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面什麼話語都有,而現實中碰見的時候,蘇嫺甚至覺得自己是小三,她們纔是名正言順的第三者。
蘇嫺變得精疲力盡。
她不知道陸梟這麼做是爲什麼。
蘇嫺和陸梟結婚,很清楚的知道,陸梟要做的一切,自己管不到,而自己就只是陸梟的工具人。
就因爲他動心了,所以陸梟要這麼收拾自己嗎?
要是這樣的話,蘇嫺覺得陸梟未免太過於殘忍了。但是陸梟的意思,其實蘇嫺隱隱明白。
這是陸梟在和自己劃清界限,最初的纏綿,只是陸梟對自己身體的喜歡,而非是別。
而後來,蘇嫺更清楚的知道,那天晚上陸清遠找蘇嫺詢問孩子的事情後,陸清遠把這件事提上議程。
只是陸清遠不再找蘇嫺,而是直接找了陸梟的麻煩。
陸梟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陸梟這樣的不痛快是發\/泄在了蘇嫺的身上,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給蘇嫺的警告,蘇嫺很清楚,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最終,蘇嫺不吭聲了,安安靜靜。
而陸梟倒是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人,生活照舊。
……#@$&
轉眼,兩人結婚已經一年,當年寧湘鬧着要離開的時候是春節後沒多久的時間,而現在是已經臨近第二年的春節。
蘇嫺鼓足勇氣想帶着陸梟回到療養院看蘇美玲,蘇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陸梟結婚的事情不可能瞞着,蘇美玲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也知道蘇嫺結婚了。
只是蘇美玲想不到這個人是陸梟,所以蘇美玲要蘇嫺把人帶回來看看,蘇嫺同意了。
蘇嫺和陸梟說這個事的時候,是整個人都在緊張,但是蘇嫺還是認真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甚至蘇嫺做好了被陸梟拒絕的準備,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卻意外答應了,這讓蘇嫺有些驚喜,所以蘇嫺也聰明的沒再開口說什麼。%&(&
而蘇嫺定好去療養院的時間,是初二,因爲初二也是江城回孃家的時間。
但是這件事,蘇嫺還沒和蘇美玲說過,是打算等年三十給蘇美玲電話的時候,蘇嫺再提及。
只是蘇嫺也沒想到,自己壓根就沒再有機會和蘇美玲提及這件事。
年三十他們是在陸家大宅喫的飯,這一天也是陸家的人來的最齊全的一天,縱然陸家內勾心鬥角,但是年三十,因爲陸清遠的關係,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陸家的人都會在這裏出現。
算是和睦。
而蘇嫺注意到了,陸梟在晚飯之前接了一個電話,陸梟的眼神都變了。
這樣的眼神讓人覺得瘮得慌,又好似發生了什麼極爲重大的事情,但是陸梟的眼神裏依舊帶着關心和緊張,生怕出了什麼差池。
蘇嫺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侷促不安,而陸梟全程沒說什麼,安安靜靜。
一直到蘇嫺聽見陸梟開口:“好,我今晚的航班去,你先不要着急。”
這一刻,蘇嫺已經猜到手機那頭的人是誰,因爲蘇嫺很清楚的知道,只有寧湘,纔可以讓陸梟這麼溫柔,這麼着急。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的手心緊緊的攥了起來。
寧湘在歐洲,從這裏到歐洲,是不可能第二天要回來,所以陸梟是要去嗎?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陸梟和寧湘要複合了嗎?自己偷來的陸太太的位置也要重新讓出去了嗎?
蘇嫺第一次覺得驚慌失措,第一次真正在這段婚姻裏感覺到了無助了。
最初,蘇嫺只覺得陸梟不愛自己,但是自己聽話的話,在這段婚姻裏,她也不可能出太大的偏差。
但現在,事實並非如此,因爲她發現,自己隨時隨地都會讓位,只要寧湘願意回來。
蘇嫺不敢吭聲,壓着自己的情緒,但是在轉身離開的時候,蘇嫺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東西,這下,蘇嫺被動的看向了陸梟。
因爲陸梟的眼神已經看過來了,再看着蘇嫺的時候,帶着一絲的不贊同:“你在這裏偷聽我說話?”
蘇嫺搖頭,變得緊張。
而陸梟的一步步的朝着蘇嫺的方向走來,一直到這人居高臨下的站在蘇嫺的面前。
“蘇嫺,你記住你的身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知道了嗎?”陸梟是在警告蘇嫺。
蘇嫺嗯了聲:“我知道。”
而後陸梟沒說什麼,而蘇嫺明白陸梟話裏的意思,今天聽見的事,不允許對外說一句話,而這個對外,指的是陸清遠。
蘇嫺忍不住深呼吸,而後蘇嫺乖巧的跟着陸梟從容走了出去。
陸家有守夜的傳統,陸梟的機票是凌晨2點最後的航班從江城飛往倫敦,所以陸梟在守夜後,就直接去了機場。甚至都沒送蘇嫺回家。
蘇嫺看着安安靜靜的別墅,第一次覺得新年這麼冷清。
而以前就算是在寧家,蘇嫺也會陪着蘇美玲,而這是頭一次,蘇嫺一個人對着空蕩蕩的房子,一個人過新年。
這種感覺,讓蘇嫺覺得糟糕透頂。
最終,蘇嫺沒說什麼,安靜的回到了主臥室,主臥室裏依舊有陸梟的氣息。
而陸梟卻好似始終不在這裏。
想到這裏,蘇嫺無聲嘆息,越發顯得被動起來。
而後蘇嫺沒說什麼,安安靜靜的,對陸梟去哪裏,要做什麼,蘇嫺從來就不曾過問過。
蘇嫺想找人聊天,卻發現,安晚離開後,甚至她連說話的對象都沒有了,各種各樣的想法衝入腦海,蘇嫺越發的被動,最終,蘇嫺沒再說話。
整棟別墅,也變得安靜下來,無聲無息。
……
年初二的時候,蘇嫺是一個人去的療養院。
蘇美玲大概是因爲新年的關係,所以穿着倒是很喜慶,蘇嫺看見的時候,也覺得蘇美玲心情好了不少。
但是蘇嫺卻很清楚,自己要讓蘇美玲失望了,想到這裏,蘇嫺也覺得頭疼,但是全程,蘇嫺沒說什麼,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