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被嚇得冷汗直流,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生怕朱洛觸怒於他。
誰知道,朱洛卻是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再次審訊的想法,“若是能輕易的審訊出來,這些亂黨又豈能在禁宮活動這麼久?”
“這……!”
魏忠賢一愣,最終低頭看地,不敢在提起此事。
許久之後,當最後一批救火的御林軍撤出之後,御醫才帶來裴月甦醒的消息。
朱洛冷笑了聲,立刻帶人走進裴月的寢宮。
只見,躺在牀上的裴月面色煞白,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陛下……”
“你不用起身,朕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事,既然無事,那便就好了。”
朱洛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阻止裴月艱難起身的動作。
見狀,裴月似乎有些訝異,似乎根本沒想到,眼前的朱洛會這麼絕情。
接着她使勁擠出幾滴淚水,有些委屈的說道:“陛下,還是讓臣妾給您請安吧!”
“若是臣妾不起,那就等同於壞了宮中的規矩,臣妾寢食難安!”
朱洛心中冷笑,心想着當真以爲自己看不出來是苦肉計,還需要一而再的演,不累嗎?
再懶得搭理,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裴月十分虛弱的從牀上爬起,彎膝請安。
“好了,安已經請過了,你還是趕緊上牀休息吧!”
朱洛再次擺了擺手,等對方重新躺下的那刻,他才淡淡開口道:“水火無情,這大火來的有些突然,當值的太監應該受到懲罰。”
“陛下說的是,臣妾差點就死在這大火之中,這幫下人就該狠狠處罰,最好是處死!”
裴月一臉委屈,趕緊開口附和朱洛。
“哦?愛妃真這麼想的嗎?將這些下人,通通處死?”朱洛愣了下,表情深沉的看向裴月。
之前的提議只不過是試探罷了,可沒想到,這裴月比自己想象中的還狠。
爲了自己不暴露,所有人都可以成爲棄子嗎?
“是的陛下,奴婢就是這麼想的,這些下人竟差點害死臣妾,令臣妾不能伺候陛下,臣妾委屈啊!”
說着,裴月表情眼淚在眼眶打轉,配上她那精緻的五官,看起來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愛之情。
這模樣,就連身爲閹人的魏忠賢都有些激動了,恨不得爲其付出一切。
可唯獨朱洛,卻當看不見一般,不爲所動。
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因爲這個女人跟鄭貴妃太像了。
她一擺出此等表情,那感覺就好像鄭貴妃同他哭訴似的,生不出半點憐憫不說,還令人有些想要作嘔。
“將今夜所有當值的太監、宮女全都收押,再換批人來伺候!”
“奴才遵旨!”
朱洛表情冷淡至極,機械性的揮了揮手,然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今夜一切事情都太過於巧合了,纔剛剛通過毒物的線索查到裴月身上,偏偏她的寢宮卻失火了。
而後,又是將所有的罪名,推到了太監、宮女身上。
看來這裴月心機謀深,而且心如蛇蠍,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主!
這時候,裴月想又掙扎着起身,趁機將香肩露出,想以此引誘面前的朱洛。
“天涼了,你要好好修養,朕先走一步,等一切水落石出再說吧!”
朱洛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帶人徑直離開現場。
牀上的裴月目瞪口呆,顯然被驚的不輕,有些不知所措。
“這狗皇帝是怎麼回事,傳言他不是好色的很嗎?怎麼會對我沒有半點興趣?”
裴月一陣喃喃自語。
隨後,她奪人心魄的雙眸神采變幻,讓人完全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
徹夜審訊,所得的結果還跟之前一般無二。
如果這些人說的話都屬實的話,那看樣子似乎失火一事真是太監失誤所導致的。
魏忠賢匆匆趕到御書房,將此事彙報給了朱洛。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再查下去了。”
朱洛臉上泛起無奈,有些無力的開口道。
晚了半步終究是晚了,現在在想查探,恐怕也不會有半點痕跡。
看來,還真不能小瞧這個女人。
就在朱洛陷入沉思的那刻,魏忠賢似乎纔想起什麼,趕緊提醒道:“對了陛下,內閣爲徐大人草擬的聖旨已經放在書案上了,需要您親自蓋印。”
“你這奴才,這種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朱洛氣的夠嗆,徐長坤升官一事,纔是當下最重要的大事。
確認內容無誤之後,他隨手拿起玉璽,直接蓋下!
“叮!”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恭喜宿主,獲得任務獎勵,易筋經!”
熟悉的電子合成音在朱洛耳中響起,還沒等他展露驚訝,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
緊接着,小腹之間一股無名之力升起,不停的衝擊着他的五臟六腑。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坐在龍椅上的朱洛便大汗淋漓,黑色的物質不斷從毛孔中流出。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瀰漫開來……
“陛,陛下,您怎麼了,御醫呢?快傳御醫……”
魏忠賢被嚇到夠嗆,當即扯着破鑼嗓子對外大叫道。
就在他以爲,朱洛有什麼隱疾,要在御書房駕崩的那刻,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請什麼御醫,難道朕看起來像是個將死之人嗎?命人去華清池準備一下,朕稍後就去沐浴更衣!”
只見,之前還癱倒在椅子上的朱洛,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
如今的他龍精虎猛,看起來哪有半點之前虛弱的樣子?
“陛下,剛,剛纔是奴才看錯了,請陛下恕罪!”
魏忠賢冷汗直流,雙腿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他不禁懷疑,剛纔是不是做白日夢了。
可,朱洛身上的味道,卻分明再說,剛纔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了,朕赦你無罪,快去準備吧,不要讓朕等太久!”
朱洛擺了擺手,等魏忠賢離去之後,嘴角纔不受控制的勾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