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血契的緣故,她很輕易的能感受到白梟所在的位置。

    面前,是一棟酒樓,她能確定白梟就在裏面。

    “姑娘想喫點什麼?”

    她剛一進門,就有人熱情的迎了上來。

    她張四周巡視着,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

    “養的靈獸走丟了,來這兒找找,不知你們掌櫃的可否行個方便?”

    她環顧四周,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二樓。

    那迎上來的小二眼神一變,繼而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你丟了東西,上我們這酒樓做什麼,沒有沒有!”

    說着就有伸手要趕人的架勢。

    “住手!”

    二樓上,裴安身着一身紫色錦袍,站在那裏看着蘇柒,帶着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是我的人,也是你能趕的?”

    裴安一步一步緩緩走下來,看着那小二說道。

    那小二哪裏還敢吱聲,連連點頭哈腰跟蘇柒道歉。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姑娘,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蘇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相比較店小二的行爲,她還是感覺裴安那句“她是我的人”更讓人噁心。

    她什麼時候就成了他的人了?

    “太子殿下莫要說笑了,你可是還有一個尚未出生的兒子,我們的婚約我也退了,我與你毫無瓜葛。”

    蘇柒淡淡的笑了笑,她現在只想趕緊找到白梟,然後離開這裏。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見到一隻小白狼?”

    裴安挑挑眉,笑了笑,眼神不住的往蘇柒身上上下掃着,心思顯然不在蘇柒說的話上。

    幾日不見,丞相府把蘇柒養的更好了。

    這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裴安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要比蘇融好上一千倍。

    這般容顏,這般身姿,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清冷,哪怕不施粉黛也美的如同一朵雪蓮。

    這才稱得上是傾國傾城。

    相比較下,蘇融那用胭脂水粉和各種首飾堆積起來的皮囊,簡直不值一提。

    “柒柒這是幾日不見想我了才特意來這裏尋我麼?”

    裴安笑得十分輕浮。

    那聲柒柒更是叫的蘇柒一陣惡寒。

    “太子殿下誤會了,若是可以,我希望以後一輩子見不到你。”

    蘇柒帶着沒有一絲溫度的笑容說道。

    “還有,我叫蘇柒,希望太子不要記錯了名字。”

    裴安聽了蘇柒這話,雖然心裏有些惱意,但是看到蘇柒那張帶了笑容的臉還是忍了下去。

    哼,就憑他這身份和地位,加上他這天生就比其他男人強百倍的容貌,他從來就沒有爲自己的婚事操心過。

    多少女人擠破了腦袋也想做他的太子妃?

    蘇柒不願搭理他,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上了二樓。

    其中一個房間門口,正站着一個男子,看到蘇柒過來,有些警惕的上前,卻被跟着上來的裴安攔下了。

    “容決,你讓她進去。”

    裴安帶着笑,看着蘇柒進了自己的房間。

    還說來這裏不是因爲他?

    蘇柒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發現屋子裏的確是什麼都沒有。

    可是脖子上的印記正傳來絲絲涼意,似乎是在給她指示着方向。

    除了那個被稱作容決的男人以外,房間裏還有另外幾個小廝打扮的人。

    看樣子,這裏應當是裴安的房間了。

    蘇柒也不顧此時裴安在一旁得意的表情,四處打量着。

    “來都來了,不進去坐坐?”

    裴安眼裏流露出一絲精光,笑容多少顯得有些猥\/瑣。

    蘇柒笑了笑,“既然太子殿下如此邀請,我就不推辭了。”

    她能感覺到,白梟就在這個屋子裏。

    裴安跟着走了進去,跟容決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的關上了門。

    蘇柒站在屋子正中央,尋找着周圍一切能藏身的地方。

    空氣中似乎還帶着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蘇柒眼神向後一轉,一根銀針就抵上了裴安的脖子。

    “它在哪兒?”

    裴安本想伸手從後面抱住蘇柒,只是沒想到還未碰到她,蘇柒就率先出手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裴安舉起雙手,仍然帶着笑,伸手想拉蘇柒的手,卻被蘇柒手中的銀針逼的更近。

    “太子若是再動一下,我這手裏的針可就拿不穩了。”

    蘇柒緩緩說道,另一隻手凝起靈力朝着角落裏打去。

    那裏果然是被用了障眼法,蘇柒的靈力閃過之後,一個閃着寒光的小鐵籠出現在了原地。

    而白梟正被困在鐵籠裏,身上還帶着幾道血痕。

    “出什麼事了?”

    容決聽到聲響,破開了門,恰好就看到裴安一臉笑意的看着蘇柒打開了籠子。

    “殿下!”

    他看着裴安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叫出了聲。

    這可是他們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抓起來的,就這樣送人了?

    他不懂裴安的意思,正要上前,卻被裴安攔了下來。

    “既然她想要,拿去就是了,一隻靈獸而已,我還是送得起的。”

    白梟似乎傷得不輕,此時一幅沒精打采的樣子。

    蘇柒輕輕抽\/動了鼻子,就嗅到了一股藥的味道。

    這應該是給白梟下了藥。

    它的身上還帶着七八道又長又細的血痕,倒像是被銀針所傷。

    如此一來,倒是能看出裴安身邊也是有跟她差不多一樣的醫者。

    “是誰傷了它?”

    蘇柒抱着它站了起來,目光灼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後把目光鎖在了容決身上。

    數十道銀針凌空乍現,容決根本沒來的及反應,那些銀針就朝着他刺了過來。

    勉強躲過一兩個,還是有大部分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灰色的衣服立刻被劃開,滲出絲絲血跡來。

    容決正要出手,再次被裴安攔了下來。

    “解氣了麼?”

    裴安絲毫不在乎自己屬下身上的傷,反而是笑着看着蘇柒。

    容決狠狠地捏緊了拳頭,最後還是捂着傷口退了下來。

    “這隻小白狼是我昨天剛抓的,你若是喜歡,我就送給你。”

    打傷白梟的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蘇柒自然不想在這裏糾纏。

    “真是可笑,太子殿下竟然說早把我自己的東西送給我?”

    裴安一愣,看到蘇柒脖頸上若有若無的印記,這才反應過來。

    如今竟然還有靈獸願意與靈脩定血契?

    這個女人可真是越來越讓他驚喜了。

    蘇柒抱着白梟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

    “另外,希望太子以後管好自己的人。”

    若不是看白梟此時情況不太對,她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兒跟這個自戀到不行的太子說下去。

    她怎會如此便宜那個容決?

    裴安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露出一個邪笑。

    “殿下就這麼放走了那隻靈獸?它看起來似乎不是一般的靈獸啊。”

    有人輕聲提醒道。

    “那又如何?蘇柒遲早會是我的,它又能跑到哪兒去?”

    裴安頗有些自信呢說道。

    這個女人是帶刺的,可是偏偏是這樣,反倒讓他更加更加興奮了。

    他就想敲碎蘇柒的刺,讓她在他面前時乖乖聽話。

    這樣,豈不是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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