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夜也沒有發現系統其他的破綻,許文竹只好暫時先放下這個問題,畢竟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領着昨天報名的那三十個人,還有府中一些暫時空閒的下人,許文竹來到了和木匠約定的地點。

    “這……”有的城民看着快趕上十人高的巨大□□,有些猶豫,“這些我們要如何安裝啊?”

    聽到這個輕聲的議論,其他的城民也面面相覷起來。

    “城主。”馮千運正和其他木匠一起,將□□上最後的幾個刮板安裝完畢,見到許文竹前來,連忙起身行禮。

    許文竹看了一圈在地上放置的各種部件,他往前走了兩步,問馮千運:“我之前給你們的那個東西,有安裝上去嗎?”

    “回城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裝到蓄水房的出口處了。”馮千運小心地捧起蓄水房給許文竹看。

    許文竹點點頭,回身正打算招呼城民將這些部件運送至河邊,就見很多人臉上都浮現出猶豫的神態。

    “怎麼?”許文竹問,難道他們還有什麼顧慮?

    “這……”城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馮千運看出城民爲何糾結,便上前向所有人解釋了安裝的計劃,並拿出了準備的麻繩。

    等馮千運說完計劃,許文竹這纔開口:“如果有人還有顧慮,不妨直言,或者選擇退出也行,均不被論罪。”

    這三十個城民最終還是誰都沒有選擇離開,畢竟他們也都不想放棄豐厚的獎勵。

    將□□綁上繩條之後,城民將其拉了起來,由於刮板外還有木條保護,所以很輕易地就能推動着這個圓形□□到河邊。

    來到許文竹所選的河段,這裏水流平緩,有幾個熟識水性的人先用細木柱確定了幾個點,再慢慢利用河邊大樹的樹枝,用繩子將粗大的木柱緩緩放到測定的位置。

    在一夥人安裝岸邊的支撐木柱時,另一部分的人開始製作簡易的木橋,以便安裝更靠近河流中心的木樁。

    光是安裝這些木柱,就用掉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許文竹微微蹙眉,看來在這個科技不夠發達的世界上,做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方便。

    眼見已經臨近晌午,許文竹便叫停了還在忙活的城民,招呼所有城民連同木匠一起回府領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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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文竹昨天說的那個什麼裝置,怎麼樣了?”薛自臻問他的下屬。

    昨天下午,他的手下就向他彙報了許文竹和木匠們的動作,雖然關於那東西的原理他也一知半解,但他明白那是個方便澆灌的好東西,一旦等許文竹安裝完畢,想要再離間許文竹和城民,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回城尉,今天屬下見到他們似乎在往河邊搬運什麼東西。”下屬抱拳行禮道。

    河流?薛自臻沉思半晌,突然想到了什麼,明明農田幾乎都是沿着河岸分佈,許文竹卻偏偏搞這麼大的仗勢,簡直像極了要用那個巨大的裝置做什麼一般。

    雖然現在他想不通爲何要廢那麼大力氣打造這個裝置,不過……他倒是替許文竹想到了一個好的藉口,薛自臻微微一笑,希望到時候許文竹不要太感謝他。

    “城尉,”下屬見薛自臻半晌都沒說話,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彙報另一件事,“屬下還發現有件奇怪的事。”

    “嗯?”薛自臻從剛剛愉悅的情緒中退出來,“什麼事?”

    “之前很多會主動告知一些城主動向的人,現在都要追問纔會說出實情,屬下覺得他們的態度有些奇怪。”

    奇怪?薛自臻略微一思索,恐怕是現在許多人對許文竹的態度改變了,所以在背後議論許文竹的人也變少了。

    “不用在意,再找其他人打聽就行。”薛自臻不以爲然。

    想到薛自臻的性格,他的手下也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過問什麼:“屬下明白了。”

    “至於這個裝置的事,”薛自臻招招手,示意手下湊近些,“你們先從木匠那裏入手,查查許文竹在搞什麼,只要有一點不對經的地方,都來彙報於我。”

    “是。”屬下連忙領命。

    只要能找到許文竹這個裝置的一點漏洞,他剛剛想好的絕佳藉口,就能用得上了。

    “行了,沒什麼事你就下去吧。”薛自臻擺擺手,又靠在榻上閉眼小憩起來,這兩天寄住在這裏的周家人總搞些小動作,要不是將人扔出去可能牽涉出許多麻煩,他纔不想留着這一家人,雖然暫時喫食不用他操心,但是想到府上有這麼一些人,他就覺得有些煩躁。

    都是許文竹那傢伙害的,薛自臻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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