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抹綠色後,剛剛激情澎湃的心情瞬間降到了谷底。
她黑着臉把書包扔給陳紀年
陳紀年緊張地去接,接到手後還不忘查看裏面的東西有沒有損壞。
“什麼呀,搞得這麼神神祕祕的。”向尚問。
“就一瓶紅酒。”陳朵摸出鏡子照了照臉,嫌棄地說着。
“真的是服了,一瓶紅酒搞這麼神祕。”向尚衝陳朵伸了伸手,陳朵明白地把鏡子遞給他。
向尚拿過鏡子朝着臉左右照了照,鏡子朝上,照到頭髮那一塊時他不鎮定了。
扭頭看着旁邊的寧希:“我頭髮什麼時候亂成這樣了?”
寧希想了想:“可能是剛纔你去搶包的時候”。
“看你乾的好事!”向尚衝陳紀年喊了句:“形象都沒了!”
“關我什麼事?”陳紀年覺得無辜:“合着你們來搶我的東西,我還錯了?”
左柯淡淡開口:“沒說你錯了。”
陳紀年仰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我還就是這個意思了,”向尚頭仰得比他更高:“讓你在那裝神弄鬼,沒事耍什麼酷啊。”
陳朵撩了撩頭髮,得意道:“我的形象還在。”
寧希見他發火了,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頂鴨舌帽給他戴上。
向尚摸着頭頂突然出現的帽子,看着他問:“哪來的?”
寧希指了指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包:“一直放書包裏的。”
剛剛還在嘚瑟的陳朵,被餵了一嘴狗糧後,默默地轉過頭。
“所以說你們不識貨,”陳紀年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從包裏小心翼翼地把酒拿出來:“這可是我爸珍藏多年的酒,價值四位數。”
“你把你爸的藏酒偷出來,不怕他宰了你?”
向尚邊說邊領着寧希坐下。
看着他們坐了,剩下的幾人也拖起椅子坐了下去。
“不怕”,準備齊全的陳紀年從書包裏拿出開瓶器:“要被發現了就說是我哥偷的。”
陳朵:“你這麼愛你哥,你哥知道嗎?”
“那你還喝不喝了?”陳紀年問。
陳朵把紙杯往他面前一扔:“滿上。”
“你這個喝起來沒有儀式感,”陳紀年:“老柯,我讓你拿的東西呢?”
左柯聽完,偏頭從包裏摸出幾個高腳紅酒杯放在桌上。
寧希有些驚訝:“你們一般出來喫飯都準備這麼齊全的嗎?”
向尚同等驚訝:“我都不知道有這個環節。”
陳紀年立了立身子,起範兒地舉起紅酒,給每人倒了半杯。
在盯着他們喝下肚後,問:“怎麼樣。”
左柯:“一般。”
陳朵:“不好喝。”
寧希:“還行。”
向尚:“嘔!”
見他要吐,陳紀年立馬去捂住他的嘴,言辭激動道:“幹什麼!幹什麼!你這吐的是酒嗎?不,你這吐的是錢!你知道你這一口值多少錢嗎?你給我嚥下去!”
向尚彎着腰不停掙扎着,幅度有些大,寧希伸手扶住他的背,生怕把他摔了。
在陳紀年的不懈努力下向尚沒能吐得出口。
看他坐穩了寧希也放了手。
“我一直覺得喝酒是一件很有儀式感的事情”,陳紀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所以我決定以後我每長一歲,我們就多加一杯酒。”
左柯:“今年喝一杯,明年喝兩杯,是這意思嗎?”
陳紀年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那不行啊,我算過命,算命先生說我有長命百歲的面相,照你這麼加,我得喝死。”向尚剛纔被堵,嗓子還啞着。
寧希把桌上的礦泉水推到他面前。
“謝謝。”向尚拿起來喝了一口。
“你能活這麼久?”陳紀年不信:“你給算命的塞錢了吧。”
向尚嘴裏那口水差點沒吐他一臉:“你有病吧,誰幹這麼無聊的事。”
“我活不了那麼久,”陳紀年說:“我肯定比你先死,我死了之後記得多帶點紙錢來看我,多給我燒點,讓我在地下當富豪。”
向尚:“做夢吧你,我一分錢也不會燒給你的。”
“啪!”
陳朵用力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嘶!”向尚捂住被打的胳膊:“幹嘛?”
陳朵指了指盤子:“牛肉沒了,你去拿。”
向尚在那盤烤肉裏翻了幾下,翻出兩串牛肉:“還有。”
陳朵拿起牛肉一口喫掉:“現在沒有了。”
向尚:“……”
他認命地站起身。
寧希:“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寧希”,陳朵起身:“我要去那買杯奶茶我跟他一塊去。”
“你買奶茶你自己去得了唄。”向尚:“叫我幹嘛?”
“我手機裏沒錢了。”陳朵說。
向尚:“……你們幾個夠了。”
陳朵推了推他:“唉,你也知道前段時間我旅遊去了,錢都花得差不多。”
“你那個算屁的旅遊,”向尚看了看寧希:“還喫脆骨嗎?”
寧希搖頭:“不用了。”
陳紀年歪頭一笑:“雞翅。”
左柯:“土豆,謝謝。”
向尚踹兩腳旁邊的石子:“懶死你們倆。”
“在他們回來之前把盤子裏的東西都解決了吧。”左柯說。
寧希笑道:“我有點喫撐了。”
“不行啊寧希,”陳紀年擔憂道:“一會還有蛋糕呢,你得留點肚子。”
左柯疑惑地看着他:“蛋糕?”
“你們誰買的蛋糕?”陳朵喝着奶茶走了回來。
陳紀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試探性地發問:“你們沒人買蛋糕嗎?”
“蛋糕?什麼蛋糕?”向尚也端着烤串回來了。
寧希直覺大事不妙,起身接過他手裏的烤盤,放在桌上。
果然,下一秒陳紀年就爆發了:“別告訴我,我生日你們幾個都沒有一個人給我買蛋糕!”
左柯:“我以爲小耳朵會買。”
陳朵抱着奶茶,心虛扭頭不敢看他:“我覺得向尚應該會買。”
被甩鍋的向尚:“那個,我一直以爲左柯會給你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