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老九門]挖到僞蘿莉 >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
    開往長沙的火車上,

    現在包廂裏的氣氛可算不上和諧,因爲上車的人數比預想中多了一人,本來還打算在一個包廂裏擠擠的齊鐵嘴果斷又去找列車員調了一個包廂出來,好在他們這次帶的錢銀夠多,倒是沒有過多的爲難。

    即便他想遠離這六個渾身散發着戀愛酸臭味的傢伙,最後還是不得不把兩個小的帶走了,至於另外兩對,可不是他能夠招惹的。。。還是在乖巧的兩個‘小孩’身上找回成就感吧。

    調節氛圍的人不在這個包廂裏,三個話不多的再加上一個半途插入的尹新月就不禁冷場了,最終還是一直沒有參與拍賣會的二月紅先開的口,“佛爺,這位是?不給介紹一下嗎?”

    也許是因爲鹿活草已經到手了,也許是因爲那個紅衣姑娘現在正靜靜地坐在自己身邊,這兩天一直心中爲他們隱隱擔憂的二月紅,此時也有了打趣自己好哥們兒的心情。

    這位跟着他們一同上車的姑娘,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離開過他對面的張啓山,他要是還看不明白這人與誰有關係,他就是真的眼瞎了。

    無端被坑的張大佛爺並不想搭理自己一心看好戲的好兄弟,他表示二爺完全是被那個古怪的女人帶壞了,曾經那個清雅淡漠的二爺已經不在了,如今身邊一羣盼着看自己好戲的坑貨壓力好大。

    張啓山當做沒有開口,可不代表尹新月不想打入他們這羣人內部。

    “你們好,我是尹新月,我還是,”說着,她眉眼含笑地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張啓山,把自己的話補全了,“他未過門的夫人。”

    本來就是自幼協助家裏打理生意的人,尹新月是個很容易與人親近的人,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她完全沒有端起架子的意思,只是笑着宣示了主權,順勢直接挽住了張啓山的手臂。

    完全沒有想到張啓山去了趟新月飯店的拍賣會,居然帶回來一個未婚妻,而且這名字要是說跟新月飯店沒關係,二月紅是不信的。

    “佛爺,你叫我在站臺上集合,可沒說帶一位夫人啊。”

    還真是小看自己這位好兄弟了,二月紅難以置信地看向渾身僵硬的張啓山,滿心疑惑,他可不覺得以張啓山的身手在不是自願的情況下會讓對方碰到,更何況這位尹姑娘看着就是個不會武的。

    其實張啓山不是不想甩開抓着自己的手,只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位尹大小姐這麼膽大,即便如今留洋的女子越來越多,但是在外面這些大家閨秀還是很注意矜持的,就像是那位霍三娘,盯了二爺這麼多年不也是連根頭髮絲都沒碰到。

    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小手,張啓山壓下了心中涌上的一絲悸動,無奈卻又堅決地將其拍了下去,轉過身,義正言辭道,

    “尹小姐,是這樣的,我之前混入新月飯店實屬情非得已,你也知道,我是爲了救人而去,所以等我將他們送回長沙,了卻了這件事,肯定會想辦法彌補你和彭先生。”

    雖然張啓山這番話說的頭頭是道,但要是這般就放棄的話,就不是在尹父不在時,能夠撐起來一場拍賣會的尹新月了,她自然聽出來對方這是在推開自己,但是她本就打定主意就算死纏爛打也要搞定這人,怎會這樣就被嚇跑。

    “我們那兒的規矩,是誰拿到這三味藥材,誰就要跟我結婚,我不關心你是不是真的彭三鞭,我只關心你點了天燈,那你就要對我負責,男人啊,要敢作敢當。”

    這件事本就是張啓山等人盜了請帖,不佔理,尹新月也是個聰明的,只緊緊抓着對方點了天燈取了藥材這一點,一頂高帽蓋過去,倒真是讓人挑不出來理。

    “尹小姐恐怕不知,這點天燈的所有錢財都是這位嶽姑娘所出,藥材也是嶽姑娘所有,那按照你們新月飯店的規矩,應該是嶽姑娘對你負責。”張啓山也不是好對付的,直接將對面看戲的嶽綺羅扯了進來。

    只是他忘了嶽綺羅更是一個棘手的人,“點天燈的不是我。”

    一聽嶽綺羅沒有順着張啓山的意思,尹新月的氣勢又回來了,挺了挺胸脯,“正是這個道理,點了天燈的是你,從新月飯店拿了藥的也是你,其他的我們新月飯店概不知曉,難道我們要把每一筆拍賣的錢過了幾個人的手都查清楚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們認的買主就是你。”

