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繼續。
許青研究之後覺得應該是毒草的層次不夠,他需要更陰更兇的毒來使小黑蟲吸收,從而突破這個瓶頸。
毒草毒藥之物,許青覺得四周最適合的,就是凰禁。
且隊長所說的擁有太蒼一刀傳承的廢墟,也在凰禁裏,許青打算此番也去看一眼。
有了這個打算之後,許青在接下來的幾天,開始購買關於凰禁的信息。
此禁地位於宗門附近,又是第一峯煉戰之地,所以整個南凰洲對凰禁最瞭解的勢力,就是七血瞳的第一峯。
資料與信息,自然不少。
但許青不信第一峯的人,所以寧可花更多價格去購買多份自行對比,同時還調取卷宗查看,以及去情報司調研。
最終在上百份資料裏,他總結出了一份比較全面的信息。
這裏麪包含了他選擇好的幾處蘊含劇毒之地,以及一些可以給他提供劇毒之物的詭異所在之處。
其內的一些細節,許青也都在多次對照後,掌控的更爲徹底。
於是他開始準備一些前往凰禁以及這些區域的特定之物,並暗中購買物品,同時也交代下去,將關押的那些夜鳩,每人取一滴心頭血。
夜鳩被關押了大幾千人,這些人的心頭血被放在十一個瓶子裏,許青查看後,收入儲物袋。
這些心頭血,在他所查看的凰禁一處詭異之地,可以成爲貨幣去交易物品。
而在許青的準備中,外宗的來訪還在繼續。
每天都有不同宗門勢力到來,七血瞳越發熱鬧的同時,也來了一個讓七血瞳弟子又一次熱議的大勢力。
望古大陸,迎皇州內六大勢力之一的……離途道壇!
南凰的離途教,實際上就是迎皇州離途道壇的分支,所以道壇之人的到來,也使得南凰的離途教極爲重視。
這一次離途道壇來了五個人。
許青沒有親眼看到,但他通過卷宗知曉,這五個人是離途道壇的教子,與序列殿下相當。
而在查看卷宗內對這五個離途道壇教子的留影與記錄時,許青拿着卷宗的手,忽然一頓。
他的臉上慢慢露出了一抹奇異,漸漸化作了回憶。
“她的哥哥?”
離途道壇的五個教子裏,有一人,許青曾經在拾荒者營地見過。
正是那位臉上有疤痕的小女孩的哥哥。
許青腦海浮現一個小臉骯髒的小女孩,站在風雪裏衝着自己微笑,在雪花的飄落間,她將一塊糖,給了自己。
“小孩哥哥,我每次不開心時,我媽媽都會給我糖喫,我喫着喫着,就開心了。”
“這是我最後一塊糖,送給你。”
“小孩哥哥,要開心啊!”
許青沉默,沒去問詢,他想到了柏大師的那句話。
“只要不死,終會相見。”
直至數日過去,當前往凰禁的所有準備都完成後,這一天深夜,許青離開了一百七十六港,通過第一峯之路,在夜色裏疾馳,直奔凰禁!
在許青離去的同時,七血瞳第七峯閣樓中,月華散落間,一個滿臉皺紋身穿黑色道袍、眼內若隱若現有一縷縷流光閃過的老者,與七爺坐在棋盤兩側,正在下棋。
這老者正是七血瞳的老祖血煉子,目內流光是其所處大境界的一種體現,此爲歸虛大境第一階,名爲碎空千道。
目內流光,每一縷都是一條大道。
閣樓內除了他們二人外,一旁還有一箇中年女子,這女子穿着宮裝,看起來華貴非凡,如今面無表情,正在爲二人倒茶。
如果許青在這裏,可一眼認出這中年女子,就是丁雪的小姨。
此刻老祖血煉子端起茶杯喝下一口,看着正盯着棋盤思索如何走下一步的七爺,笑了笑。
“老七,你說七宗聯盟的這盤棋,他們會如何去下,畢竟這七宗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弄的四方皆知,一副氣勢洶洶來要制裁七血瞳的樣子,如此做派,他們的真正目標會是哪裏呢?”血煉子似笑非笑,淡淡開口。
“我知道老祖這是在考我,但小婿愚笨,不知道啊。”七爺故作茫然。
“你啊,還是喜歡藏着。”血煉子搖頭一笑。
七爺一樣臉上露出笑容,似乎思索好了如何去走下一步棋,於是拿起棋子,落在棋盤。
“這盤棋落子下方,就算喫掉七個子,也意義不大,但若着眼上方,只吃這一個子,我這一片區域,不就全盤活了嗎,如這七宗聯盟在南下浩浩蕩蕩,氣勢如虹,可實際上其目的必是北上。”
“北面的蘊仙古河,七宗聯盟可是眼饞很久,若非太司仙門爲遏制七宗發展,百般阻撓,七宗定不是如今光景,所以此事很快就有結果。”
“而惱了太司,也方便我等行事。”七爺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