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鳴,”季月芹又道,“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一個人在這裏是想要安靜,但,家裏現在也很需要你。”

    作爲姐姐,她很清楚,在認識寧文遠之前,季鳴從沒有正正經經地談過戀愛。

    可一旦愛上,也會跟她一樣,對一個人執着且瘋狂到癡迷。

    一個交代也沒有,寧文遠就突然離開,像是硬生生地從季鳴的世界裏抽離。

    設身處地地想,換作是她自己,也很難接受。

    “對啊,哥。”

    季如萌走上前,抓住了季鳴的胳膊,鼻子一酸說道,“家裏出事了,這個時候,你得振作起來啊。”

    “出事?”

    也許是被季如萌微微沙啞的哭腔刺到了某根神經,季鳴慢慢轉過了頭,露出一臉迷茫。

    “是爸爸和舅舅,他們……”

    說到這兒季如萌終於抑制不住,哭出了聲。

    原來,就在季鳴消失的這兩、三天裏,父親季廣廈的公司被人舉報財務造假。

    包括季廣廈在內的季氏上下幾個掌管財務的高層都被送進了拘留所。

    當晚,季家姐妹焦急地找到了秦豐翼,想讓他幫忙想點辦法。

    哪料?

    第二天,秦豐翼竟也悄然失蹤。

    就在兩姐妹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季廣廈又因爲心臟病發保外就醫,目前正在一家醫院內住着,有人24小時看守,只允許她們去探望半個小時。

    季廣廈氣若游絲,叮囑着兩姐妹一定要把季鳴找出來,來見自己。

    於是,她們只好拿着秦豐翼之前給到的季鳴公寓地址找了過來。

    季鳴完全沒想到,自己這才離開幾天,家裏就亂得不成樣子,連一向神通廣大的舅舅也不知所蹤。

    趕緊翻身下牀,洗了把臉,穿上出門的衣服,季鳴就跟着她們一起前去季廣廈所在的醫院。

    “爸。”

    看到季廣廈臉色發白,虛弱地躺在病牀上,季鳴聲音發顫,“對不起。”

    沒想到,就在家裏人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卻躲了起來,還是爲了別人的不告而別耿耿於懷,甚至胡思亂思。

    “你來了。”

    在季鳴的幫助下,季廣廈慢慢坐起,並意味深長地道:

    “公司的事,你知道了吧。”

    季鳴用力地點了點頭,“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廣廈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極度難過的表情。

    這是季鳴從未見到過的季廣廈最爲脆弱的一面。

    “季氏完了。”

    季氏是季廣廈多年漚心力血建立的事業,沒想到,如今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非常地痛心疾首。

    他繼續道,“實在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祝修澤早在公司裏安插了人手,以前,我只以爲祝修澤會吞併季氏,沒想到,他這回竟是把我往死裏整,他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說到這兒,季廣廈終於繃不住了,抹了一把淚後,痛哭出聲。

    三兄妹同時愣了一下,彷彿看見了那個向來跟個鋼鐵巨人般的父親,在自己面前倒下。

    季如萌跟着哭了出來,就連叛逆的季月芹也在抹着眼淚。

    季鳴一把握住了季廣廈的手,“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季氏。”

    季氏是季廣廈的心血,祝修澤對付季氏就是在往季廣廈心頭插刀子,他絕不可以讓這個傢伙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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