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也不在意,就只是安靜的看着徐初陽,好似不動聲色。
在這樣的情況下,等了一陣,陸梟纔開口:“你媽咪剛纔給我電話,我以爲你出了什麼問題。”
“我很好。”徐初陽沒好氣的開口,“你別隨意詛咒我可以嗎?”
陸梟嗯了聲,沒說什麼,徐初陽有時候也挺受不了陸梟這種陰陽怪氣,一句話都不說,你完全都要猜這男人的心思。
徐初陽想,當年的蘇嫺也挺不容易的,和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糾纏不清。
這下,徐初陽乾脆開口:“你怎麼都不想,是不是蘇嫺出了什麼問題?”
陸梟抓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但是態度卻沒任何變化:“她有什麼問題?”
四平八穩,好似並沒把這樣的話放在心上,就只是很隨意的和徐初陽聊天,徐初陽忍了忍,忽然想敲陸梟。
“你是真不關心了,還是裝的?要真不關心了,那也就不用多問了。”徐初陽的口氣不太好。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倒是安靜了一下:“她不需要我關心,我關心對她而言可能是負擔。”
這話說的陸梟又有些無奈,徐初陽之前的壞脾氣又瞬間收斂了起來,走到現在,兩人都有問題,而非是單方面的問題。
他一個七歲的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這兩個成年人怎麼就一直弄不明白。
最終徐初陽深呼吸,而後把蘇嫺最近的情況快速的告訴了陸梟:“她情況不太好,一直做噩夢,老說自己看見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樣下去的話,早晚能要命,她又回去看黎醫生了,這不是好事,我舅舅說,她之前看黎醫生都是因爲最早的時候的心理障礙,現在這種情況還能回去,就意味着她的情況比我說的嚴重,只是她不說。”
徐初陽一氣呵成,把事情完整的說完了。
陸梟聽着,眉頭就擰了起來,他以爲自己和蘇嫺分手,蘇嫺的日子應該更輕鬆,起碼不需要面對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問題。
結果現在,顯然蘇嫺過的生活和陸梟想的完全不一樣。
“爲什麼會這樣?”陸梟問的直接。
“不知道。”徐初陽回答也很直接,“但是我覺得家裏的這個傭人不太正常,一天到晚灌輸這種奇奇怪怪玩意,指不定就是什麼有問題的人,但是我沒證據。”
徐初陽很敏銳的提出了袁阿姨的問題,陸梟沉了沉,站在原地。
等了一陣,陸梟纔開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問題嗎?”
“她上班,我上課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周叔叔說,在公司的時候,她又挺正常,所以我才覺得問題應該是出在這裏。”徐初陽解釋。
陸梟默了默,等了一陣,陸梟纔開口:“她沒說任何事,我不能做什麼,這是我們說好的。”
陸梟不會主動去找蘇嫺,是要給蘇嫺絕對的空間,蘇嫺也不會主動來找陸梟,因爲蘇嫺比誰都知道分寸。
徐初陽這口氣就有點冷嘲熱諷的,而後徐初陽也沒和陸梟說什麼。
陸梟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徐初陽還能說什麼,他覺得自己早晚都能被這兩個人給弄死,都陰陽怪氣。
也不知道是誰把誰給影響到了。
想到這裏,徐初陽不吭聲了,乾脆的把電話就直接掛斷了。
陸梟看着掛斷的電話,原本擰着的眉頭就變得越來越明顯起來,說不出的感覺。
那是一種不痛快,一點都不痛快,從和蘇嫺分手,陸梟就不痛快,分手是蘇嫺要的,陸梟不可能勉強蘇嫺,而這樣的情況下,再看着蘇嫺的情況,陸梟忍不住低咒一聲。
而蘇嫺是什麼脾氣的人,陸梟也再清楚不過。
陸梟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了下來,甚至就連徐悅什麼時候走到陸梟的邊上,陸梟都渾然不覺。
“阿梟……”徐悅很小聲很謹慎的叫着陸梟。
被陸梟選中,徐悅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徐悅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爲徐悅不傻,很清楚陸梟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這裏。
而自己能留在陸梟的身邊,或多或少是因爲有點蘇嫺的影子,不然的話徐悅連靠近陸梟的本事都沒有。
想到這裏,徐悅也很聰明的從來不開口,就只是單純的想變成陸太太,但徐悅連這樣的自信都沒有。
就算現在徐悅是住在陸梟這裏,徐悅都不敢保證下一秒鐘自己會不會就從這裏搬出去,因爲陸梟對自己完全沒興趣。
在這個大宅裏,徐悅也是單獨在一個房間,陸梟多餘的時間甚至都不曾和徐悅交談過。
這樣的冷漠,徐悅也感覺的清清楚楚,想到這裏,徐悅又變得緊張起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陸梟。
陸梟已經轉身,眼神冷漠:“有事?早點休息。”
剩下的話陸梟連說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面對徐悅的時候也是冷淡的要命,徐悅到嘴邊的話就吞了回去。
而後,徐悅沒吭聲,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管家在外面等着徐悅,在看着徐悅的時候,管家的態度如常。
但是管家字裏行間裏都是對徐悅的警告:“徐小姐,陸總不喜歡有人私自到書房來。”
這話說的直接,看着徐悅的眼神也不帶任何玩笑的情緒,徐悅是真的被嚇到了,大抵也是人爲自己對陸梟是不一樣。
而現在,事實卻明顯的告訴徐悅,其實她和這個大宅裏面的任何一個傭人都沒差別。
徐悅覺得有些委屈,紅着眼睛很快就離開不了,管家看着徐悅沒吭聲,覺得徐悅可憐也是真的可憐,但是管家更清楚的知道,很少有人這樣在陸梟的身邊還能不動心思。
顯然,徐悅在這裏應該停留的時間不會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