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拾柴火焰高,大家想的都挺全面,喬知夏沒什麼好說的,只等會議結束後,略微靦腆地提出想跟2號首長合個影。
“我爺爺非常崇拜您,要是知道我不光跟您一起開了會還拍了合照,可能會高興的多喫幾碗飯,然後把照片裱起來當成傳家寶傳下去。”
得了照片,喬知夏回了趟家。
喬建平最近胃口不太好,消瘦了很多,見她回來,還以爲她放假了。
“沒放假,到這邊開會,剛好回來家裏看看你。”喬知夏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上一坐,“怎麼樣,家裏最近都還好嗎?”
“呵!虧你還記得家裏,我還以爲你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呢!”喬建平陰陽怪氣道。
喬知夏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連電話都沒有一個,儘管知道她應該是忙於工作,但老頭兒還是忍不住發起了牢騷。
“哎喲喂,行了啊爸,也不知道誰天天在家夏夏長、夏夏短的,惦記的飯都喫不下,我耳朵都要聽出老繭了。”喬航宇毫不客氣地拆他老子的臺。
“打你的遊戲吧,再嘰嘰歪歪,明天不給飯喫!”喬建平沒好氣道。他現在管着家裏的伙食,經常發出這種“不給飯喫”的威脅言論,只不過沒什麼用就是了。
都知道他心軟,是個疼孩子的,“不給飯喫”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喬航宇完全不當回事,自顧自地打遊戲去了。
倒是喬航宇的老婆王蓉蓉插了句嘴,“爸這是想夏夏了。”
喬知夏頗爲意外的看了眼這個以前一直把自己當隱形人和假想敵的後媽一眼,沒想到她轉變的還挺快。
可憐天下父母心,都是爲了喬望祖呀!
喬建平見王蓉蓉終於改變態度,心裏老懷安慰,怕喬知夏還記恨小時候的事情,連忙打圓場,“哼,我想人家,人家不想我呀!”
王蓉蓉連忙打蛇上棍,“怎麼會,夏夏肯定是想您所以纔回來的,是吧,夏夏?”
伸手不打笑臉人,喬知夏沒有駁她的面子,從衣兜裏掏了照片出來,“喏,今天早上剛新鮮出爐的,給你稀罕稀罕。”
喬建平不情不願地瞅了一眼,本想“切”她一聲,以表不屑,不曾想目光一落上去,便徹底挪不開了,“哎哎哎,這!這這!不會是p……p的吧!”還直接結巴上了。
“如假包換,專門替你要的。”喬知夏用兩指夾住照片,嘆息道,“可惜啊,某些人似乎不太領情。”
喬建平立馬變臉,義正言辭道,“誰!誰不領情,叫他站出來,看我不揍的他滿地找牙!快,湊近點讓爺爺看看。”
喬航宇長這麼大頭一次見他老頭這樣,一邊打遊戲一邊問,“什麼東西能讓你這麼稀奇?”
“什麼啊?這麼誇張。”他這麼一說,喬航宇更好奇了,捧着手機湊過來。
“走開,”喬建平頭一甩,傲嬌道,“你不配看。”
見狀,喬航宇滿不在乎地改問表情呆愣的王蓉蓉,“什麼東西啊?還我不配看。”
王蓉蓉依舊處於失魂狀態,“好像是……夏夏和2號首長的合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跟2號首長的合照?!誰跟2號首長的合照?”喬航宇覺得自己幻聽了。
“夏夏跟2號首長的合照。”王蓉蓉表情呆愣地重複道。
“夏夏跟誰的合照?”每個字他都能聽懂,但是合到一起,組成一句話,喬航宇覺得自己就理解不了。
“夏夏跟2號首長的合照。”王蓉蓉不厭其煩地重複道。因爲她也很震驚,所以反覆確認自己沒看錯。
“誰跟誰的合照?”
“滾!”
喬望祖回到家時,家裏就是這麼個場景——爺爺、爸爸、媽媽一臉癡呆地圍着他姐,看錶情,似乎就差流口水了。
“什麼情況……”喬望祖不明所以地問道。
“過來!”
“跪下!”
“叫人!”
“……”這特麼的吃錯藥了吧!
儘管心裏這麼想的,但身體依舊非常誠實,喬望祖老老實實地叫了聲,“姐。”
由於今天的議題屬於絕密內容,喬知夏最後還是沒有告訴他們她回來幹嘛的。
喬建平懂事的沒有追問,“我懂!保密原則!不能說!”說着,他對着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喬航宇急的抓耳撓腮,“不能說嗎?”好想知道啊!
王蓉蓉瞪了他一眼,“老實點吧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喬望祖如今正跟着瞿靜逸做事。
爲了拉攏喬知夏,瞿靜逸把喬望祖安排到了□□辦公廳打雜。後來,發現這個孩子各方面能力都還不錯,便一邊安排他打雜,一邊重點培養他。
今天,喬知夏回來了,知道她明天才回研究所,瞿靜逸便特意給喬望祖放了假。
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喬望祖正式工作了的緣故,姐弟倆之間門似乎有着聊不完的話題,從氣候問題一直聊到政府部門的日常工作,餓了啃餅子,渴了喝口水,直到天黑,喬知夏聊的口乾舌燥,才忍不住感嘆道,“阿祖長大了,懂得照顧家裏了。”
喬望祖笑的靦腆,“爺爺一把年紀了,不好再叫他受累。”
喬知夏欣慰點頭,“比咱爸懂事,比咱爸更像個男子漢。”
喬航宇: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