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助殘活動是寧文遠的心血,明確了醫學院幾位同學已確定不會參加,他也沒有一籌莫展。

    他準備再去醫學院院辦拜訪一下,非常巧合的是,他竟在這裏遇到了已有一段時間未見面的陳旭升。

    “陳醫生。”

    寧文遠立即上前,主動打了招呼。

    陳旭升正從院辦踏出來,見到寧文遠也挺意外。

    看了看時間,快到晚飯時間了,“有空嗎?一起喫飯。”陳旭升主動邀請寧文遠。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辦。”寧文遠婉拒,抓了抓頭髮講起了自己來此的原因。

    陳旭升靜靜聽他講清楚了前因後果,摸了摸下巴道,“公益助殘,是醫學生歷煉的好機會。”

    要了一鍋麻辣燙,兩人坐下來詳細對這次助殘活動進行了溝通。

    寧文遠也突然想通,想要幫殘疾人解決的問題很多,他這次聯繫的這批,還是由公益組織資助的殘疾人。

    除了最根本治療糾纏他們的病痛,心理問題的疏導也是一個重要方面。

    而陳旭升,正好又是a大最年輕的心理學教授,在學生中頗具影響力。

    如果有他幫助,這次的公益助殘活動,肯定會比他單槍匹馬去幹事半功倍。

    於是,寧文遠立即向陳旭升發出了邀請。

    “我知道自己有點唐突,我們的活動這週末就要開展,但無論如何,我非常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並誠摯邀請您能加入。”

    陳旭升點了點頭,“沒問題,反正我週末都在家閒着,正好可以去郊外踏踏青。”

    出乎寧文遠的意料,陳旭升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爽快答應,那口氣還很隨意。

    寧文遠意識到,陳旭升可能沒弄明白活動的意義,以及強度,寧文遠把自己的策劃方案展示了出來。

    “沒想到,你竟然安排得這麼詳盡和妥貼?”

    陳旭升有些驚訝地看着寧文遠,隨手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你等我一下。”

    跟着,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等陳旭升放下手機,又對寧文遠說道:

    “剛纔我把這次活動的內容發給了我的幾個學生,他們提出開個網絡會議,將他們組織來的同學們都拉進來,你可以把這份策劃方案詳細講解一下,我覺得挺好,他們一定也會有興趣參與。”

    “謝謝陳醫生,謝謝你的信任。”

    寧文遠也立即拿出手機,對自己的策劃方案做了一個簡單的調整。

    在稍後的網絡會議中,他詳細地對醫學院的學生做了詳細講解。

    陳旭升也大方提出,會全力參與到這次活動,並會結合助殘活動的主題準備一場演講。

    而所有的心理學專業學生,也主動提出,願意爲所有殘障人士做現場的心理疏導。

    得到陳旭升的支持,寧文遠工作的就更帶勁兒了,一口氣落實好了全部準備工作,安心迎接週末的到來。

    週六一早,寧文遠就和校青協的全體成員、邀請的嘉賓們一起坐上一輛租來的大巴車。

    開了近3小時車程,終於來到一家位於郊區,純公益性質的康復理療中心。

    寧文遠給每人發放了資料,所有的準備工作開始有序進行中,陳旭升也早早駕車來到了活動現場,簡單溝通後,公益活動正式開始。

    陳旭升走上臺,用平和的態度,與現場在座的殘障人士談起了人生、談起了信念,他的說話樸實無華,卻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校青協的一位學長故意撞了撞寧文遠的肩膀,小聲道,“可以啊文遠,竟然能把陳教授請來,一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寧文遠暢然,苦功確實下得不少,畢竟,他還從來沒有策劃並執行過這麼一場活動,但是能請到陳旭升真還沒別人想的那麼難。

    一場生動的演講結束後,陳旭升被請進一個房間,殘障人士們被安排與家人一起在外依次排隊,等候陳旭升一一爲其與家人做心理疏導。

    一天的時間彈指間結束,後來一直忙到晚上12點,本場公益活動才順利落下帷幕。

    與康復理療中心的工作人員道了別,校青協的幾個領導合計了一下,安排本次所有活動參與人下榻在了附近賓館。

    寧文遠正好與陳旭升被安排到了一個兩人標準間,因爲實在是太累且太晚,寧文遠也顧不得洗漱,正要合衣而睡,陳旭升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陳旭升拿起來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掛斷,衝寧文遠笑道:

    “不好意思,是個騷擾電話,我現在靜音了,快睡吧。”

    放下電話,陳旭升把室內的光線一關,睏意如潮水立即襲來,兩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清早,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這麼早?”

    寧文遠看了眼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只怕太陽都還沒出來吧,他正要坐起,陳旭升已經戴好眼鏡、穿上拖鞋走向了門口。

    門被拉開,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陳旭升吃了一驚,道,“怎麼是你?”

    “陳醫生,早上好啊。”一個溫婉、柔美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寧文遠正覺得有些熟悉,跟着陳旭升就冷漠地道,“你跟蹤我?”

    “呵~我也不想的,但你一直對我三緘其口,就只能……”

    沒等女人的話說完,陳旭升當即脫口道,“這樣,你等我一下,5分鐘後,一樓大廳見面。”語氣有些無奈。

    門被關上,陳旭升走回來看着寧文遠正閉着眼,以爲他還在睡,便踏進衛生間完成了洗漱,跟着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準備離開。

    “陳醫生?”正在假寐的寧文遠突然關切道,莫名地,他覺得對方好像遇到了麻煩,親和的笑容似乎也不見了。

    像是聽出了他的擔憂,陳旭升立即安撫道,“你繼續睡吧,我這兒正好有點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喔,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寧文遠也沒理由再留他,恰好昨晚睡了一身臭汗,想洗個澡清清爽爽地去樓下用早餐。

    陳旭升把房卡放到了桌上,徑直離開,寧文遠也全然沒了睡意,穿上拖鞋走到窗臺伸了個懶腰,就見陳旭升從賓館門口走了出來。

    車就停在馬路對面的車位上,陳旭升拿着車鑰匙走去時,身後一直跟着一個穿碎花長裙的女人。

    寧文遠揉了揉眼睛,仔仔細細盯着那女人身影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怎麼越看越像月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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