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遠像摸到了燙手山芋,立即縮手,季鳴的手臂這才得已從他腰間拿開。
淡淡道了句,“沒關係。”季鳴不自知地勾起了脣角。
這腰真的好細,輕輕鬆鬆就能圈住。
等回過神,寧文遠這纔想起要道謝,轉身看向季鳴,“謝謝學長。”
還好季鳴及時出手,那電動摩托的速度那麼快,一旦被撞上,可夠他受的。
視線相交的那刻,季鳴眨了眨明亮的眼,頓時,一陣麻癢傳遍了寧文遠全身。
垂下頭,寧文遠努力想掩飾自己發燙的臉,但,一股又一股的氣血,拼命上涌。
臉上的紅一路延伸到了脖子根,令白皙乾淨的皮膚透着誘人的紅潤。
寧文遠侷促不安的樣子,還是被季鳴盡收眼底。
季鳴失笑,男生之間不經常會跟人發生類似的身體接觸嗎?臭小子也太單純了吧。
瞧他靦腆成那樣,竟覺得有點可愛。
“好啦,注意安全。”
季鳴聲音柔緩,午後的陽光正斜斜灑下,在他身上罩上一層淡金色的輝煌,露出深入人心的笑意。
癡癡地看上一眼,寧文遠用力地“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走着走着又突然狂奔起來,不一會兒身影漸漸匯入人羣。
季鳴搖了搖頭,覺得又好笑又……有點兒莫名奇妙的愉悅,正擒着玩味的笑拆開手裏的食品袋。
手機鈴聲響起,一看號碼,他立即放到了耳邊接聽:
“爸?怎麼突然想起打電話給我?”
季鳴的父親季廣廈,一心都撲在自己事業上,自季鳴懂事起,他這個父親就極少會來主動過問他們姐弟三人。
給牛奶插上吸管,季鳴邊喝邊踏着臺階上樓,口氣帶着些微調侃。
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人蒼勁有力的聲音,有明顯壓制的怒意,“你是不是找人調查祝修澤?”
“是啊,怎麼啦?”
季鳴喝了一口牛奶,臉上很是不悅。
他已經很隱蔽了,祝修澤不能查,就一直暗中調查祝修澤身邊的人。
最好是能搞壞這傢伙的名聲,或者掌握到一些黑料,把祝修澤從那祝氏總裁的位置上給拉下來。
可,就這樣也能被發現?
“哼,我警告你,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祝修澤可不是你能動得了的。”
季廣廈知道,自己這兒子跟他一樣的睚眥必報。
季鳴站在樓梯拐角,危險地眯起了眼,沉聲道,“動不了?他都那樣對我姐了,還不准我……”
“你給我打住,一碼歸一碼,不論你要想幹嘛,都不是現在,否則打草驚蛇,我要你好看。”
“打草驚蛇?”季鳴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
“到時候,你自然知道,我不會讓你姐姐白白被人欺負。”
“好。”
季鳴正要掛斷電話,季廣廈的聲音再次響起。
“等等。”像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姐姐她,現在還好吧?”
“嗯,好多了。”季鳴嘴角浮起淡淡的弧度,“又開始養貓了。”
“喔?!”聽季廣廈的聲音,好像是愣了愣,隨後,又釋然地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
回想當初,祝修澤才宣佈退婚,季月芹頓時失去理智,發瘋般胡鬧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簡直讓他寢食難安,只希望這個傻女兒能早點走出這段感情,脫離祝修澤的影響。
季鳴道,“你一個人在c市,成天忙着工作,也應該放鬆一下,不如讓我姐過去玩一段時間,既能散心又可以陪你,你覺得呢?”
“啊,這……這個想法太好了。”
季父欣喜,他常年在外打拼,已年近50,力不從心的時候越來越多。
如果許久不見的女兒能過來陪陪他,享一享這天倫之樂也是挺愜意的事。
況且,呆在他身邊,季月芹也經常能接觸到一些有爲的青年才俊。
“那我儘快安排她過來。”季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