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會醉 >第2章 偶遇
    “小姐,小姐,快起來了,您忘了今日還要參加禧妃娘娘的遊園會?”小玉吵嚷着。

    “啊,我知道了!”蕭夜白的美夢在關鍵處被打斷,很是生氣,她揉着惺忪睡眼,從穿上爬起來。

    洗漱過後,要開始選自己的裝發。小玉興奮道:“小姐今日可得好好打扮,禧妃娘娘要給四皇子選妃呢!說不定小姐就能當上皇妃了。”蕭夜白皺了皺眉:“不用,就平常的妝容,衣服……便要紫色的那套紗裙,繡着飛蝶戲花的那件。”小玉無奈的點點頭,換上衣服後,蕭夜白邊去正廳找母親,不曾想父親和姐姐也在。

    “夜白給父親母親請安,阿姐你也在啊!”蕭夜白嘻嘻哈哈的跑去拽蕭瑾瑜的袖口。蕭瑾瑜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頭:“你今天第一次進宮,阿姐自然要多看着你。”蕭夜白驚喜道:“阿姐你也去啊,那太好了!那少棠是不是也去啊!”

    祁少棠,當朝外姓王爺華容王——祁清濁的獨女。華容王人與他的封號一般,長着一張禍國殃民的俊麗臉龐,年輕時多少少男少女爲之傾倒,書讀萬卷,文筆斐然,棋藝,武藝更是了得,卻爲祁少棠的母親,華容王唯一的王妃,守了一輩子。於溪是當時有名的樂師,不僅沉魚落雁還彈的一手好琴,年僅16就成爲大齊御用樂師。少時的華容王出身顯貴,又做了太子的伴讀,二人乃是生死之交如同親兄弟般,所以他時常出入皇宮,偶然結識了於溪,後來兩人終成眷屬,太子登基稱帝后封祁清濁爲華容王,於溪也成了華容王妃。但天負有心人,於溪在生祁少棠時,因血崩而亡。華容王因此無心政事,只留一個王爺的頭銜,淨天在府中,念他的夫人。頹廢了半年,因齊帝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兄弟就這樣毀掉自己的人生,跑到華容王府大鬧一通,還抱走了祁少棠,說如果祁清濁不振作起來,便將少棠給靠譜的人來扶養,所以祁少棠便被養在蕭府八年。祁清濁又怎麼能讓他與溪兒的孩子寄人籬下,便強忍心中的悲痛,重拾刀劍,開始適應沒有溪兒的生活。他跑到齊帝面前要求抱回少棠,可齊帝拒絕了,要求祁清濁去打滿三場戰役,以表真正想要整裝待發的目的。祁清濁無奈答應,臨走前去蕭府看望少棠,發現丞相和蕭夫人帶她如親子,便也安心去了邊疆,這一走便是九年,多少次死裏逃生,多少次在絕望中想要放棄,可想到溪兒和少棠,他又重拾刀劍。

    等到三場戰役打滿,祁清濁爲大齊開疆擴土,立下許多戰功,班師回朝。二人小十年不見,齊帝親自出城迎接,見到祁清濁原本風華絕代的俊顏,被邊疆的苦寒打磨的多了幾分英雄氣概卻也多了一份滄桑感,心中五味雜陳,二人一晚上呆在皇宮喝酒,老友相見自是不醉不歸。到了第二天清晨,祁清濁連歸來的戰甲都未更換,便騎馬去了相府接回自己的女兒。年僅九歲的祁少棠遺傳了父母的優秀基因,一看就是一個美人坯子,笑起來還有兩個梨渦,竟然和於溪的一模一樣。看到少棠笑容的祁清濁忍了幾年的眼淚頓時如開閘放水般涌出,單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祁少棠:“少棠,對不起,是父王來晚了……”祁少棠自小就被皇上放到蕭家教導和看顧,有時齊帝還會來看望一二,少棠便被他告知自己的父親在西北打仗。在這九年,蕭夜白和蕭瑾瑜便是她最好的玩伴,她又受到丞相府裏所有人的優待和自己義父齊帝的關愛,即使如此她也無一天不想和自己的父王在一起生活。她拭過父王眼角的淚水,溫言說道:“父王,我們回家吧。”

    一旁的蕭夜白哭的很傷心,她不希望她走,但又不得不放開抓在祁少棠裙襬上的手:“少棠,你一定要回來找我玩!”祁少棠莞爾一笑:“那是自然!”又衝旁邊不捨的蕭聞和何韻說道:“蕭伯父和蕭伯母保重,少棠會來看你們的!”祁清濁又向他們道謝後,父女二人便一起回了華容王府。雖然華容王府也在皇城,但和蕭府相隔甚遠,來回也麻煩,所以蕭夜白與祁少棠只有逢年過節才能見上一見。這次聽聞祁少棠可能也會來,蕭夜白高興的不行。

