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終,蘇嫺都不知道自己是錯覺還是真實。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進入江城,也不應該留在江城過夜,不然的話,她的心思不會這麼亂。
蘇嫺很快坐起身,快速的換了衣服,她打算去行政酒廊喝兩杯酒,讓自己冷靜下來,而這個時間點,酒廊也不會有任何人。
四季的行政酒廊所有在的位置非常好,恰好可以看見所有的風景。
蘇嫺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並沒人打擾,點了一杯雞尾酒,安安靜靜的喝着,好似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蘇嫺的酒量一直都很不錯,只是蘇嫺在外知道要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會把自己的情緒太外放。
所以蘇嫺不會太放肆。
“一個人,靠窗的位置就好。”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蘇嫺下意識的擡頭,心跳變得很快,因爲她已經看見陸梟的身影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
是怎麼都沒想到,在四\/季\/酒\/店內,竟然還能遇見陸梟。
蘇嫺喜歡四季,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陸梟,陸梟不管去哪裏都習慣在四季。
這人離開後,蘇嫺好似把陸梟之前的習慣都給留下來了,所以蘇嫺不管怎麼選擇,也都是四季。
但卻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巧合,這樣的巧合,讓蘇嫺覺得心慌,又好似一層濃重的霧把所有的真相都給遮蓋了。
她想撥開這一層濃霧,但是卻怎麼都沒辦法走出來一樣。
而在這樣的想法裏,蘇嫺忍不住就這麼盯着陸梟的方向,就這麼看着,好似要把這人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記在心裏。
而陸梟也注意到了,看向蘇嫺的時候也覺得巧合,大概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蘇嫺。
和陸氏集團合作,陸梟自然是查過,但是陸氏集團把一切資料都隱藏的很深,而陸梟不可能大動作,這樣的話會竟然到寧家的人。
所以陸梟很低調。
但是陸梟不至於認不出,面前的蘇嫺就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現在是陸氏名義上的總裁。
“這麼巧?蘇總怎麼也在這裏?”陸梟禮貌的朝着蘇嫺的方向走去。
蘇嫺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她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是挺巧,我沒想到陸總也住在四季。”
“蘇總呢,我以爲蘇總要回家住。而現在也不像是在等朋友?”陸梟笑着問着,“介意我坐這裏嗎?”
“不……不介意。”蘇嫺搖頭。
陸梟倒是大方的坐了下來,很自然的把手機放在臺面上,而後問服務生點了酒。
“這個酒店的位置倒是很好,特別是行政酒廊,江城的風景也很好。”陸梟主動找了話題。
蘇嫺也漸漸冷靜下來:“是,江城的風景很好,這裏看着江,下面的建築羣是經典。”
陸梟順着蘇嫺的話,倒是淡定的看着窗外,並沒否認了蘇嫺的話。
蘇嫺安靜了片刻:“陸總是第一次來江城?”
“那挺意外,畢竟江城現在算是國內的經濟中心,也是旅遊城市,做生意的人,基本都會來。”蘇嫺說着。
“所以現在不是來了?”陸梟倒是笑了笑。
而蘇嫺也沒說什麼,眉眼裏帶着淡淡的笑,就只是點點頭。
蘇嫺不太善於聊天,特別是合一個陌生人。
縱然面前的陸梟和自己記憶裏的人看起來並沒太大的差別,但是在言行之中又好似截然不同。
蘇嫺怕自己帶入了太多不應該帶入的情緒。
更何況,這個陸梟還有未婚妻,蘇嫺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個問題?”陸梟忽然開口,打破了先前的安靜。
蘇嫺低頭喝了一口酒,而後才說着:“你說。”
“從開始到現在,我覺得蘇總一直都在盯着我看,當然,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蘇嫺是不是認識我?”陸梟問的坦蕩而直接。
從在停車場開始到現在,陸梟就可以很清楚的覺察到蘇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過分的炙\/熱。
就好似蘇嫺和自己極爲熟悉一樣,但是陸梟的記憶裏,卻對蘇嫺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陸梟卻說不上來這樣的感覺,他對蘇嫺一點都不排斥,甚至有了一種想主動接近一個人的感覺。
陸梟明知道這違背常理,也好似背叛了自己和寧阮阮的感情,但是他卻阻止不了這樣的衝動。
而陸梟的話,讓蘇嫺的心跳加速了一下,好似面對陸梟的問題,蘇嫺卻無法回答。
只是蘇嫺依舊鎮定,她笑了笑:“因爲陸總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相似,所以我纔會多看了幾眼。”
“那蘇總的這位朋友不在江城?”陸梟很快抓到了重點。
蘇嫺並沒當即回答陸梟的問題,陸梟也跟着安靜了下來,好似在蘇嫺的話裏,陸梟反應過來了什麼。
“sorry,我不應該多問。”陸梟禮貌道歉。
蘇嫺也沒放在心上:“沒關係。我聽安寧說,陸總一直都在柏林發展,爲什麼忽然會到了江城?”
“就像蘇總說的,江城很有魅力,做生意的人,很少不來江城。”陸梟把蘇嫺的話搬出來重新說了一遍。
“也是。安寧力薦陸總的公司,我覺得,陸總的公司,前途無量。”蘇嫺笑着說着。
“多謝。”陸梟倒是不卑不亢。
兩人在聊着天,話題可能並不多,偶爾也會保持彼此的沉默。
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很好。
蘇嫺在這樣的聊天裏,不知不覺是真的喝多了,桌面上的酒是換了又換。
陸梟看到最後都有些擰眉:“蘇總,您不能再喝了。”
陸梟扣住了蘇嫺的手,蘇嫺的眼神渙散的看着陸梟:“你憑什麼管我?”
和之前的好脾氣比起來,喝醉的蘇嫺看起來就有些不講道理,甚至看着陸梟的時候,蘇嫺都顯得蠻橫的多。
陸梟有些意外,但是還是好脾氣的說着:“喝太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