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手持苗刀準備動手的藥農情緒稍微得到緩和。
“當然是真的,六百萬,半分不少!”王景生邊打手勢邊做出保證。
誰知剛商量好,秦名又道:“王老放心,不需要給錢的,這天山雪蓮就應該免費送給咱們。”
“媽的!”
藥農暴怒,持刀衝撞過來。
在兩者距離不到半米之際,秦名與他四目相對認真的道:“我能治好你的家人!”
“你……你說什麼?”
藥農前衝的腳步瞬間停住,一臉憤怒的表情轉而柔和,想到剛剛秦名說出現場衆人病症的場景,他噹啷丟掉手中苗刀,激動的追問:“真的嗎?您真的能夠治好我的家人!”
“嗯!”
秦名篤定的點頭,從見到對方的第一眼,便能夠憑藉渾天珠的傳承看出他印堂兩側有黑氣流轉,鐵定是親人蒙難的徵兆。
找個小竹凳坐下,秦名開口道:“把詳細情況跟我說說吧!”
他的家人並不在現場,不可能像剛針對幾名大老闆似的只是簡單觀望便能瞭如指掌,還需要聽完本人的詳細闡述。
中醫之道望聞問切,此爲問!
恰好這時,有個年輕小夥子跑過來對秦名鞠躬,並且掏出張銀行卡:“這位先生,我們家老爺回去按照您說的方子用藥後效果極佳,特地派我來道謝的。”
“這張卡里面有兩百萬,是他的小小心意,還請您收下!”
“嗯,好!”
秦名也沒多說,伸手接過,畢竟治病收些診金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有個很現實的問題,他的確缺錢。
而剛收好卡,那個早年用手過多導致下面不行的男人,帶着名婦女親自來道謝:“神醫,還好您沒有離開呢!”
“按照您說的方子服用了貼藥之後,效果真的是立竿見影,我特意帶着家妻來致謝的!”
“不知神醫怎麼稱呼!”
“我姓秦!”
“原來是秦先生!”旁邊的婦女九十度鞠躬,她滿面紅光眉梢帶喜,很顯然對自家男人的重振雄風極爲滿意。
秦名擺擺手:“沒事,應該的!”
男人極爲禮貌恭敬的道:“秦先生太客氣了,等採購完藥材,我想請您到帝豪酒樓第九層喫個飯可以嗎!”
“這……行吧!”秦名本是要拒絕的,但又怕對方堅持會耽誤採購藥材的時間,只得答應。
男人欣喜若狂:“嗯,好的秦先生,那晚上七點,我在帝豪酒樓第九層等您!”
說完帶着婦女離開。
秦名回頭看向藥農,道:“繼續吧,說說你家人的具體情況!”
藥農早已愣在當場滿臉震驚,兩眼空空洞洞,看秦名的目光猶如仰視神明。
“喂!”他伸手在對方面前晃動幾下。
“哦!哦!”
藥農立刻打個激靈回過神,直接跪倒:“請秦神醫一定救救我家妻子!”
的確剛他還抱有幾分顧慮,但見識過幾人特意跑來致謝,現在可以說是深信不疑。
秦名扶起他,苦笑道:“你別這樣,倒是趕快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啊!”
“是!是!”
藥農激動的從頭到尾詳細說明:“有天我跟妻子在草原放馬,她突然暈倒,經過郎中的檢查,發現流出來的血是白色的!”
“我很害怕,於是把家裏祖上傳下來的天山雪蓮摘下半朵熬成湯藥給她喝,可沒有絲毫效果!”
“這是血白之症啊!”一旁的王景生聽出端倪。
“嗯!”秦名錶示認同。
藥農反應迫切,一把撕扯住他衣服:“那我的妻子還有沒有救,能不能治好!”
秦名微笑着起身,從旁邊賣藥的攤位借來紙筆,刷刷刷龍飛鳳舞一番,寫下張藥方遞出,回答道:“放心吧,按照上面的抓藥,回去後用草原上的雪水煎熬,半個月後即可痊癒。”
“真的嗎?謝謝,謝謝您秦神醫!”藥農發出最真摯的感激,並且一把緊緊的抱住他。
隨後把檀木匣子交到秦名手中:“秦神醫,因爲我剛開始想要用來救治妻子,所以現在裏面只有半朵雪蓮。”
“如果您還需要的話,等妻子病好後我可以到天山去採,然後送過來!”
“不用!不用!”秦名趕緊擺手拒絕。
“那好,既然這樣,我得趕快回去煎藥,秦神醫,有空來草原一定要到我們家做客!”
說完他撿起那把鋒利的苗刀,說是作爲禮物硬塞到秦名手中後,十分寶貝的把藥方揣進懷裏,急切又興奮的踏上回家的路程。
秦名由衷的微笑,視線收回打開檀木匣子,只見半朵風乾的雪蓮躺在其中,芬芳馥郁,濃香撲鼻。
王景生有些不放心的道:“秦先生,不知半朵雪蓮的話能不能煉製,需不需要再找半朵。”
秦名合上檀木匣子搖搖頭:“沒事的,最主要的是藥齡達到百年,多少的影響並不大,只要方法正確,能把精華全部提取出來即可。”
等把之前的藥材與半朵天山雪蓮打包在一起後,秦名坐上王景生的車原路返回,因爲要順帶看下蕭天南恢復的是否穩定,他先是去了趟佛慈大藥房。
“秦先生,不知丹藥什麼時候能練成呢!”佛慈大藥房中,王景生十分期待的詢問。
秦名回答:“明天早上吧,煉製丹藥需要招引靈氣,清晨紫氣東來白日初升,是最佳時間段。”
“好的!好的!”
王景生兩眼當中跳動着熾熱,他在中醫行業摸爬滾打半輩子,如果能親眼見一回丹藥是啥樣,也算是再無遺憾。
之後的段時間裏,秦名向王景生講述些深奧層次的醫理知識,直到六點五十左右,他突然想起在醫藥交流大會現場那個約了飯局的老闆,起身道:“王老,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趟帝豪酒樓。”???.
“不了不了秦先生,您去吧!”王景生連擺手,邀請的時候他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對方是專爲秦名設下酒宴,自己就沒必要湊熱鬧了。
“那行,我先過去,明天記得來光明街區拿藥。”
秦名叮囑兩句轉身離開。
大概七點二十左右,他抵達帝豪酒樓,臨江最大規模的餐飲消費場所,能夠有資格到裏面去的都是真正頂尖的大人物,其中從低到高共分九層,越往上象徵身份越尊崇。
他徑直朝裏面走去,穿過最前面的廳堂來到電梯前面,旁邊有文字說明:左邊的通向一到四層,右邊的通向五到八層,而中間的直通第九層。
“那人說的好像就是第九層,應該乘坐最中間的!”秦名自言自語按下電鈕,中間的電梯門緩緩打開。
與此同時在臨江三院遭到曹志遠親口開除心情很糟糕的劉洪,摟着個女大學生慢悠悠的走進來,看見秦名當即爆喝:“姓秦的站住,瘋了吧,你個窮鬼有什麼資格去第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