟的孩子。
但徐初陽的身世,又好似撲朔迷\/離,所以媒體的人也都不敢亂寫,怕激怒陸梟。
今天是陸清遠的葬禮,他們在這裏蹲守,也可以從蘇嫺和徐初陽排位的位置裏,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