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和不知道是自己的嘴開過光,還是區錦鯉就是光本人。

    只不過這次的撿空投過程沒那麼順利。

    幾人撞上兩支也來撿空投物資的小隊。

    顧側柏眼疾手快,在腳下扔了個煙霧彈,把車當作掩體,和一支小隊對起了槍。

    區錦笮和周清和對上另一支隊伍。

    顧側柏煙霧彈丟的及時。

    對方看不清菸圈裏的具體情況,想要扔個手榴彈直接炸死幾人。

    懵懵懂懂的區錦鯉條件反射跟着顧側柏的動作蹲下。

    他身上沒有槍,只有急救包和一些醫療資源,唯一的武器就是背上揹着的平底鍋。

    區錦鯉想要離顧側柏更近一些。

    萬一顧側柏不小心被擊倒了,他也好及時扶起顧側柏。

    正往顧側柏的方向走着,區錦鯉聽見清脆的‘噔’的一聲。

    隨後,一顆手榴彈在區錦笮和周清和對着槍的小隊那邊爆炸了。

    遍地成盒。

    區錦鯉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只顧着跑到顧側柏身邊,在他旁邊趴下。

    顧側柏對槍很強。

    玩這個遊戲以來,基本上沒遇到對槍贏過他的。

    他利索地一人解決完對面四人,自己也只掉到半血。

    “不愧是我槍神,牛!”區錦笮最清楚顧側柏的遊戲技術。

    區錦笮玩遊戲厲害,但顧側柏比他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是小魚厲害。”顧側柏給自己打上藥,說道。

    “嘖嘖……”周清和挑了下眉。

    小外甥和2號之間有點東西啊。

    區錦鯉的人物趴在顧側柏旁邊一動不動。

    聽到顧側柏說的話之後,區錦鯉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癢,“咳咳……”

    明明自己什麼也沒有做。

    [好溫柔寵溺的聲音,我要昏過去了,救命]

    [家人們,2號和3號之間有貓膩]

    [我用我的髮際線擔保,他倆絕對有一腿]

    [沒人看見那顆被彈飛的手榴彈嗎??]

    [我看見了!!]

    [今日份離譜事件又加一]

    [只有我注意到3號很強嗎?他真的不是高分段來炸魚的嗎?]

    [我打包票,這人絕對開掛了,沒開掛我頭給你]

    [掛狗必死!]

    周清和頭一次直播間彈幕裏全是討論路人的。

    他及時出聲制止愈發走向偏激的彈幕。

    “我信2號沒開掛,你總不能逮着一個運氣好的人就說人家是掛逼了吧。”

    “1號,下個月樸魚app會舉辦一個主播帶路人組局的pk賽,我隊伍差三個人,你和2號3號下個月有空嗎?他們獎金給的很大方。”周清和問道。

    區錦笮打遊戲不是第一次遇上主播了,對於隊伍裏排到的路人是主播一點也不奇怪。

    但一聽比賽有獎金,區錦笮兩眼放光。

    他平時被家裏管的嚴,充值遊戲的錢要麼是扣扣嗖嗖省來的,要麼是參加各種比賽拿的獎金。

    區錦笮乞求地望向哥哥區錦鯉,眼睛裏亮閃閃的。

    只要他說服了區錦鯉,拉上顧側柏就不成問題。

    區錦鯉仔細算了下時間,那個時候他的考試已經考完了,便不介意陪區錦笮一同參加。

    他對區錦笮點點頭。

    果然,區錦鯉點頭之後,顧側柏也跟着答應了。

    “有空有空,我們參加。”區錦笮回覆道。

    [我看穿你了!你就是想留住金手指!]

    [金手指+槍神,冠軍這不囊中之物了嗎]

    [我們清清也不弱的好吧,又不是娛樂主播]

    周清和沒搭理彈幕,“下播之後我私聊你,先走了。”

    說罷,周清和退出了遊戲組隊,當着觀衆的面開始划水,胡亂掰扯幾句有的沒的之後火速下播,和自家男朋友楚空青打起了電話。

    “喂,在幹嘛呢。”周清和剛抽了煙,聲音有些沙啞。

    電話那頭楚空青還在整理攝影棚的設備,他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手上動作不停,回道:“在清東西,怎麼了?”

    “沒,就想你了。”周清和又點了一支菸,火星在黑暗中格外亮眼。

    “把煙掐了再說想。”楚空青在戒菸這件事上唸叨周清和不下上百遍了。

    周清和輕笑。

    真是狗耳朵,聽話地把煙摁滅。

    “我今天上播打遊戲排到咱外甥了。”

    楚空青收拾東西的動作停滯了下來,“小柏?”

    周清和輕輕‘嗯’了聲,“我約了他下月末打比賽,還有我們未來的外甥媳婦。”

    “不是說還沒追上嗎?”楚空青說道。

    “小柏得我追老婆真傳,遲早的事兒。”

    周清和吸了下鼻子,剋制住了伸向煙盒的手。

    煙癮一旦成了,戒起來是真難。

    楚空青笑了下,放下了手中的器材,“那外甥媳婦知道他不是來打比賽,是來見家長的嗎?”

    “這得看小柏告不告訴他老婆了。”

    另一邊。

    區錦鯉幾人結束最後一局遊戲已然是深夜。

    林浩舟和區錦笮不知爲何又爭論了起來,罵罵咧咧繼續約了單挑solo賽。

    區錦鯉和顧側柏則各自回到了房間休息。

    區錦鯉洗完澡,身上穿着浴袍,沒來得及換睡衣,就聽見了門外敲門聲響起。

    他放下手上的睡衣,先走過去開門,是顧側柏,“嗯?有什麼事嗎?”

    顧側柏極爲君子坦蕩,視線甚至都沒有往下撇向區錦鯉敞開的浴袍處看。

    說出來的話卻是與他的表現不符,“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嗎?”

    “啊??”縱然心中有再多個說拒絕的聲音,區錦鯉還是決定先問清楚緣由,“爲什麼?”

    “我不能一個人在全黑的房間裏獨處,會……犯病。”

    顧側柏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脣色微微發白,人也好似有些恍惚。

    “我問了區錦笮,這裏沒備小夜燈。”

    顧側柏幾乎是下意識地望着區錦鯉的臉,雙目失神。

    區錦鯉沒有問顧側柏會犯什麼病。

    顧側柏脆弱、不堪一擊的模樣讓他莫名心裏一揪,隱隱地疼。

    區錦鯉微微側身讓出進門的位置,“進來吧。”

    顧側柏怔住,晃了一下神,輕聲說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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