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開始向四處張望,看到場內忽然進來了不少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在他們茫然的時候,李仁杰走上了舞臺上,拿起了米高峯,輕咳一聲,“各位,稍安勿躁。”
大家齊齊把目光看向了臺上,只見臺上的歌星不知所蹤,換上了一個高大俊朗的年青人。
李仁杰表明他們的身份和來意,“我們是差人,現在正在執行搜救失蹤人士以及反罪惡的聯合行動。”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掃興的表情,原來他們都是差人,玩樂的興致都一掃而空。
但是有些老熟客忍不住好奇起來,這羣差人既然敢上來掃蕩,那麼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他們都知道這間夜總會的幕後老闆是誰,因此平時都很放心來這裏玩,不擔心被人查問。
但是現在竟然打破了現狀,有差人上來查牌,那豈不是說以後這裏都不是「法外之地」了。
李仁杰繼續繼續說下去,“請各位儘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隨意走動,配合我們警務人員查驗身份。”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不滿地站起起來,“有沒有搞錯呀,現在你們差人大曬啊。”
只見是一個光頭男子,語氣不善地質問道:“現在是不是出來喝酒跳舞都犯法嗎,阿sir。”
這人忽然跳出來向李仁杰發難,讓原本對搜查人員譁然不滿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光頭男子身上,看他和李仁杰對峙的場面,覺得有好戲要上演了。
其他行動組的警員都有點呆住了,他們做這份工以來,已經很少遇到態度這麼囂張的人。
光頭男子十分膽大,直接走上前來逼問:“是不是現在出來夜總會叫舞小姐都不讓呀,阿sir!”
李仁杰目光俯視着臺下的他,臉上仍然是保持平靜,“當然,出來喝酒跳舞娛樂,並不犯法。”
他漸漸收斂笑容,冷冷說:“但如果你阻礙警務人員執行職務,就是犯法,請你配合一下。”
光頭男子不以爲然,甚至還哈哈大笑起來,“那我現在大聲和阿sir講嘢,算不算犯了法,阻差辦公呀?”
在場參與行動的警員臉色都好不看,這個囂張的光頭男人,是公然在挑戰他們權威。
對於這種人,如果不把他給治服得妥妥帖帖,那她們接下來還怎麼有底氣繼續行動。
大家都在看着李仁杰,想知道這種情況,在大庭廣衆下,這個行動指揮官會怎麼處理。
李仁杰臉上不動聲色,這個光頭佬應該是有預謀的來胡攪蠻纏,顯然還是衝着他來的。
對方看起來並沒有喝酒和喫忽得(謎幻藥),而且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那必定是受人指使。
蔡衍龍躲在人羣的角落裏,臉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那麼幕後指使是誰,不必多言。
既然他想玩,那就奉陪到底了。
李仁杰上下打量他,“這位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是非法入境者,請你出示合法真實身份證明文件。”
光頭男子輕蔑地往臺上看一眼,“你別以爲你是差佬,就可以爲所欲爲,無緣無故查我身份證,我一樣可以投訴你濫用職權的。”
李仁杰面無表情地說:“警務人員可根據香港法例第115章[入境條例],第17C條[身份證明文件的攜帶及出示]賦予的權力,在公衆場合向市民查閱其身份證明文件。”
李仁杰說完不理會他,朝一個藍帽子警員示意道:“夥計,幫手去查check下他的身份證。”
那名藍帽子警員上前,冷眼地盯緊他,“先生,麻煩你出示你本人的身份證給我查閱。”
男子渾不在意地聳聳肩,“好,查我身份證是吧,沒問題,隨便咯,我可是好市民來的。”
他從衣服內側拿出錢包,把身份證遞了過去,“吶,阿sir,,看清楚啦,這是我的香港身份證。”
光頭男子故意把「香港身份證」一字一頓地加重語氣念出來,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藍帽子警員把他身份證拿過來,仔細查看一番後,然後還回去,對臺上李仁杰微微搖頭。
光頭男子卻得勢不饒人,頓時囂張起來,“阿sir,請你大聲回答我,我是不是非法入境者呀。”
李仁杰笑着點點頭,“好市民,身份證,證明香港政府的宣傳,是深入民心。”
但接着他隨即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我還懷疑你身上藏有危險性藥品,現在按程序要對你進行搜身,麻煩你再配合。”
男子明顯一怔,頓時氣急敗壞地指着他罵:“你現在是公報私仇,我要投訴你濫用職權,大家都可以幫我作證。”
李仁杰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吩咐道:“來兩個夥計,幫他來搜身。”
這時有兩名藍帽子警員夾過來,一人負責制服他,一人負責搜身,“別動,舉高雙手。”
光頭男人見他們來真的,馬上抗拒起來,“喂,你們想做什麼,我投訴你們這樣侮辱對待我。”
兩名藍帽子警員根本沒理會他,兩人分工合作,嚴格按照程序,對他仔細執行着搜身行動。
一名藍帽子警員雙手在他身上由上至下搜,忽然發現他內側口袋有異物,伸手去取出來。
他搜出一小包袋裝的東西遞到光頭男子眼前,“先生,請你回答我,這是什麼東西?”
男子表情明顯慌張了起來,拼命搖頭,“我不知道這麼是什麼東西,這也不是我的東西。”
李仁杰淡淡的說:“這是什麼東西,究竟是不是你的,我們化驗部和指模部的同事會有答案。”
藍帽子警員立即拿出手銬,把他給鎖上,“我們懷疑你藏有危險性藥物,現在正式拘捕你,請你跟我們回差館協助調查。”
光頭男子掙扎起來,大聲地呼喝:“這不是我的,一定是你們放進來的,想砌我生豬肉。”
李仁杰冷冷地看着他,“我現在正式警戒你,現在不是事必要你講,但你所講的一切,將來都會有可能成爲呈堂證供。”
光頭男子忽然怔住了,是被李仁杰的警告氣勢嚇到,臉上悻悻然,再也不敢胡亂說話。
其他人饒有興趣的看着發生的一切,忍不住搖搖頭,這個光頭佬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被當場搜出白粉,已經百口莫辯,還敢倒打一把,反口去誣陷差人。
只不過他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個人明明身上有問題,卻還大膽主動地去挑釁這幫差人。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