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嫺已經打開看過,上面的字跡都模糊了,而下面卻多了一行的答覆,那是陸梟寫好,筆鋒蒼勁有力,就只是一個簡單的愛字。
但是上面的字跡卻看的出來,已經很久了,並非是現在才寫上。
只是蘇嫺一直沒找到時間問陸梟這個問題。
一直到陸梟回到主臥室,蘇嫺才正色的看着陸梟,陸梟倒是淡定:“怎麼還沒去休息?”
蘇嫺有固定的睡眠時間,並不會因爲今天是特別的日子就會晚睡,因爲晚睡的結果就是導致蘇嫺在第二天的時候會精神很差,而且會持續很長的時間。
所以陸梟從來不會勉強蘇嫺,現在冷不丁的看見蘇嫺還沒睡覺,陸梟確確實實是有點好奇。
但是在陸梟走到蘇嫺勉強的時候,陸梟倒是淡定的看着蘇嫺,很自然的圈住了蘇嫺的腰身:“在等我?抱歉,我陪你一起去休息。”
話音落下,陸梟就帶着蘇嫺朝着大牀的方向走去。
蘇嫺倒是沒拒絕,回到大牀邊上,蘇嫺才正色的看着陸梟:“你還沒和我解釋。”
“要我和你解釋什麼?”陸梟問的直接,好似不太明白的樣子。
蘇嫺哼了聲,直接就把那個已經褪色的愛心拿了出來:“問你這個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在你這裏出現。”
就像是擔心陸梟忽悠自己,蘇嫺倒是直接:“你不要忽悠,我知道這個是我留下的,而且還是很早以前,那時候我就找不到了,爲什麼會在你這裏。”
蘇嫺的腦海再回憶,這個愛心甚至都是蘇嫺和陸梟要離婚的那個時候,蘇嫺不認爲陸梟愛上自己,而寧湘也已經回來。#@$&
而那時候蘇嫺發現這個愛心不見了,她一直認爲都是自己弄丟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我拿走了。”陸梟安靜片刻,這才和蘇嫺解釋了起來。
蘇嫺挑眉,就這麼看着陸梟,等着陸梟把話說完,陸梟倒是無奈的笑了笑:“那時候說不出爲什麼,你主動提出離婚,我反而有點不痛快,後來我無意之間看見這個東西,就鬼差神使的拿着走了。”
那時候的陸梟一直都知道蘇嫺愛自己,但是說不上爲什麼,陸梟看見的時候卻又一種說不上的感覺,最終就被動的被自己拿走了。
現在想來,陸梟還是覺得莫名的多,但是後來,陸梟就知道了,不是鬼差神使,而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進行。%&(&
蘇嫺聽着,微微咬脣:“你那時候寫上的?”
陸梟也沒隱瞞:“不是,是後來和你徹底的撕破臉皮之後,我才寫上,大概是真的失去了,纔會知道痛,再後來,這個愛心我就一直帶在身邊,就好像你陪在我身邊一樣。”
當年的蘇嫺走的太決絕了,幾乎是沒給陸梟留下任何的念想,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的親筆字反倒是給了陸梟最後的念想。
於是陸梟去哪裏,他就會帶到哪裏,並沒遲疑,一直到現在,陸梟才還給蘇嫺。
陸梟無聲的笑了笑:“沒爲什麼,就忽然看見了,覺得要給你,所以就給了。”
這解釋倒是也很直接,蘇嫺被陸梟懟的說不上來,但是看着這男人深邃的眼眸,忽然之間蘇嫺就安靜了。
而陸梟就這麼輕輕的擁着蘇嫺,而後纔開口:“我愛你,蘇嫺。”
蘇嫺的眉眼帶着清淺的笑意,倒是全程沒說什麼,好似在思考,又好似在下一秒,他就這麼撲了上去,摟住了陸梟的脖子:“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陸梟很輕的笑出聲,很久他才鬆開蘇嫺,就這麼在蘇嫺的腦袋上彈了一下:“好了,睡覺,不要胡思亂想,明天早上還有事情要做。”
“噢……”蘇嫺噢了聲,聲音拉的老長老長。
陸梟倒是也沒說什麼,去洗手間衝了一個澡,換了乾淨的衣服,這才哄着蘇嫺沉沉入睡。
主臥室內,安安靜靜,而那一枚被折成愛心的紙條就這麼一直在蘇嫺牀邊放着,明明是入夜,明明是一張極爲老舊的紙條,卻又在這樣的時候,熠熠生輝。
……
翌日。
蘇嫺的生物鐘準時的把蘇嫺叫了起來,但是蘇嫺有些犯困。
蘇嫺醒來的時候,陸梟還在睡覺,幾乎是蘇嫺有動靜了,陸梟第一時間就睜眼了。
看着蘇嫺的樣子,陸梟倒是無奈:“再睡一會。”
“早上不是要去祭祀。”蘇嫺安靜開口。
“那也要睡好,下午再去也沒什麼不可以,爺爺和媽都會理解。”陸梟笑着開口。
蘇嫺哦了聲,倒是也沒說什麼,困是真的很困,在陸梟的誘哄下,蘇嫺倒是·睡了一個回籠覺,等蘇嫺再醒來的時候,陸梟已經不在了。
蘇嫺抓過手機看了一眼,這一覺就直接到了中午,蘇嫺一點遲疑都沒有,快速起身。
等蘇嫺走到樓下,倒是看見陸梟把午餐都準備好了,正確說,是他們的早午餐。
蘇嫺嗔怒:“你怎麼不叫我起來。”
“睡夠了再說,過年沒必要這麼準時。”陸梟倒是正兒八經。
蘇嫺不吭聲,倒是安靜的朝着陸梟的方向走去,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倒是也沒說什麼,很快就牽住了蘇嫺的手。
兩人安靜的圍着飯桌喫着飯,偶爾擡頭看着彼此的時候,眉眼裏都是對彼此的愛意。
在午餐後,陸梟才帶着蘇嫺去了陵園,認真的給陸清遠和蘇美玲都掃了墓。
和蘇嫺比起來,陸梟就顯得安靜的多,倒是蘇嫺很認真和他們說着話,是事無鉅細的把這段時間發生的點滴都會告訴他們。
陸梟就這麼安靜的站着,一動不動的看着,一直到蘇嫺說完,陸梟才走上前。
“一直蹲着累不累?”陸梟心疼的問着。
“和爺爺還有媽說話,難道不應該蹲着嗎?”蘇嫺挑眉問着陸梟,“你倒是好了,在這裏抽了幾支煙。”
“不多,四支不到。”陸梟倒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