    “全城的富家小姐都來,少棠自是不例外。”蕭夫人笑說道,“這兩對玉鐲我覺得甚是好看,這次入宮你記得捎給少棠。”說罷便將一個錦盒遞給蕭夜白。蕭夜白翻了翻白眼:“母親還是更疼少棠!”蕭夫人笑道:“你們都是我帶大的,說什麼更不更的,快和你阿姐入宮,別耽誤了時辰。”“好”二人齊聲應到,便一起去了宮裏。

    皇宮御花園

    到了御花園,已經有很多人到了,蕭瑾瑜是蕭家長女,自是要和各家小姐打個照面,雖然蕭瑾瑜並不喜歡這樣虛僞,但也無可奈何。在衆多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姐中,蕭夜白搜尋着祁少棠的身影,但卻無果。蕭夜白失望的走向涼亭坐下,望着遠處的河畔,思緒又飄渺到七夕的那天。那位公子,那個擁抱和那雙含情目。

    突然,人羣開始議論紛紛,好像正在圍着一位女子。女子身着碧色長裙,髮髻半盤半散披在身後,用幾根玉簪束起,身姿窈窕,絕世面容和白皙的皮膚使得她立馬成爲人羣中的焦點。來着正是華容王之女——祁少棠,祁少棠一來便被衆多侍從圍着,走到哪裏都是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她頭疼不已。“你們回去吧,留一個人就行了,這是皇宮哪能讓我帶這麼多侍從。”祁少棠無奈道,“郡主,王爺說一定讓我們保障您的安危,並且王爺已經提前向皇上說明,想必不會怪罪。”下人回答,祁少棠語塞。只好往人羣走去,這一路上各家小姐來攀關係,拍馬屁,她依照禮節都只好還以微笑敷衍。直到看見遠處的蕭夜白,頓時樂開了花,也不顧他人直接向她跑去:“夜白,可有想我啊?”她抱着蕭夜白,蕭夜白看到祁少棠頓時激動的蹦起來:“啊啊啊啊,少棠你可算來了,我想死你了!”

    二人簡單的敘舊後,祁少棠便被禧妃叫去拉家常,祁少棠也是不情不願的走了。蕭夜白又變成一個人了,她嘀咕着:“少棠也走了,誰來陪我玩啊……”

    “本王陪你玩啊!”身後傳來清越的聲音,秦樓還一身藏藍長袍,手中摺扇輕搖,往這邊走來。蕭夜白轉身一看,不是七夕晚上遇到的公子還是誰?

    “你……”蕭夜白微頓,“秦樓還”秦樓還微笑答到,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又低頭在蕭夜白耳畔輕語:“我們在‘羣花閣’見過的。”說完後便退回,臉上依舊掛着笑意。蕭夜白臉上一陣緋紅連忙起身行禮:“臣女蕭夜白見過殿下。”

    秦樓還立即笑吟吟的扶起她:“蕭二小姐不必多禮,我又怎麼忍心叫你這樣的絕世美女對我卑躬屈膝,自是要捧在手心呵護着。”聽到這樣不正經的話語,蕭夜白臉紅的就像柿子,趕緊抽身離開,跑到人羣中去。秦樓還笑了笑,收起摺扇,跟了上去。

    另一邊,禧妃正和祁少棠聊着家常,身旁還有許多朝廷命婦,十分熱鬧。

    “少棠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還出落得如此水靈,不知可有心上人嗎,如果沒有,你看看孟洋如何?”禧妃握着祁少棠的手殷勤的問道。

    “額哈,禧妃娘娘,少棠還小,還想多陪父王幾年,還不曾想過婚嫁…”祁少棠自是知道禧妃打的什麼主意,所以婉言推脫,陪着笑臉顯得十分真誠。禧妃自是看中祁家的背景,況且祁少棠還是皇帝認得義女,想着可以攀附上祁家便可讓自己的兒子一步登天。可這秦孟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從小被過分溺愛,肚子裏沒有一點墨水,除了一張皮囊和一張會說甜言蜜語的嘴幾乎沒有優點。

    禧妃聞言只好故作失落的輕嘆:“那確實可惜,但少棠若是捨不得你父王可以在多陪幾年,我們孟洋等着便是,也不差這幾年的光景。”這是鴻門宴?祁少棠心裏微震,她若是不語便是默認了這門親事,若是反駁難免讓禧妃在衆人失了顏面,日後自己怕是要被禧妃針對。自己不要緊,她怕禧妃的母家找父王的麻煩。她皺了皺眉,正思索着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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