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敢太用力,只能一邊輕錘了幾下,一邊把手中能抓到的東西砸了出去。
要不是她懷孕,不能過度使用靈力,怎麼可能讓蘇柒壓她一頭?
靈力考覈大賽上輸給蘇柒已經夠丟人的了,這次是她唯一一次挽回面子的機會了。
如果這次她能在四國大會上一戰成名,她就能完全擺脫之前的輿論影響。
加上如今太子側妃的身份,她定能在京城恢復之前的聲望!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蘇融依舊是那個衆人不可觸及的天之驕女!
想到這裏,蘇融的嘴臉就盪漾出一個意猶未盡的笑意來。
但是,前提是,得等孩子出生以後。
可是四國大會只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結束了,她尚還未到產期,更別提產後還要恢復了。
她緊緊捏着手中的衣物,想到蘇柒或許會在比試中脫穎而出,得到更多人的喜愛,她心裏就如同刀割一般。
絕對不能只讓蘇柒一個人出風頭!
她狠下心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看向了一旁的侍女。
“小翠,你去給我把容決叫過來。記住,要避開太子殿下。”
她特意咬重最後一句話,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侍女。
“若是被太子殿下發現了,有你好果子喫!”
她出口威脅道。
那侍女哪兒敢不從,連忙應了幾聲就匆忙出去了。
容決這個時候也沒有跟裴安在一起,而是獨自待在房間裏,不知在研究着什麼。
很快,那侍女就把容決帶了過來。
蘇融給一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們都離開,只剩下房間裏的他們二人。
“不知側妃有何吩咐?”
容決恭敬地問道。
蘇融笑了笑,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我想跟你討一副藥。”
蘇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着容決說道。
容決微微一愣,但是也沒有太過於驚訝。
畢竟,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側妃的身子很健康,再過一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不需要再用什麼藥了。”
容決似乎以爲蘇融是在跟他討安胎藥,如是說道。
可是蘇融卻搖了搖頭,聲音也降了下去。
“一個月太遲了。”
她想現在就把孩子生下來。
生下之後,再讓容決親自配藥給她調理,她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恢復所有靈力,到那時,她就可以去參加四國大會,贏過蘇柒了!
容決微微一愣,眉頭也皺了起來。
早產?
這樣對胎兒可是很不友好的。
怎麼會有母親有這樣的想法呢?
蘇融看着他一臉凝重,原本帶着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怎麼,我可是你主子明媒正娶娶回來的女主人,難道你覺得我如今只是一個側妃就使喚不動你了?”
不過是讓人早產的藥罷了,他醫術那麼高明,豈會做不出來這種藥?
容決的疑惑僅僅停留了幾秒,聽到蘇融這麼說,他連忙低頭否認。
“等我做好藥,我會親自給側妃送過來。”
容決恭敬的說道。
這下蘇融纔算是滿意,看着容決得意的笑了笑。
“這還差不多,記得不要讓太子知道,否則……”
容決一邊應着是,一邊退了出去。
只是在完全出去之前,容決擡頭看了蘇融一眼,輕輕笑了一聲。
後宮——
皇后於語嫣正坐在軟榻上,身後,兩個宮女正在爲她捏肩捶背。
“皇后娘娘,太子府暗線傳來消息,說蘇融找人求藥,想把孩子提前一個月生下來。”
身穿黑色衣服的暗衛半跪在於語嫣面前,向她彙報着。
“哦?”
於語嫣似乎頗爲驚訝,挑了挑眉,揮手讓身後的宮女停了下來。
“多派幾個人盯着她。”
她對着身前的人吩咐道。
她正愁找不到將軍府什麼把柄呢,沒想到這個蘇融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於語嫣輕笑一聲,眼神逐漸變得鋒利起來。
那她就從將軍府開始吧,逐一攻破,一個都逃不掉。
她要爲她的徹兒掃平一切阻礙,也爲了她能順利成爲太后而做準備!
……
蘇柒這幾日從未停止過尋找解藥的方法,她也曾嘗試過再次進入太子府尋找線索。
可是幾次下來都沒什麼收穫。
甚至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方向錯了。
缺的那一味藥究竟是什麼呢?
蘇柒這幾天已經試了近乎百種藥,卻都無一不以失敗告終。
裴棄如今的情況已經很是不容樂觀了。
表面上看似乎沒什麼大礙,可是一旦出什麼事,他就很容易再次毒發。
而蘇柒已經不敢保證他體內的毒到底會在哪一次毒發後徹底爆發了。
有可能是下次,也有可能是下下次,總之,尋找解藥的事已經刻不容緩了。
“大小姐,皇宮派人來說皇后娘娘請您一同入宮賞花。”
蘇柒還在這邊研究着解藥,一個侍女現在門口跟她彙報着。
皇后娘娘?賞花?
蘇柒皺皺眉,想起上次在皇宮中遇到皇后時那並不算愉快的經歷。
她可不認爲皇后真的有這麼好心宴邀請她去賞花。
怕不是設了計,有什麼陷阱在等着她吧!
儘管知道事實如此,蘇柒卻沒有拒絕的選擇。
對方是皇后,皇后親自派人來請,她豈有不去的道理?
走出門的時候,蘇坤和秦戚都在外面站着,顯然是聽到皇宮裏來的人都迫不及待出來迎接。
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來叫蘇柒的。
“呦,我們大小姐可真是幸運呢,這又是什麼時候得了皇后的賞識啊?”
秦戚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大小姐就是不一樣,走到哪裏都有背景,可不像我們融兒,孤苦伶仃的,除了爹孃就無依無靠了。”
秦戚似乎還不過癮,扯着尖細的嗓子說道,聲音極其的刺耳。
那副刻薄見不得人好的模樣簡直是噁心透了。
“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將軍府養了什麼雞鴨鵝呢,如此聒噪。”
蘇柒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母親沒見過多少花,若是想去,母親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帶着母親去長長見識就是了。”
秦戚臉都漲紅了,怒氣沖天的大叫着:“說誰沒見識呢,我纔不稀罕那破花,也就你能沾沾自喜了!”
這話倒是讓一旁的宮人聽了微微有些不舒服了,乾咳了兩聲,似乎是在提醒秦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