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還是沒能反應過來,蘇嫺乾脆不吭聲了,就直接看着陸梟,一字一句問的明白:“行,陸梟,你問我求婚,我也答應了,你不告訴我什麼時候結婚嗎?還是這個求婚就只是求着玩的?”
這話裏,陸梟恍然大悟了,而後陸梟站起身,再看着蘇嫺的時候,他的眉眼裏帶着欣喜的笑意:“你想什麼時候,我都可以配合。”
說着的時候,陸梟又開始斟酌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但是看着蘇嫺的表情,好像並沒什麼不痛快,陸梟還是很緊張,忐忑的等着蘇嫺的答覆。
蘇嫺這纔開口:“這一週不行,結婚的話,有些東西要準備好,下週一吧,週末民政局沒上班。”
“好。”陸梟點頭。
陸梟心想,如果蘇嫺要週末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民政局不想惹麻煩的話,也是可以開特殊通道,畢竟兩人的身份都在這裏放着,週一和普通人一起去登記結婚的,倒是很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和騷亂。
但這一次,這話陸梟就聰明的沒開口了,只要蘇嫺喜歡就可以了。
蘇嫺這纔沒說什麼,之前乖張的氣氛又一下子不見了,陸梟就這麼陪着蘇嫺,深邃的眼眸一直看着。
蘇嫺在刷牙,被看的渾身難受:“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我想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陸梟說的直接,“我來準備。”
蘇嫺:“沒想好。”
“等你想好了告訴我,什麼時候沒關係,也不用擔心冷,冷的話我們可以去熱帶國家,太熱的話,我們可以去不熱的半球。”陸梟是事無鉅細的想到了。
蘇嫺沒吭聲,任憑陸梟想着,她但凡只要說一句話,她覺得自己都能給陸梟莫名其妙的心理暗示,蘇嫺一點都不懷疑,下一秒陸梟就會把婚禮準備好了。#@$&
一直到蘇嫺收拾好,陸梟才牽着蘇嫺離開房間去了廚房,徐初陽已經七七八八的喫完早餐了。
“你們又和好了?”徐初陽挑眉,倒是見怪不怪。
“你說什麼呢!”蘇嫺沒好氣的開口的。
徐初陽哦了聲,倒是煞有其事:“我說什麼了嗎?絕對沒有,我要去上課了。”
說完徐初陽一擦嘴巴,頭也不回的就朝着門口走去,是看都沒看蘇嫺和陸梟了。%&(&
蘇嫺看着徐初陽離開的身影,好氣又好笑,陸梟轉身進入廚房,倒是三兩下就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他又惹你了?”陸梟倒是問的直接。
蘇嫺嗯了聲:“自從初陽大了,我就吵不過他了。”有點告狀的味道。
“嗯,等下我收拾他。”陸梟倒是淡定的安撫着。
蘇嫺搖頭晃腦的,一下子就開心了,衝着陸梟哼哼唧唧,而後就認真的喫飯。
陸梟在一旁陪着,牽着蘇嫺的手也始終沒鬆開,一直到蘇嫺喫完,陸梟恰好的放下空掉的咖啡杯,就直接送蘇嫺去了公司。
……
接下來的幾天。
蘇嫺覺察到陸梟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說不上爲什麼,總而言之就是不對勁。
甚至蘇嫺都可以覺察到陸梟身上的變化,兩人之間說奇怪也不奇怪,但是總有些彆扭。
不是氣氛的彆扭,而是生活裏的各種彆扭,但也就只是偶爾出現。
蘇嫺有時候質問陸梟的時候,陸梟又好似完全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
“你下午的時候爲什麼在土豆絲裏面放了那麼多的醋?”蘇嫺擰眉問着陸梟。
陸梟一愣:“我有嗎?”
知道蘇嫺不喜歡喫酸,所以陸梟不會做這種事情,所以這種事情蘇嫺說的時候,陸梟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陸梟的否認,讓蘇嫺也意外了一下,甚至蘇嫺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覺出問題了。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沒說什麼,只是很多事一旦在心裏生根後,蘇嫺就會覺得越來越奇怪。
就比如現在,蘇嫺睜眼的時候,其實才凌晨五點,這個時間點,蘇嫺已經很少醒來,偶爾醒來也是因爲要去洗手間。
但是下意識的,蘇嫺會抱着陸梟,結果這一次,蘇嫺卻撲空了,大牀的邊上並沒陸梟,這才讓蘇嫺一下子徹底的清醒過來。
陸梟會去哪裏了?
更要命的是,蘇嫺發現陸梟的手機一直都在房間裏,根本就沒帶去,最初蘇嫺覺得陸梟可能是去洗手間,但是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陸梟。
蘇嫺這才覺得不對勁,她匆匆下樓,管家也纔剛剛進入主別墅,看見蘇嫺的時候一愣:“太太,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陸總不在?”蘇嫺問的直接。
管家也被陸梟問的一愣一愣,而後管家搖頭:“陸總不在嗎?我也剛進來,我去看看。”
蘇嫺:“……”
等管家回來的時候,他倒是直接開口:“車庫裏面的車子倒是還在,有一輛車是已經開出去在公司停放很久了,所以陸總應該不可能不在,可能是去晨跑了?”
陸梟是有健身的習慣,但是誰黑燈瞎火的就開始晨跑?起碼蘇嫺沒見過,而陸梟也沒這個習慣,再說了,現在天冷,陸梟就算健身也是在別墅的健身房。
不是爲了別的,單純的因爲蘇嫺在這裏,陸梟不會離開蘇嫺太遠。
很快,蘇嫺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管家點點頭,很快就從容離開了,蘇嫺這才朝着主臥室走去,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在這樣的混沌裏,蘇嫺一直都沒睡着。
在天亮的時候,主臥室的門忽然從外面推開了,蘇嫺一個激靈,就直接看向了入口的地方,陸梟穿着黑色的羊尼大衣已經走了進來。
大概是帶着外面的寒氣,所以陸梟進來的時候,就連屋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兩三度,蘇嫺的眼神仍舊平靜的落在陸梟的身上:“你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