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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斯文敗類

    秦艽看着他身上的陳舊的衣服,卻對別人行爲指指點點,不由心中冷笑。

    掃了一下,家徒四壁的小屋,走到廚房,掀開米缸,看着不足一頓的餘糧,心中明白了錢小慧爲什麼要這樣做的窘境。

    鍾文冬不明白她的意思,一雙眼睛盯着她的背影亂轉。

    秦艽又走進了臥房,看着房中凌亂的樣子,又擡頭仔細察看了一下房梁,佈滿灰塵的房樑上,只有一道垂直的繩索痕跡,那裏有上吊所掙扎留下來的痕跡。

    她走出房間,一把抓起鍾文冬的雙手,捊起他的衣袖,幾條新鮮的抓痕清晰可見。

    秦艽瞪了一眼他心虛的眼色,將他雙手一丟,指着他對荀直說道:“荀大人,將他扣押,就是他勒死錢小慧!”

    荀直一愣:“這……姑娘,能確定嗎?”

    “沒錯的,就是他自以爲是,總是以孔子門生,自栩讀書人就高人一等,整天只知道舞文弄墨,在朋友面前炫耀。

    既沒能考上功名,又不甘心的放下讀書人的面子,爲了生計而折腰,導致家中糧米短缺,三餐不繼。

    錢小慧爲了生存,只能靠別的男人接濟過日子,因爲李文家中出事,導致錢小慧的事情敗落。

    他自栩讀書人,知道她的醜事之後,自然是惱羞成怒,渾然不顧自己尚且靠髮妻養活之事,只知道錢小慧害他失了面子。

    就在兩人爭吵過後,鍾文冬趁她睡覺之時,將她用細索勒死後,又怕岳家人指責,就故意用布帶將屍體懸掛於梁,僞裝成上吊自盡的樣子,以圖瞞天過海。”

    秦艽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深爲錢小慧不值得。

    鍾文冬一聽她說完,就如同親眼所見一般,再看着錢小慧雙目圓睜,那震驚,不甘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刃刺向自己的心臟。

    他頓時面色灰暗,癱在地上,猶是嘴硬,“是她先對不起我,我是迫不得已而爲之!”

    “畜牲!”錢小木上前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小慧爲了供你讀書,不惜將所有髮飾變賣,日夜飛針走線,不辭辛勞。你身爲她人之夫,既不能讓妻子三餐飽腹,還要靠妻子才能逍遙過活的軟骨頭。虧你還是七尺男兒,你還有什麼臉目苟活於世?”

    “我!我己經爲了她去做了教書匠,還想要怎樣?”鍾文冬蒼白的臉爲自己解釋。

    “混帳東西,你還有臉說,我好不容易託人給你找了一份活計,你倒好,一去到人家那裏,就對着主家的兒子好一頓指責。還教不到兩日,就憤怒的動手打人。將兩個才六歲的小人兒,打的鼻青臉腫虧。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孔子門生。”

    錢小木又狠狠地打了他幾拳,“若非朋友跑過來告訴我,我還被你矇在鼓裏。

    若非我擔心小慧沒有喫食,給你們送一點糧食過來,你是不是就準備這樣一張爛席將小慧擡出去偷偷埋了?”

    “我……,我沒有錯,是她不守婦德,有辱門風,她就該死!”

    鍾文冬雙手抱頭,依然是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你這種人渣爲什麼不去死?”錢小木怒不可遏,若非弟弟拽着他,怕惹上人命官司,他幾乎想要將他活活打死。

    “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罷了!這樣的賤人本該去沉塘,現在這樣己經便宜她了。”

    聽到賤人二字,錢小木氣得差點吐血:“我打死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牲。”

    啪!“一聲巨響,鍾文冬直接被錢小木扇倒在地,滿口白牙被打掉了幾顆。

    “你這樣的斯人敗類,早已經玷污了文人的清譽,連做人的資格不配有,更沒資格成爲一個文人墨客。“錢小木一邊打,一邊大聲怒罵。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什麼人?鍾文冬抱着頭連連躲避,還人模狗樣的大聲怒吼。

    “是嗎?你父親是麼人?“錢小木冷笑問道。

    “我的父親乃是......“

    “啪!“又是一記耳光,這次比剛剛的還要重。

    “你這個敗類!還有臉提你的父親是什麼人嗎?我呸!鍾舉人一生清白,爲民請命,雖死猶生。要是他在地下有知,怕是會被你氣的不願重墜輪迴,羞於見你。”

    錢小木唾沫星子四濺大聲斥責,“你不配提自己的父親!“

    “我是他親生兒子,憑什麼我不配提我父親。你又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罵我?你又憑什麼來教訓我!”鍾文冬也是梗着脖子,大聲怒吼。

    你不過就是一個靠種田生存的賤民罷了!“

    聽到賤民二字,錢小木氣得差點吐血,揮舞着拳頭又想衝上去。

    秦艽上前將他攔住:“他就是一個畜生而已,又何必跟一個畜生斤斤計較,不值得爲了一個畜牲將自己搭進去。”

    錢小木這才憤憤不平地瞪着鍾文冬。

    “你們倆個還愣着幹嘛,把他給我帶回大牢關押!”荀直對站在原地的衙役喊道。

    “是!”兩名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鍾文冬。

    “放開我!我不用你們碰我!你們這些賤民!鄉巴佬!

    欺負我父親死的早!你們不得好死!“鍾文冬還在不斷的掙扎着怒喝。

    荀直幾乎要被他這個無知的樣子笑出聲了。

    “呸!就你這樣會呤幾首詩,識上幾個字,賣弄一下風月,也敢自稱文人墨客,若是孔聖人地下有知,怕是要被你氣還陽了。”

    秦艽狠狠地呸了他一口,最看不慣就是這樣的渣男。

    “你個死賤人,關你屁事,要你多管閒事。”鍾冬突然回頭,將所有怨氣都撒在秦艽身上,滿臉憤怒的盯着她。

    秦艽冷冷一笑,這人純是隻瘋狗,見人便咬。

    “好一個自命清高的窮書生,既無功名在身,又無才名遠揚,還有臉自稱文人,分明就是一個斯文敗類,我真是替你家父親臊的慌。”

    “你,你居然敢抵毀我的文采。”鍾文冬指着氣的渾身發抖。

    “呸!像你這樣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樣子。分明就是泥糊燈籠肚裏空,徒有其表。”

    秦艽失望的搖了搖頭,不想再多費口舌。

    四周看熱鬧的羣衆聽的心裏舒坦,這個姑娘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泥糊燈籠,空架子,還常常嘲笑左鄰右舍不識字。

    荀直命人將他押回府衙,聽候發落,圍觀羣衆也就紛紛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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