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是高二學生最後一個課外活動。
步語報了一個3000米長跑。
不爲別的,就因爲沒人報。
運動會開始的同時,高三的第一次模擬考試也開始了。
3000米是第二天,所以第一天步語沒去。
他在宿舍待了一天。
因爲身體不太舒服。
下午步語睡了一覺,睡夢中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步語以爲是秦故來找他,迷迷糊糊的開了門,仔細一看才發現門口站着的是白楓。
步語瞬間清醒了。
他下意識要關門,而門外的白楓好像被這個動作刺激到了,他用力把門推開,步語被撞得一個踉蹌。
白楓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他一點一點的走向步語,眼神複雜,步語一時間沒明白他想要幹什麼。
這時,他聞到了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步語皺了皺眉,隨着白楓的逼近不斷後退。
他很確定自己打不過白楓。
“口口聲聲說是朋友,你不應該請我進來坐坐嗎?”酒精使白楓骨子裏的暴戾揮發的淋漓盡致,他突然擡手把步語推倒在牀上。
步語掙扎着想起來,但被白楓牢牢地桎梏住了。
“你要幹什麼?”步語只好揚起頭和白楓對視,努力不漏出膽怯,“你放開我。”
白楓像是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下意識別過眼,但很快有轉了回來,“不放,你求我啊。”
“你喝醉了,你知道嗎?”步語開始掙扎,卻遭到了白楓粗暴的鎮壓。
白楓把步語的兩隻手死死地壓在他的頭頂,俯身一點一點靠近。
步語掙脫不開,在白楓靠近時猛地偏過頭。
白楓眼中寒光一閃,俯身在他耳邊滿口污言穢語:“你說我現在把你衣服扒了,壓在身底下c,你會不會更討厭我?”
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步語睜大眼,開始拼命想從他身下逃出去。
白楓收回一隻手,一拳打在了步語胃上。
“唔!”步語疼的想蜷縮身體卻做不到。
白楓開始吻步語的脖子,鎖骨。
“你瘋了!放開我白楓,你聽見沒有!”
步語越是閃躲,白楓越是用力,在步語裸露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
步語用盡全身力氣,擡腿一腳踢在白楓□□。
白楓喫痛,迫不得已鬆開了步語。
步語飛快起身,奪門而去
步語在三樓躲了很久。
他聽到白楓走了出來,喊了他幾聲,見沒人應就下樓了。
他等到一點聲音也沒有了,纔打電話給秦故。
還好手機剛纔就在他旁邊,他起身時順便拿走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阿語,”電話那頭傳來秦故的聲音,“你怎麼沒來自習室?我去操場找你也沒找到。”
一聽到秦故的聲音,步語的眼淚就決堤了。
“秦學長。”步語哭着叫到。
“你怎麼了?”電話那頭秦故好像跑起來了,“你現在在哪?”
“你會宿舍吧,我在你宿舍門口等你。”步語說話帶着哭腔。
等秦故飛奔會宿舍上了3樓,就看見步語一個人蹲在他宿舍門口。
步語聽到聲音站了起來。
秦故打開門,把步語拉進屋,“我們進來說。”
秦故剛關上門就被步語抱住了。
“秦學長。”步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洶涌而出。
秦故回抱住他。
“怎麼了?告訴學長,發生什麼了?”聽到步語哭,秦故心都要碎了,語氣中的焦急和心疼都快溢出來了。
“嗚——”步語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秦故就在黑暗中這麼抱着步語: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小聲說着“不哭了,我們阿語不哭了,”直到步語慢慢平靜下來。
“秦學長,你把燈打開吧。”步語聲音有點啞,但他並沒有撒手。
秦故就着這個動作找到了開關,打開了燈。
燈打開的瞬間,秦故一時不適應,眨了眨眼。
步語正側着臉把頭靠在秦故肩上,秦故一低頭就看見了步語脖子上的紅痕。
秦故瞳孔微縮,“你脖子上是……吻痕嗎?”秦故最後幾個字說的很輕。
聞言,步語鬆開了他,低頭看向地面。
“是,”步語頓了一下,“白楓,他剛剛來找我了。”
“你們?”秦故有些不敢相信。
步語見他誤會了,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我們什麼也沒幹。”
秦故懸着的心輕輕落地,“那剛纔發生了什麼?”
於是步語就把事情的經過和秦故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秦故聽完怒了,“他居然幹這麼做!我現在就去找他。”
“別,別去。”步語拉住他,他還是第一次看秦故氣成這樣。
秦故眸色深深的看着步語。
步語一時竟看不出秦故是什麼意思。
僵持半晌,秦故嘆了口氣,伸手把步語拽進了懷裏。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他的聲音裏滿是愧疚和不安。
步語聞言就要從秦故懷裏掙脫出來,被秦故按了回來。
“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了。”
步語愣住了,隨之而來的是怦然心動。
“胃還疼嗎?”秦故問道。
“有點兒,我剛剛有點想吐。”
“你把衣服擡起來我看看。”秦故皺着眉。
步語依言把衣服前擺撩了上去。
他胃部都青了。
秦故試着碰了一下,步語疼的一嘚瑟。
秦故的眉毛都要擰成一團了。
“走,去醫院。”說着秦故便握住步語的手腕想往外走。
“不用,肯定沒事。”步語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說道。
“你怎麼知道沒事?”秦故說話都帶着火氣。
“他以前也這麼打過我,當時都沒事,更不用說現在了。”步語一着急把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你說什麼!”秦故怒火重燃,“他以前也打過你?”
步語:“……沒有,我說錯了。”
秦故哪裏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