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腦上突然彈出了一個對話框,上邊顯示出一條紅色的文字:
“準備好一天的乾糧,二十分鐘之內曹銳會來接你。帶上你們最大的誠意,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要辜負這一次會面。”
周成先是一楞,然後迅速反應過來,這是幾天前那個神祕的“網絡幽靈”聯繫他了。他激動的抓起電話正想打給曹銳。
當它剛剛把電話握在手中的時候,電話卻自己響了起來,正是曹銳打來的。他接通電話,曹銳的情緒也和他一樣驚慌和焦急:
“你是不是也收到他的信息了?”
周成回答道: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現在我們怎麼辦?”
曹銳語氣堅定:
“按他說的做,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不多說了。我這就過來接你。”
周成趕緊起身,抓起一個雙肩包,隨意往裏邊塞了一些麪包和一個水壺就要往門外走。妻子沈曼綾正好撞見他:
“老周這麼晚了,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裏啊?”
周成看着揹包裏的東西,想到那個“網絡幽靈”神通廣大的能力。又想起剛剛電腦上彈出的文字,他敷衍的說道:
“哦,沒什麼,老曹那邊有點事兒要過去一下。我這一時半會也和你說不清楚,回來再給你說吧。明天要是我沒回來,你就幫我給科學院打聲招呼,說我熬夜沒起來。”
沈曼綾自然是看出了丈夫的異常。但是夫妻二十餘載,彼此之間已經有非常牢固的信任,她也沒有多問。
曹銳的車轉眼間就到了院子外,周成簡單的給妻子告別就開門而去了。
他上車就問:
“說了地方了嗎?”
曹銳點點頭:
“只說了一個大概的方位,讓我們朝那個方向去。到時候會給我們指示,而且讓我們兩個人只能有一個人的手機開機。”
周成掏出手機,一邊關機一邊說道:
“那關我的吧,他就讓我準備一天的乾糧還有帶着誠意。你呢,給他說了些啥?”
曹銳指了指車子的後排:
“讓我帶上足夠續航1200公里以上的燃料和一天的補給,不能通知其他人,然後過來接你。要去的方位也是到了你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給我的。是北方的山區。”
周成回頭看了看suv後排有一個汽油桶和一個脹鼓鼓的旅行包:
“老曹,你有什麼準備嗎?”
曹銳表情有些凝重,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這個‘網絡幽靈’的能力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掌控能力。我也完全不明白他背後的邏輯,甚至猜都沒有頭緒。面對這樣的對手我不敢親舉妄動,還是先按他說的來吧。到時候見機行事。”
周成看着曹銳那張掛滿了不安表情的臉,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曹銳這樣的神情:
“那你覺得我們會有危險嗎?”
“應該不至於,如果他要想對付我們,按照我們已知他的能力,他很容易就可以實現。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彎子。
他之所以要見我們,我想應該對方也有忌憚我們的地方。他讓我帶那麼多燃油,這一趟肯定很遠,要不你先歇一會我們一會換着開車?”
車子在黑漆漆的高速路上一路向着北方的山區開去,周成也在和曹銳的交談中慢慢生出了睡意。
當週成突然從夢裏驚醒的時候,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了。他揉搓着眼睛帶上眼鏡,看着臉色有些憔悴的曹銳:
“開了多遠了,你怎麼不叫醒我來替你啊。”
曹銳看了看儀表臺,然後從旁邊自動點菸器裏拿出一隻點燃的香菸遞給周成,自己也叼上一根:
“從你家裏出來我們開了574公里了。我看你睡得那麼沉,我又還挺得住就沒有叫你。不過一會車子該加油了,到時候換你來開,我歇會兒。”
周成藉着微弱的晨光看了看車窗周圍的景色,車子已經在崇山峻嶺裏穿行了。他把車窗搖下一個縫隙,車裏渾濁的煙霧一下子被抽出去了不少,同時一股刺骨的涼風鑽了進來,這也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抽着煙說道:
“他又和你聯繫了嗎?”
曹銳也同樣搖下了一絲車窗的縫隙:
“中途給我指示了方向。他對線路很熟悉,我們現在這條高速路是一條新修的路,還沒完全建成的高速路。路上服務器都沒有加油站,也幾乎沒有車,可見是精心安排過的。現在我還多少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動歪腦筋。”
周成感到一股由內而外的涼意,對即將要來臨的會面,即充滿了期待也有陣陣恐懼。這時曹銳架在儀表臺上的手機又彈出了一跳信息:
“前方兩公里繼續直行,不要離開高速公路!”
前邊的路牌上指示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必須右轉下道離開高速路。兩人懷着好奇而又懷疑的心情快速駛過了兩公里的路,在眼前直行的道路已經被交通錐擋住了,一塊警示牌上寫着:
“施工區域,嚴禁入內。”
曹銳把車停在了交通錐前,藉着晨光和汽車的燈光可以看到,交通錐後依然是已經修好的高速路,只是有可能並沒有連接到下一個站點就停止施工了。曹銳看着前方不明的路況:
“應該不會有錯,他是讓我們往裏邊走。”
周成也點頭,於是兩人下車冒着冬天早上刺骨的寒風,挪開了交通錐,繼續向前開去。只是速度比之前放慢了一些,兩人都非常警惕的看着窗外的情況。
就這樣車子開了10多公里,車子的油燈剛剛亮起。曹銳正想停車給車子加點油。這時手機又響起來,屏幕上出現一行字:
“前方2公里的隧道口停車,把所有電子設備都留在車上,徒步進入隧道。不要攜帶任何電子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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