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劍柄上刻下你的名字嗎?”過了好久好久,陸蕭才問了李雪嬌一句。
李雪嬌:“???”
“刻名字?”
和私人訂製是一個意思嗎?
會不會太中二了一些?
“嗯。”陸蕭頷首,搗鼓了大半個下午,他身上都是木頭的碎屑,看起來就跟沾了一身的白泥似的。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可以只刻名。”
“你的呢?刻了什麼?”李雪嬌沉吟了會兒,反過來問他。
這種事還是聽一聽有經驗的人怎麼說吧。
“刻了名。”陸蕭回答。
忽然間,想起了那塊一面刻着麒麟瑞獸,一面刻着蕭字的玉佩。
上次回霽月山莊,他給大師兄看了玄鐵牌和麒麟玉,大師兄說他也不確定是誰的東西,師父興許會認識,等師父雲遊回來,他再問問師父吧。
若師父也不認識,那隻能另找渠道打聽。
“那就刻一個‘嬌’字吧。”李雪嬌回答。
她前世也喊這個名字,不過,小名不是嬌嬌,而是阿嬌,長大後沒少有人問她是那個“若得阿嬌作婦,當以金屋貯之”的阿嬌嗎來調侃她。
陸蕭:“好。”
說完回屋找了李雪嬌作畫的炭筆先在劍柄上寫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嬌”字,才又換了匕首開始雕刻。
之前見李雪嬌畫畫用的是炭筆,而不是毛筆,陸蕭試用了一下,發現這所謂的炭筆用起來比毛筆要絲滑很多,而且,還不用擔心會暈墨,很適合用來描東西。
反正也只是用來學招式,又不是要帶着上戰場,弄得花裏胡哨些,權當是工藝品來收藏了。
他眉目含笑,幽深的眼底滿是認真,不似作假,李雪嬌目光平靜如水凝望着他的眼睛。
忽的,笑道:“那我畫幾朵雪花吧。”
“雪花?那玩意兒怎麼畫?”陸蕭有些哭笑不得。
她該不會是想看雪想瘋了吧?
“對啊,雪花。”李雪嬌.點頭,素手向陸蕭伸過去,陸蕭便很配合的把炭筆放在她手上。
李雪嬌畫的雪花當然不是陸蕭想象中的那種一大片大一片白色,而是肉眼可見的那種六邊形小雪花。
她提筆便在劍身畫下了十幾朵,一片一片,像是從劍柄傾瀉而出。
“等下雪了,你用手去接雪花,你就會看到雪花是這個模樣,而不是沒有形狀。”畫好之後,李雪嬌又將小木劍遞給了陸蕭。
陸蕭挑了一下眉毛,“那這個冬天我可要好好的瞧。”
李雪嬌:“嗯。”
雕刻一把帶花紋的木劍並沒有那麼簡單,陸蕭一直忙到了喫晚飯,都還沒忙完。
李雪嬌見他衣裳上都是木屑,默默地在縫補單子里加了兩件大碼圍裙和兩副袖套。
她發現了,這人雖然不是天天呆在家,但是糟蹋東西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