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逸話一出口,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是懷疑劉老五和文氏?”
秦艽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就是你心中所猜測的那個樣子。”
“劉老五和文氏合謀,謀殺繼子,霸佔呂家產業?要是這樣的話,那就說的通了。只不過怎麼又和閔真凝春閣扯上關係了?”
秦艽莞爾一笑:“這幾天我也一直想不通這件事情,如今想來,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我覺得把呂登之死,另外從閔真對付凝春閣的案子中摘出來。這樣的話就一切變的合情合理了。”
楚雲逸聽她說完,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剛開始是文氏和劉老五合謀,以薑汁酒謀殺呂登,霸佔家業。
後來因爲張秀文得知閔真想要得到凝春閣,就出了一個餿主意,讓己經染了花柳病的呂登去凝春閣,將花柳病傳染給凝春閣的四個頭牌姑娘,並買通各大醫館,故意將凝春閣名聲搞臭。”
秦艽點頭,“他卻沒有想到,我一頭扎進去,醫好了花柳病,壞了他的計劃。纔有了後來的文氏打死呂聞,帶人擡着棺材,大鬧凝春閣。不管官司誰輸誰贏?反正凝春閣名聲已臭,閔真都樂享其成,可以壓低價位收購了。”
楚雲逸點了點頭,“正是這樣!”
秦艽恨恨地罵道,“奸商!無良的奸商!爲了得到凝春閣,居然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可惡!”
“反正不管他使用什麼手段,他都得不可能得到凝春閣了。”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秦艽不解的問。
楚雲逸一甩袖袍:“沒什麼意思?就是丁子冉正好也看上了凝春閣。”
呃……
秦艽無語向天。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爲範大姐翻案?”
“快了,等他們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就可以了。我估計不會超過三天,閔真就會有新的動作。”
“這是爲何?”
楚雲逸笑了一下,“因爲你的介入,再加上丁子冉己經放出消息。你想,閔真挖空心思,又怎麼捨得將到嘴的肥肉讓別人搶了?”
“你是說他會狗急跳牆?這樣的話?範大姐豈不是在大牢裏有危險?”秦艽有點擔心。
“放心吧!範凝春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也會派人蹲在大牢裏,等他們一有動作,就抓他個人贓並獲。”
“真的!一定不要傷及無辜!我不希望範大姐,成爲你們勾心鬥角的,一個犧牲工具。“秦艽雙眼灼灼的盯着他。
楚雲逸輕輕的拂了一下,她那被北風吹亂的長髮:“放心吧!我怎麼捨得讓範凝春出事呢!”心裏卻在想,本王還想讓她隨身保護你呢!怎麼會讓她出事?
秦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他這樣一說,不由心中一寬,“這樣甚好。”
楚雲逸扶了一下她頭上的髮簪,“你呀!明明就是行醫濟世地菩薩心腸,卻又去幹人人都避之不及的仵作活兒,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秦艽燦然一笑,“我行醫濟世,也是爲了救人。我在死人身上開膛剖肚,也是爲了不讓好人蒙冤。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都是醫者仁心,一個執法爲醫,一個治病爲醫。這兩者職業不同,目的相同。”
楚雲逸將她帶進懷中。
秦艽聽着他直白的情話,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尷尬的扯了一個笑容,並沒有去接他的話頭。
楚雲逸也習慣了她的沉默,水滴石穿,總有一天她會喜歡上自己,會對自己說出那三個字。
果然事情和楚雲逸猜測的差不多,閔真一聽說丁子冉也準備對凝春閣下手,就馬上派人潛入大牢。
對着範凝春威脅道:“範凝春,只要你在這張合約上簽字,我家公子就擔保你安然無恙地走出大牢,帶上屬於你的財富逍遙自在。”
範凝春對着殺氣騰騰的來人,輕蔑地笑了一下,“這種小伎倆,老孃見多了,這套東西在老孃這裏沒有用?老孃可不怕嚇的。”
“找死!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這樣不識擡舉,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氣,忽然起身,一掌直擊範凝春的前胸。
範凝春一個飛速旋轉,恰到好處一地避開這致命一擊。
黑衣人一愣,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你會武功?”
範凝春冷哼一聲:“黑虎拳的傳人,什麼時候也淪爲他人的走狗了。”
黑衣人一驚,“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底細?”
範凝春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孃在江湖上混的時候,好像黑虎拳的劉松,還沒有沒落到這般地步吧!”
劉松大喫一驚,“你到底是誰?”
“老孃的名號,你還不配知道。”範凝春說完,身影一閃,己經來到他的後背,玉手飛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落在他的後背。
“砰!”劉松後背受了重重一擊,頓時氣血翻涌。
“噗!”一口鮮血噴出,轉身就逃。
“想走!沒門!”範凝春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玉足輕擡,踩在他的胸口,“說吧!你的主人是誰?老孃可以放過你。”
劉松臉上閃過一抹糾結,“要不,你就殺了我吧!我不能說,說了我的妻兒就會沒命。”
“看不出還像挺負責的男人,既然這樣,你走吧!”
範凝春擡腳,猛的轉身走到牀上。
劉松突然撥出一把匕首對着她的後背,毫不猶豫地刺了過去。
“咣噹!”範凝春就像後背長了一雙眼睛似的,還沒等他匕首刺到。她飄然一個轉身,一腳就將他的匕首踹飛。右手一撈,將匕首撈到手上,寒光一閃。
劉松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雙腿之間,傳來一陣巨痛。低頭一看,不由目齒盡裂!
“你這毒婦?好狠的心腸,居然如此歹毒?”
劉松捂着鮮血淋漓的檔部,軟軟靠在牆上,滿臉陰毒。
範凝春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臉上閃過一抹冷笑,“自做孽,不可活!老孃本來打算放過你,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老孃心狠。滾吧!別髒了老孃睡覺的地方。”
劉松痛的滿頭大汗,踉踉蹌蹌地走出大牢。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臭婆娘!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