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珍依舊看着蘇嫺,但是看着蘇嫺的眼神卻變得深邃的多,好似要把蘇嫺給徹底的吞噬了,蘇嫺擰眉,這樣的感覺讓人極爲的不舒服。
但是蘇嫺並沒開口,一直到方雅珍忽然嗤笑一聲:“蘇嫺,你信因果報應嗎?”
一句話,讓蘇嫺擰眉看向方雅珍,不知道方雅珍爲什麼冷不丁的和自己說這些話:“小嬸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冤有頭,債有主,並非是上一輩的事情,下一輩就不會被牽連到了。”方雅珍的話還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蘇嫺沒說話,但是也不迴避方雅珍的眼神,就這麼冷靜的看着方雅珍。
而陸梟好似已經收拾好了,朝着兩人的方向走來。
方雅珍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侷促了起來,但是表面卻始終不動聲色,而後她快速開口:“你和陸梟不合適,這輩子都不會合適,你們在一起只會有悲劇,而不是喜劇。”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就好似一切胸有成竹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微微錯愕,怎麼都沒想到方雅珍會和自己說這些。
蘇嫺被動的看向了方雅珍,方雅珍倒是完全不介意,她很快把話說完:“你們也會牽連很多人,包括徐初陽,這都是報應,蘇嫺,你知道嗎?這都是報應。”
說到後面,方雅珍的口氣就算平靜,蘇嫺都可以在這樣的平靜裏感覺的到方雅珍那種強烈的恨意。
是,恨意,是衝着自己來的恨意。
只是這樣的恨意在陸梟出現的時候,又已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也沒說什麼,安安靜靜的站着。
方雅珍頷首示意,這一次她是看向了陸梟:“我先走了,你也不用送我,司機就在樓下。”
陸梟嗯了聲,但是還是把方雅珍送到了門口:“小嬸嬸,路上注意安全。”
方雅珍倒是沒說什麼,很快就上了車,車子朝着前方開去。
而蘇嫺也已經走了下來,陸梟的眼神很自然的落在蘇嫺的身上,而後就這麼牽住了蘇嫺的手:“好了,我們去機場。”
“會不會來不及?”蘇嫺擰眉問着。
陸梟笑:“不會,專機會等我們,我們沒到,他們不能起飛,就只是和塔臺申請的時間會稍微延後。”
蘇嫺哦了聲,倒是全程沒說什麼,而後蘇嫺被陸梟牽着,朝着黑色的勞斯萊斯走去,很快,兩人上了車,車子平穩的朝着機場的方向開去。
但是之前方雅珍和蘇嫺說的話,蘇嫺並沒和陸梟說。
蘇嫺是成年人了,也知道不是什麼事都應該和陸梟說,方雅珍這些話是衝着自己來,蘇嫺在權衡利弊。
畢竟方雅珍是陸梟的小嬸嬸,話說回來,陸梟和陸巖的關係也很好,若是這件事腦開了,還真的不好說會發生什麼。
所以在蘇嫺自己都沒鬧明白之前,蘇嫺不需要開口,讓陸梟再因爲這件事煩惱。
若方雅珍並沒其他的意思,告訴陸梟,反而就等於挑撥了陸梟和陸巖之間的關係。
而後蘇嫺安靜的看着陸梟,任憑陸梟牽着自己的手,陸梟完全沒多想,畢竟蘇嫺的脾氣就在這裏擺着,一直都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
現在不說話,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很快,車子平穩的停靠在機場外,陸梟下了車,牽着蘇嫺朝着專用的航站樓走去,一旁的工作人員已經給兩人拿過行李,辦好了所有的出關手續。
全程不到十五分鐘,陸梟和蘇嫺已經上了專機,在確定無誤後,機艙的門關閉,飛機緩緩推出,第一時間就滑向跑道,快速的直衝雲霄。
蘇嫺坐飛機會暈機。所以陸梟第一時間就準備好了暈機藥:“你把暈機藥給吃了,喝點牛奶去休息,等醒來就差不多了。”
“這麼早我睡不着。”蘇嫺哼哼了聲。
“嗯,我陪你。”陸梟哄着。
“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蘇嫺仰頭問着。
陸梟也沒介意,很隨意的哼着調,拍着蘇嫺的後背就好似哄着一個年幼的孩子。
蘇嫺看着陸梟的樣子,加上藥物的作用,很快蘇嫺就昏昏欲睡了。
在昏睡之前,蘇嫺倒是認真的說着:“陸梟,我們再要一個孩子,我覺得你從小帶一個孩子長大,你一定會非常非常喜歡這個孩子。”
就連蘇嫺看着陸梟的眼神都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把自己的意思淋漓盡致的表達清楚。
陸梟倒是面無表情,但是把自己拒絕的意思已經說的明白:“這件事我說過,沒有可能。”
“你就這麼肯定,萬一有意外呢?”蘇嫺哼了聲。
“在我這裏沒有意外。”陸梟說的直接,“要真的有意外,我會在事情變得不好之前,把事情都處理好。”
一句話就讓蘇嫺無聲無息了,陸梟話裏的意思,蘇嫺當然知道。
言下之意已經明白的告訴蘇嫺,這件事沒有意外的可能,她要是真的懷孕了,陸梟也會親自找人把這個孩子給處理掉。
縱然蘇嫺知道陸梟是爲了自己好,但是看着這人這麼決然的態度,蘇嫺心裏還是不是滋味。
想到這裏,蘇嫺不吭聲,最終就只是這麼被動的看着,陸梟的眸光越發顯得平靜,蘇嫺哼了聲,乾脆不理睬這人了。
陸梟依舊哄着:“孩子和你,我更在意你。何況,我們有徐初陽一個就可以了,別的事情不要再多想,嗯?”
蘇嫺不應聲,一方面是真的困了,另外一方面,蘇嫺不想和陸梟在這個問題上爭吵,陸梟也知道蘇嫺的意思,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倒是最終沒說什麼。
而後陸梟摟着蘇嫺,很快,蘇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陸梟這才低頭親了親蘇嫺。
在蘇嫺完全睡沉後,陸梟抽出自己的手,從容的朝着外面走去。
帶蘇嫺去芬蘭度蜜月,要爲期半個月,所以陸梟該處理的事情還是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