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蘇嫺也問的直接,雖然看不見,但是蘇嫺的眼神還是衝着陸沉的方向,有些事是在破閘而出,好似一下子就變得清明瞭起來。
蘇嫺很難想這件事和陸沉沒任何關係,陸沉出現的太巧合了,而當時的那個情況,蘇嫺又不是失憶了,不可能完全記不住,所以這樣的情況下,她衝下去,若是沒有絕對的應急措施,自己是死定了。
但現在,她卻安然無恙,甚至蘇嫺可以感覺的到,自己是被人從車內拖出來。
想到這裏,蘇嫺的呼吸也跟着越發急促,而陸沉的眼神始終就這麼勾着蘇嫺,一瞬不瞬。
而後陸沉淡淡開口:“嫺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陸沉的話說出口的時候,是蘇嫺意外了一下,她爲什麼要認識陸沉,而她若是陸沉的話,那麼現在的事情是不是和自己猜測的完全不同,這個陸沉和陸梟並沒關係?
有瞬間,蘇嫺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的,大腦已經完全不夠用了,但是面對陸沉的問題,蘇嫺並沒回答,又好似在思考要怎麼回答。
陸沉低頭仍舊看着:“真的想不起來了?”
面對陸沉的問題,最終,蘇嫺搖頭:“抱歉,我想不起來,我也不記得我認識你。”
這句話,忽然就讓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陸沉也沒說話,不知道是對蘇嫺的反應不太滿意還是別,而蘇嫺越發顯得安靜起來,安靜的就連同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蘇嫺躊躇的時候,陸沉忽然開口:“嫺嫺,你以前還說過,你要嫁給我。”
這話又沒任何玩笑的成分,是很認真的從陸沉的嘴裏說出來,蘇嫺感覺的到,面對這樣的陸沉,蘇嫺甚至覺得,自己若是辜負了陸沉,下一秒他都可能不知道會做什麼。
那是一種本能的危機,下意識的蘇嫺後退了一步,而這樣的動作看在陸沉的眼中,讓陸沉的眸光庚是陰沉了起來。#@$&
“嫺嫺,你怕我嗎?”陸沉問。
“不是……”蘇嫺解釋。
怎麼回答陸沉的問題,蘇嫺不知道,說怕也不是,但是說不怕也不可能。
畢竟現在這樣的情況,蘇嫺覺得自己就是在一片黑暗裏,連邊界都摸不着,不可能真的做到完全無所謂。
特別是面前站着的這個男人,對自己好似知根知底,而自己對她卻一無所知,都只能靠猜測。%&(&
而在蘇嫺猶豫掙扎的時候,陸沉卻忽然靠近蘇嫺,蘇嫺的身體緊繃了一下,但是全程蘇嫺並沒做什麼。
想到這裏,蘇嫺不吭聲了,安安靜靜的站着,反正蘇嫺現在也已經無路可退了,一直到蘇嫺的腦袋上空傳來陸沉低沉磁實的嗓音。
陸沉淡淡說着:“放輕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蘇嫺嗯了聲,忽然又好似想起什麼:“陸沉,我和你認識的話,那是不是我年少時候的記憶?”
總而言之,就是完全沒有了。
蘇嫺記得當時外婆和自己說,是因爲自己生了一場大病,忽然就不記得那半年的記憶了。
蘇嫺問外婆,自己那半年做了什麼,外婆想了想,好似也沒想起來,就說蘇嫺正常的上下課,除此之外,也沒做什麼。
蘇嫺也問過自己當時的同學,同學絲毫沒覺得蘇嫺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每天都是準時上課,準時下課,恰好成績還特別好。
所以在這樣的莫名裏,蘇嫺找不到任何關鍵的東西,以至於最終蘇嫺就放棄了。
而現在陸沉的忽然出現,蘇嫺開始懷疑,自己那半年的記憶是不是和陸沉有關係,但是現在蘇嫺卻無從查證。
“陸沉?”蘇嫺又叫了一聲,是在提醒陸沉。
而陸沉仍舊看着蘇嫺,眼神顯得複雜的多,而後他才緩緩開口:“是不是並不重要。我如果帶你走的話,你願意嗎?”
這要求來的莫名,讓蘇嫺一愣,而後蘇嫺想也不想的就拒接了:“不可能,我爲什麼要跟你離開,我對現在的生活沒任何不滿意,我想我不需要跟你離開。”
蘇嫺其實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最少也要忽悠一下陸沉,最起碼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因爲蘇嫺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就明顯覺察到陸沉的陰沉,就連周遭的空氣都透着一絲絲的狠戾,好似在瞬間就要把自己給吞沒了。
想到這裏,蘇嫺的神經又提到了嗓子眼,而後蘇嫺僵持的站在原地。
她以爲陸沉會做什麼,但結果陸沉卻並沒對自己做什麼,只是蘇嫺雖然看不見,也感覺的到,陸沉現在壓抑的情緒。
一直到陸沉開口:“爲什麼不願意。你和陸梟在一起並不快樂不是嗎?你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恩怨,陸梟對你也並不好。”
忽然被提及的陸梟,讓蘇嫺一愣,而陸沉提及陸梟的口吻就顯得極爲的嫺熟,好似陸梟和自己發生的一切,陸沉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倒是很冷靜,而後蘇嫺安靜開口:“你認識陸梟?”
這話又問的很無辜,就好似完全沒看透一切,而蘇嫺的話讓陸沉的聲音戛然而止,只是陸沉也並沒否認蘇嫺的猜測。
“你對我們之間的事情很熟悉嗎?”蘇嫺又問。
在蘇嫺的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裏,陸沉安靜了很久,這纔開口:“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管這麼多,你現在不願意,是因爲你還愛着陸梟嗎?”
這一次,安靜的是蘇嫺,她還愛着陸梟嗎?蘇嫺想應該是的,不然的話,蘇嫺不會勉強自己在陸梟的身邊。
陸梟認真起來,就很難讓人抗拒,而一個男人面對你的百般刁難可以做到完全不反抗,任憑你刺\/激他,就這一點,蘇嫺就覺得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