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薛自臻收到下人打探的消息,他就被通知許文竹來找他了。

    “城主這麼一個大忙人,怎麼還有空來寒舍?”薛自臻看見許文竹就忍不住陰陽怪氣道。

    許文竹自動過濾了他的這句話,氣定神閒地坐了下來。

    最終還是薛自臻忍受不了沉默的氣氛,再一次開口道:“你到底來做什麼?”因爲不耐煩,他甚至都沒有用敬語。

    許文竹緩緩放下茶杯,也沒有拐彎抹角:“我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薛自臻嗤笑一聲:“在下哪配給城主解惑。”

    “我想要看看你手裏的水稻種子的出苗情況。”許文竹無視了薛自臻的上一句話。

    聽到這話,薛自臻先是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什麼水稻種子?”

    許文竹早就料到薛自臻不可能承認,他繼續提議道:“你要是擔心被人聽到,可以不用說話,如果水稻正常出苗,你便點點頭,如果有異常,你便搖頭,如何?”

    薛自臻強行忍住心中的怒火:“怎麼,城主這是已經確定那事與我有關了?”

    許文竹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中明晃晃地寫着“那不然呢”。

    薛自臻咬牙:“此事與我無關,城主今日前來就是爲了污衊我的?”

    自然不是,他今天前來當然是爲了系統的任務,只是對於用未經淨化的水澆灌種子一事有些好奇,想明白到底水質污染對種子有什麼影響。不過看來……許文竹打量一眼薛自臻的神色,此事可能要等之後再談了。

    “我來是想問問,你到底想要什麼,除了城主之位以外。”

    薛自臻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直白地將這種事說出來,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迴應。

    許文竹沒有在意薛自臻奇怪的臉色,他又繼續道:“城主之位其實我也不想坐,只是確實沒有辦法直接給你。”

    薛自臻明白了,許文竹這次來就是明目張膽地告知自己,他不僅知道了偷種子那事是自己做的,還故意用城主之位刺激自己,就是爲了告訴自己,即使是許文竹不想要的東西,他薛自臻也得不到。

    薛自臻握緊拳頭,藏在袖口下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許文竹隱約察覺到了薛自臻的憤怒,但回憶自己說過的話,似乎並沒有問題。雖有些不解,但他還是說完了自己來的目的:“你若是還有別的需求,能幫你達成的,我不會推辭。”

    雖然許文竹言辭懇切,眼神真誠,但是看在薛自臻眼中,都是諷刺和嘲弄。

    他冷笑了一聲:“難爲城主如此費心了,我的需求比起城主來說,簡直微不足道,豈敢勞煩城主。”

    許文竹這下確認薛自臻確實生氣了,他在心裏嘆了口氣,這就是他不願與人打交道的原因,直白點說,總會有人莫名誤解,揣測他人的想法費神不說,還容易出錯。

    見薛自臻態度如此,許文竹也知道今天必然是談不成了,他給彼此找了個臺階下:“我知道可能問得有些倉促,薛城尉還不曾認真考慮過,不如薛城尉今天好好想想,明日我在城主府等薛城尉。”

    明天是限時的第三天,如果薛自臻的事情不麻煩,也許還是來得及的。

    說完,見薛自臻的臉色還是不好,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惡意,你再想想。”便轉身離開了。

    獨留下薛自臻氣得摔碎了一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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