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瞬息間,一片比之前靈息燈還要耀眼刺目太多,甚至根本就無法去比較,好似皓月與螢火一般的燈光,從許青面前葛然散出,向着八方猛地覆蓋而過。
好似天地一亮!
所有詭異都在這一刻發出淒厲的慘叫,身軀直接化作飛灰,瞬息消散。
許青的面前,出現了一蓋好似燃燒的黑傘之燈!
正是他從人魚族獲得的至寶命燈。
此燈沒有被點燃,光芒是從命燈本身散出,看似燃燒,實則不是。
雖如此,可這命燈本身散出的光芒依舊驚人,將許青覆蓋在內,使得那些詭影如飛蛾撲火,此刻大半消散後,雖四周還有殘餘,但卻明顯忌憚不敢靠近。
而許青也藉助這個機會,在自己心臟之處發現了端倪。
下一瞬,隨着他靈能的涌入,隨着他腦海的喻鳴,隨着他身體的強烈震動,他終於在那裏找到了最後兩處法竅的位置!
一百二十竅!
七血瞳古往今來,沒有人可以做到感應出-百二十法竅,而法竅的位置,也唯有在築基的一刻,纔可以去感知。
所以,這個時候感知的多少,基本上就決定了未來的盡頭。
甚至不僅僅是七血瞳如此,絕大多數的宗門勢力,都罕有這樣的人出現,
所以許青獲得的玉簡裏,對於一百二十竅稱呼爲理論極限,至於達到後會怎樣,沒有介紹。
但此刻許青知道了,一百二十法竅都被感應後,他心底竟產生了通透之感,這感覺讓他隱隱明白,一百二十不是極限。
至於一百二十之後的法竅,不是如今可以去感應,需要他真正做到將這一百二十個法竅都衝開後,纔可以去摸索。
但他隱約有種感覺,一百二十之後如同衝刺,未來的自己每多找出一個,都會對自身形成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
許青深吸口氣,內心的期待極強,但他知道此刻不是去思索此事之時,留待未來便可。“那麼,開始第二階段,開啓築基的第一個法竅!"許青右手擡起隔空一抓,將最後一枚築基丹也抓了過來。
一口吞下。
頓時其體內的靈海轟然爆發,形成了新的輪潮汐,向着體內被他發現的第一個法竅,轟然衝去。
前所未有的撞擊感在許青身上葛然出現,他感覺好似自己被一尊高速飛行的巨獸撞到般,身體彷彿要崩潰的一刻,他體內的第個法竅,葛然開啓!
如同開天闢地!
他開啓的法竅,化作了一個明亮的光點,其內有火焰在形成,隨着大量靈能的涌入,裏面化作了旋渦。
轟隆隆的旋轉間,他體內的氣息出現了劇烈的變化,火焰升騰,不斷地擴散時,一抹彷彿高度壓縮的明亮火絲,從旋渦內慢慢升起。
這如絲線一般的存在,就是築基的法力!這一絲,就超越了凝氣大圓滿太多太多,兩者之間存在了層次上的差距。
此刻不斷地升起間,散發出耀眼之芒,更爆發出驚人的火熱,使得許青此刻看起來,體內都被映照而許青法竅內的靈海旋渦,超出了尋常修士,他凝氣時的極限五百丈,這優勢將在築基得到極大的體現。
此刻這法力一出,在許青氣息改變的剎那,法力瞬間在許青體內飛速遊走,所過之處,他的身體出現了翻天覆地的之變。
首先是經脈,隨着法力的遊走,他的經脈變的更爲堅韌,甚至隱隱可見一道道天然的符紋,似在經脈內形成。
隨後是血肉,同樣在法力的飛速瀰漫間,寸寸改變,甚至若放大去看,可以看到他組成血肉的一切物質,都從內核出現了本質上的變化。
接着是骨頭以及五臟六腑,所有區域如今都在轟鳴,他的骨頭變的更爲堅硬,上面同樣出現了紋洛,甚至血肉以及五臟,也都這般這是法體!
修士踏入築基的一刻,好似生命層次的躍變,化凡爲法!
隨着法體的形成,隨着法力的瀰漫,在許青的身上一股遠遠超出凝氣的波動,轟然爆發,向着四周擴散時,許青睜開了眼,目中露出耀眼的紫色光芒。
他想起築基玉簡上說過,修成了禁海龍鯨的弟子,在築基時可以比別人更快的開闢出第二個法竅。
而在築基的一刻,開啓了第二個法竅,就比別人多了一次身體被改進的機會,這種事情,也惟有在築基的一瞬纔會出現,此後法竅開啓就不會如此了。
所以很是珍貴,且這個法竅,也將成爲第二個本命之竅!
許青雙手擡起猛地一揮,頓時體內修爲與肉身在之前傷勢恢復後,重新形成的禁海龍鯨出現在了他的身體外。
其大小被壓縮到了極致,化作了拳頭般的體型,被許青張口猛地一吞,直接嚥下後,其體內蛇頸龍發出歡快的嘶吼,直奔許青第二個法竅,驟然衝去!
轟鳴迴盪,第二個法竅,開啓!
蛇頸龍衝入其內,化作五百丈靈海旋渦,火焰升騰中,第二道法力絲線,也從其內燃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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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道法力絲線,出現後同樣遊走許青全身,對他的法體再次加持。
與此同時四周的詭影似被吸引到了極致,再次靠近,試圖壓制黑傘燈,可卻無法做到。但很快一股從前所未有的陰風,如風暴一般呼嘯而來,好似詭影中的大凶被引來,向着燈火猛地一吹。
雖還是無法將命燈吹滅,可終究還是讓其昏暗了一下,藉助這昏暗的機會,這看不見的大凶似乎無比的興奮,發出無聲的嘶吼,
向着許青這裏分出一縷虛影,瞬息臨近,就要衝入其眉心。
但隨着命燈的光芒閃耀,這一縷虛影還是不得不放棄,帶着不甘,只能重新縮回。
可下一瞬,許青地面上被他之前鎮壓的生無可戀般的影子,好似聞到了美味的氣息,突然直奔虛影衝去。
虛影沒等縮回,就被影子剎那臨近,好似喫點心一般張開大口,直接吞了下去。
隨後在那未知大凶的嘶吼中,它彷彿很滿足的打了嗝,隨後看向許青,兇意隱隱浮現。可最終還是顫抖了幾下,似乎想起了太多
讓它畏懼的被鎮壓的記憶,於是不敢出手,重新回到許青腳下後,它又擺出生無可戀要支離破碎的模樣,百無聊賴的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