    在場的兩位女士都不配合,張啓山便也放棄了說服對方這條路,“我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這可是終身大事,而且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我覺得,你需要慢慢考慮一下,想清楚。”

    既然沒有辦法直接拒絕對方,張啓山倒不介意拖一拖,他是打定主意,一到長沙便派人將這位祖宗送回去。

    這二人這麼一來一往說的熱鬧,對面那二人這戲也看的熱鬧,什麼時候見過張大佛爺說過這麼多話,什麼時候見過這位被懟的啞口無言過,這時候就連嶽綺羅都覺得自己將尹新月留下來的舉動真是再正確不過了。

    “你讓我多想想啊。”尹新月似乎是真的被對方的說辭說動了,當即認真地思索起來。

    “好,那我再想一想。”只是這般假意想了一陣,她便完全破功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張啓山道,“我想好了,我跟定你了。”

    這下輪到張啓山被對方給嚇到了,他本來以爲自己推心置腹的勸說能夠勸服對方,沒想到倒是似乎起了反作用,對方那勢在必行的目光當真是把這位以雷霆之力拿下九門之首的張大佛爺給難住了。

    “張某是一介武夫,現在國難當頭,我隨時都有可能上戰場,你是千金。。。”還未待張啓山說完,他的話便被滿肚子疑問的尹新月打斷了。

    “你姓張啊?那。。。剛纔他們爲什麼叫你佛爺啊?你是幹嘛的?還需要上戰場。。。上戰場是不是很危險啊?那。。。隨時會沒命吧?你到底是幹嘛的呀?”一聽到張啓山要上戰場,尹新月再也憋不住了,頓時變身爲十萬個爲什麼,當真是讓人不知從何答起。

    “你的問題太多了。”

    面對張啓山的不耐煩,尹新月倒是理所當然道,“我不瞭解你,我當然問題多了。”

    要是連這點臉皮都沒有,還怎麼拿下眼前這塊木頭。

    “我告訴你啊,做我的女人,沒有什麼好下場的。”看着對方嬌俏的模樣,張啓山不是心中沒有一絲悸動。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論人品相貌,他在九門中也算是數一數二,可偏偏所有的小姑娘都像是自動開啓了屏蔽功能一樣,只看得到風流多情的二爺和溫文儒雅的九爺,有權有勢有顏的張大佛爺這麼多年硬是一朵桃花都沒開過。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尹新月不畏懼他的冷臉,硬要熱臉貼冷屁股,張啓山又不是真的鐵石心腸,面對佳人能夠心無波瀾。

    但想他身上揹負的責任,和張家人不可說的命運,張啓山就恨不得把這個一往直前的小姑娘推的越遠越好。

    這般類似於恐嚇的話,要是能嚇到尹新月就怪了。

    “你。。。你之前還有其他女人?我可是新月飯店大小姐,我不怕。”

    “我要定你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我告訴你,反正我們是夫妻的這個事實,你已經沒法兒改變了,你就乖乖告訴我,你到底是幹嘛的?”

    這一大堆話砸下來,張啓山是直接放棄和對方講道理了,打算下一站就把人送走了,“二爺,現在走了多遠了?下一站是哪裏?”

    “我不清楚。”二月紅也沒有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據實答道。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張啓山卻只從裏面掏出幾個閒錢,他們此行帶的現金並不算多,且在新月飯店,他又把錢袋交給了齊鐵嘴保管,如今真的不夠一張車票的錢了,“你,你還有沒有錢?”

    二月紅也不是個自己身上帶錢的人,更何況此行他還把自己的小徒弟帶了出來,基本上掏錢跑腿的活兒,他都交給了陳皮,“都在陳皮那裏。”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這裏沒有現錢,趁現在時候還早,去買好回北平的火車票,如果你覺得這些不夠的話,這個給你。”說完,張啓山不但將手中的錢財放到了尹新月的手中,還將自己一直戴着的手環褪了下來。

    尹新月也沒有客氣,接過手環就將其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頗爲歡喜的樣子,還將手放在二月紅二人面前晃了晃,問道,“這個。。。好看嗎?”

    “好看,好看。”二月紅點了點頭,誇道。

    “尹小姐之恩,張某銘記在心,如果我沒有戰死在沙場的話,一定會涌泉相報。”

    一聽對方又在給自己下逐客令,尹新月也不耐煩起來,“你好囉嗦啊。你連你是誰都不告訴我,我找誰涌泉相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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