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考,他彎腰拱手,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陛下,養心殿的後花園年久失修,請您准許撥款!”
“恩,需要多少錢?”
朱洛樂了,是個明白人啊,立刻就找到理由了。
“這……,五十萬兩應該差不多了吧?”連正誠試探道。
“五十萬是不是少了一些?”
“這後花園花卉繁多,不少是各國使臣進貢而來的珍稀品種。”
“朕覺得,一百萬就差不多了。”
朱洛笑吟吟的開口道。
“是陛下,那就撥款一百萬兩,請您准許!”連正誠連忙跪下。
朱洛笑着揚了揚手,扔去一本空奏摺,讓他填寫。
蓋上玉璽,這件事便已水到渠成,稍後命人取款便是了。
別看,這一百萬兩很多,但實際也用不了幾天。
首先暗衛需要擴充,買的都是視死如歸的死士,沒個幾十萬兩下不來。
其次,剩下的錢還要用來擴充土地,爲接下來土豆繁育,和杜洛克豬做準備。
所需要的土地,農莊通通從周邊的地主,官差手上盤下。
保守估計,算上這些人獅子大開口的情況,幾十萬兩也差不多了。
當然了,也有不要錢的解決方法。
那就是下聖旨,將京城周邊土地全部徵收。
但,這樣一來的話,所有收益人都會變成地主,官差,反倒是苦了農民。
還是花錢盤下吧!
“稍後,會有人拿朕的籤條,去戶部提款,你只管發錢,其餘的事一蓋不要理會。”朱洛提醒道。
“臣明白,只認條,不記人!”
連正誠低下身姿,向朱洛表明自己的忠心。
見無事,他又彎腰拱手,恭恭敬敬的離開御書房。
叫來暗處的陸行舟,吩咐他派生面孔拿錢。
而後,便按照計劃,由暗衛出面,將附近的土地通通盤下。
一連三天過去,計劃進展的非常順利。
這些地主,官差見有錢拿,也根本顧不上其他,連打工的農民都打包一起賣了。
不過,還是有小部分人相當固執,非要留作爲主產,不願售賣。
對付這些人,朱洛自然有的是方法,先派暗衛嚇唬,實在固執的,就吩咐姬景山派六扇門去查。
一來二去,這些人都感知對方權勢通天,老老實實將土地賣出。
這天,一大清早,朱洛便身穿龍袍,帶領所有朝臣,來到了演武場。
此刻場內,已經有上前考生排隊,正進行比試。
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
種種考試一樣不少,雖然比往年難上不少,但各個都一副幹勁十足的模樣。
“還真別說,如此考試,好苗子比往年要多!”
“確實如此,往年單單一項馬槍,便能夠讓大部分考生止步,今年竟然能有過半通過!”
“……!”
朝臣們見狀,不由得暗暗讚歎起來。
聞言,朱洛臉上,又是自豪不已。
還好這次頂住壓力,沒有聽取內閣的建議,繼續搞什麼世襲制度。
要不然,哪會有這麼多好苗子?
“廷玉啊,這次武舉辦的很不錯,朕很欣慰!”
拍了拍劉廷玉的肩膀,臉上泛起肯定的笑容。
不用想都知道,這老小子壓力更大,畢竟連內閣都得罪了,若不辦的有聲有色,恐怕會成爲笑柄!
“呵呵,不要這麼說嘛,身爲兵部尚書,能頂住壓力認真操辦,也是一件大好事!”
朱洛笑笑,眼神下意識的放到方從哲身上。
特別是看這傢伙一臉不爽的表情,心裏就無由來的一陣舒爽。
鬥?看你這老狐狸還怎麼鬥?
“方首輔,對於此次武舉,你怎麼看?”朱洛笑着發問。
“這……,陛下胸懷寬廣,武舉能順利進行,爲我大明輸送人才,實在是天佑大明!”
方從哲略作沉吟,面無表情的拱起手來。
服了嗎?
朱洛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沒什麼比看這老匹夫服了,更令人爽了。
帶着朝臣折回,正準備擬定殿試題目的那刻,突然間一陣怒吼聲炸雷般響徹。
“你們這是弄虛作假,我不服!”
頓時,所有人下意識表情一滯。
全都疑惑地投去眼神,是個連鬢鬍鬚的彪形壯漢,正是參試的燕飛!
怎麼又是這個刺頭?
朱洛心思一沉,正好看見十幾個官兵圍上,想要將他拖出場外。
還不等邁出步子,一名身穿紅袍的官員表情驟變,趕緊出面將他攔住。
“陛下,何須理會這些刁民?”
“往年都有自己實力不濟之人,專門叫喊想爲自己爭取便利。”
“直接將他驅逐出場就是!”
這官員一陣賠笑,不停地對遠處負責維持現場的官兵校尉使眼色。
後者愣了下,立刻作出手勢,一隊官兵匆匆忙忙趕來,準備直接將燕飛驅逐出場。
這些傢伙……
朱洛臉色一沉,居高臨下盯着眼前的官員。
“他是誰?”
“啓稟陛下,此人是兵部左侍郎,廖仁杰。”
聞言,劉廷玉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陛下,您或許沒見過微臣,臣先前是江西建安府衛指揮使……,啊!”
廖仁杰一臉諂媚,可還沒等自我介紹完,卻突然慘叫起來。
只見,朱洛大手揚起,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右臉上。
“啪!”
這一巴掌力道十足,打的廖仁杰暈頭轉向。
“狗東西,朕管你是誰!”
“朕之前已經公開說過,此次武舉要公開,公平,透明!”
“敢忤逆朕的意思,信不信朕剝了你的官籍,流放五千裏去沙漠裏給朕種樹!”
朱洛怒髮衝冠,不斷厲聲大喝。
就說,這燕飛可是他看中的人,看見不公大膽倡言,何錯之有?
這狗東西,小小一個兵部左侍郎,就敢阻撓國策,不當場掉腦袋都算他仁慈了!
“滾過去,把人帶來見朕!”
“還有,敢於抵抗着,都帶到近前,朕要一一問話!”
朱洛再次憤怒的吩咐道。
遠處局勢變得非常複雜,除了燕飛之外,還有十幾人出手跟官兵對抗。
這些人各個衣着樸素,都是先前考試中,驚豔朝臣的好苗子。
果然,仗義多出屠狗輩,這些草鞋爲了承受到的不公,各個敢於跟官兵作對。
反觀那些衣着華麗,看起來飛揚跋扈的傢伙,都面帶冷笑,好像看戲似的。
“微,微臣明白……”
廖仁杰快嚇尿了,連滾帶爬驅散場邊官兵,將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