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五……五千兩?”

    她沒聽錯吧?

    她家大小姐要給藥鋪賣藥,還要了五千兩?

    這能行麼?

    “那個,大小姐,如果你沒錢的話,我可以把我攢下來的月例給你,你這……應該會被人轟出來的吧?”

    沫沫苦着一張臉說道。

    蘇柒笑了笑,“用我的方法,你只管去就是了。”

    她附耳在沫沫耳邊教着她如何做。

    沫沫聽完,依舊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可是看着她家大小姐一臉自信的樣子,她也不能再猶豫什麼了。

    “交給我吧!”

    她信誓旦旦的說道,拿着蘇柒準備好的藥走了出去。

    而蘇柒則是收拾了一番,悄悄出了府。

    這次去祕境的事,她一人估計是做不到了,當前,她也只能找裴棄幫忙了。

    來到以往碰面的茶樓,掌櫃的看到她明顯是一愣。

    “這位小姐可是找人?”

    那掌櫃的迎上來問道。

    蘇柒點點頭,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裴棄和十七的身影。

    現在距離她上次施針不過三天,不知還能否在這裏找到他。

    掌櫃的一聽,就將她帶進了內室,隔絕了外人的耳目。

    “姑娘找公子是有什麼事麼?”

    那掌櫃聰明的很,像是被人提前吩咐過了,對蘇柒的態度也十分的尊敬。

    “是有些事。”

    蘇柒打量着他,沒有說具體是什麼事。

    “公子現在不在這裏,姑娘如果有什麼要轉告的,跟我說也無妨。”

    那掌櫃的看着蘇柒,笑着說道。

    蘇柒知道眼前這人恐怕也是裴棄的下屬,可是要請他幫忙的話,自然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若是不在,那便算了。”

    蘇柒笑了笑,“多謝掌櫃,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轉身離去。

    王掌櫃看着蘇柒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公子第一次跟人合作。

    這個蘇柒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與此同時,太子\/宮中。

    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單膝跪在裴安面前。

    “他現在身上的毒,無人能解。”

    他篤定的說道。

    “如此甚好。”

    裴安臉上露出快意的笑。

    也別怪他心狠手辣,若非他突破紫階,他也不會對這個一直默默無聞的棄子動心思。

    要怪,就怪他自己吧!

    “好了,此行辛苦了,領賞去吧。”

    裴安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堂下男子應了一聲,退去了,出門時,剛好遇上進門的餘貴妃。

    “參見貴妃娘娘。”

    餘貴妃徑直走了進去,看到裴安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母妃怎麼過來了,快坐。”

    裴安上前摻住餘貴妃,扶她上了座。

    餘貴妃嘆了口氣,拉着裴安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安兒,目前的形勢已經不允許你再玩鬧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牢牢穩住你的地位!”

    裴安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放在了餘貴妃手上,一臉輕鬆地笑着。

    “母妃請放心,兒臣心中有數。”

    餘貴妃嘆了口氣,眉頭緊蹙。

    “你不要再想着娶蘇融爲妃,也莫要再去找蘇柒的麻煩,只有她才配得上你。”

    裴安聽了這話,眉頭皺了皺,放下了手。

    “母妃爲何執意要我娶蘇柒?她連靈力都沒有,只是一個普通的將軍府嫡女,多少王孫貴族不比她的身份高貴?”

    餘貴妃欲言又止,最後重重嘆了口氣。

    “等你以後就明白了。”

    她有現在還不能說的苦衷,但是蘇柒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太子殿下,皇上派李公公來請您去金鑾殿一聚。”

    門外通報聲傳來,讓屋內的二人面面相覷。

    “你父皇這時候召見你應該不是爲了那些天的事,你好好表現,莫要再讓他失望了?”

    餘貴妃跟裴安交代着,有些擔憂。

    “母妃放心,兒臣去去就來。”

    裴安整理了整理衣衫,跟着李公公走向了金鑾殿。

    還沒進去,就聽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好!好啊!”

    坐在龍椅的男子面相威嚴,即使是笑起來,也帶着震懾人的力量。

    “參見父皇。”

    裴安過去老老實實行了個禮。

    裴恆看着裴安,臉上笑容收了些。

    這個不爭氣的太子,前些日子還因爲大婚的事給他氣的不輕。

    “起來吧。”

    裴安十分拘謹的站着,既沒有坐,也沒有主動說話。

    他的旁邊不遠處,坐着一個人。

    他甚至不用擡頭,就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

    “你跟你皇兄也有些日子沒見面了吧。”

    裴恆看看下面的二人,樂呵呵的說道。

    “回父皇,的確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裴安回完裴恆,又轉身看向了一旁坐着的男人。

    兩人雖是兄弟,但是容貌卻並不是很相似。

    對面的男人生着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天生就是一副十分醉人的容顏。

    那張臉,無論放在哪裏都是數一數二的。

    裴安生的也好看,但是他的臉卻大多來自於他母親那溫柔的長相。

    面如冠玉,溫潤又不失陽剛。

    “皇兄,好久不見。”

    裴安笑着跟男人打着招呼。

    “回來了怎麼也不去找我,咱們哥倆喝上幾杯。”

    裴安爽快的說着,一副多年再見故友的既視感。

    裴棄也帶着笑,笑裏藏刀。

    “回來自然先見父皇,兄弟情深,哪裏比得過父子呢?”

    獨坐高臺的裴恆大笑,“果真是我的好兒子!”

    裴安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皇兄說的是。”

    裴恆看着二人,臉上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

    “太子近日修煉的如何?”

    裴安聽到叫他,正正神色,藏起那點不甘,老老實實的回答。

    “兒臣勤加練習,有所進步。”

    他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今日侍衛向他彙報的事。

    “聽聞皇兄在邊境有所突破,不如我們兄弟二人來切磋一番如何?”

    裴安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看着裴棄。

    不錯的,裴棄,正是當今玄武國的大皇子。

    他看着裴安那一副帶着點得意的笑,眼裏帶着騰騰殺意。

    “太子殿下誠心邀約,我豈有不從的道理。”

    裴棄露出一副坦然的笑意。

    手中暗暗凝起一股靈力,一枚暗紅色靈核出現在他手中。

    幾乎是在同一刻,裴安發力了。

    裴恆用靈力給他們二人建立了結界,在上面饒有趣味的看着他們二人。

    彷彿看自己兩個兒子對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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