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飯好了。”等李雪嬌洗好臉,陸妍的腦袋從廚房裏探了出來,滿臉的笑意。

    “哎,來了~”李雪嬌應了一聲。

    上了桌之後見只有他們兄妹,便又好奇地問了一句,“二哥一早就去書院了?”

    “嗯,天還沒亮就出發了。”陸妍順口就應,陸蕭卻是皺了一下眉,糾正李雪嬌對陸景的稱呼,“你是嫂子,以後可以直呼陸景的名字。”

    “哦,好的,以後我注意。”李雪嬌大囧。

    陸景比她大了半歲,人前她都是習慣喊二哥,陸妍她也熟悉,稱呼一到嘴邊兒就脫口而出了。

    小時候見大家總二哥二哥的喊陸景,李雪嬌還好奇地問過李恆之陸景還有個哥哥嗎?怎麼從來沒見過他。

    “嗯,陸景確實有個哥哥。不過,很小的時候就他爹被送去山裏習武了,平時很少回家。”李恆之當時是這麼回答的。

    原來陸景他哥還在世啊,李雪嬌當時都鬆了口氣。

    這年頭夭折的孩子不少,見大家二哥二哥的喊陸景,但一直沒見過他哥,李雪嬌便誤以爲他親哥很小的時候夭折了,所以,喊陸景二哥的時候她都有些猶豫,擔心這樣喊會不會戳到人家痛處。

    喫完早飯,李雪嬌想着這才新婚第二天,陸蕭應該會讓她把嫁妝規整規整,誰知,竟然收到了下田收稻子的通知。

    新婚第二天就下田,你還真不把我當成外人啊,李雪嬌心下腹誹。

    回屋換身半舊的衣裳,戴着她自己縫的漁夫帽,拿上用具,隨他們兄妹下地。

    八月的太陽異常的毒辣,割了一早上的稻子,李雪嬌熱得是汗如雨下,即便戴着帽子,臉也被曬得紅彤彤的,見他們兄妹草帽都不戴就頂着烈日勞作,還真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曬傷。

    中午的回去的時候,趕緊翻出另外一頂漁夫帽給陸妍戴上,至於陸蕭,沒有他的份。

    “你要不要戴頂草帽?這個天出去不擋着太陽,會被曬脫皮的。”

    雖然他皮糙肉厚的,經得住曬,但李雪嬌還是順口跟陸蕭提了聲,至於他聽不聽,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我不礙事。”陸蕭不在意地擺手。

    平時他曬的日頭比這毒辣多了。

    許是考慮到她和陸妍可能不經曬,中午日頭最毒辣的時候陸蕭並沒有喊她們下地,而是在家裏午休。

    唉,終於能休息會兒了,李雪嬌換掉被汗水浸溼的衣裳,換了身乾淨的睡衣扶着腰躺到了牀上。

    昨晚腰都快折騰斷了,早上又一直彎着腰割稻子,她感覺腰都不是她自己的。

    躺了會兒還沒睡着,就見陸蕭一身清爽的進了屋。

    嗯?他這是去洗了個澡?

    沒想到還挺愛乾淨的。

    陸蕭見她已經躺着了,便也脫掉了鞋子上了牀。

    昨晚燭火搖曳,暗香浮動,兩人坦誠相對一開始有些不自然,但後來漸入佳境,便也沒什麼羞澀的。可如今大白日面對面的躺着,竟是有些尷尬。

    尤其是兩人的腦海裏都情不自禁地回憶起昨晚的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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