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雲逸雖然沒有成親進洞房,但是對他的身材體態,卻熟悉無比,畢竟是常常被他摟在懷裏睡大覺。
秦艽定定的瞪着屍體,半天沒有出聲。
老狼和灰狼兩人紅着雙眼,給楚雲逸準備後事。
秦艽親手給他穿上壽衣,小心翼翼地將他收斂入棺。沉默了很久,才命人擺上靈堂。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楚雲逸打的是什麼主意,就找丁子冉商量。
丁子冉聽說死的不是楚雲逸,不由輕輕的鬆了口氣。
兩人一致決定大張旗鼓,向外宣揚,王爺己遭不測。
秦艽更是親自守在靈堂,哭的雙眼通紅。
暗中卻兩個狼衛召來,“你們倆個出去逛逛,買些物品回來,看看王爺會不會聯繫你們,他鬧這一出,到底想要我們怎麼做?”
兩個驚的目瞪口呆,“王爺!王爺不是躺在棺材裏了嗎?還要怎麼聯繫?”
秦艽狠狠地白了他倆一眼,“蠢貨!死的不是王爺,只是穿了王爺的外袍而己。”
“姑娘,你沒有弄錯吧?”兩人滿臉驚訝,一臉不可置信。
“我是法醫,沒有人比我更瞭解王爺,也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屍體的一切!”
秦艽無語的看着他們兩個神經短路的傢伙。
“真的?大好了!”
兩人轉悲爲喜,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若不是怕王爺責罰,幾乎就要衝上去抱着她狂跳。
“噓!叫這麼大聲幹什麼?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王爺沒事麼?”
秦艽厲聲斥責!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兩人腳步飛快的就想往外衝。
“站住!注意自己的表情,別被人看出破綻,一切要小心,注意尾巴!”
秦艽急忙把他們兩個叫住,仔細叮囑了一番。
兩人瞬間明白,馬上裝成腳步沉重,神情悲哀的出去,藉着採購喪葬用品的由頭,走街串巷,到處亂逛。挑挑揀揀,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
秦艽將買回來的東西仔細檢查了一遍,確沒有任何發現,只好將物品,該燒的燒,該掛的掛!
灰狼第二日又上街購買,抱了一大堆東西回來。依然沒有發現記號有什麼變化,只好失望的回來向秦艽稟告。
秦艽沉默了很久,既然王爺不聯繫我們,說明他一定不在揚州了,明天不用出去了,免得驚動他人。”
“哪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就這樣乾等着,讓王爺一個人單打獨鬥吧!”
秦艽無奈的攤手:“還能怎麼辦?只能等着王爺自動出現。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嚴防死守大後方。你們兩個分頭坐鎮牢房,和閔家,決不能出一丁點差錯。”
兩人自然沒有意見,王爺不在,姑娘就是主子,主子的命令要貫徹執行。
在此期間,又查出了小娥的真正屍體,得知她被抓回去當晚就自盡而亡,看着她身上的累累傷痕,秦艽心裏升起一絲愧疚,給她精心梳洗打扮,命人通知何媽。
何媽一下子就昏倒在地,一病不起……
心病需要心藥醫,不是藥石所能挽回,在事實眼前,一切安慰都是蒼白無力。
秦艽也無可奈何,只是盡力而爲。
一連守了幾日,也累的雙眼通紅,疲憊不堪。
秦艽也實在累的眼皮打架,就下去洗漱一下,在偏房歇息了。
當睡到下半夜時,就感覺到一道淡淡的血腥味,直衝鼻端,一隻棱角分明的大手,在自己臉上留戀。
嚇的她瞬間清醒,猛的睜開眼睛,就見楚雲逸灰頭土臉,風塵僕僕地,站在自己牀頭。
“你回來了。”秦艽一臉欣喜,伸手就摟着他的脖子,往被窩裏拽。
楚雲逸削瘦的臉上,閃過一抹邪魅的笑容,“怎麼?一別半月,想我了,這麼迫不及待的拉本王上牀?”
秦艽臉色一紅,一把將他推開,“你爲什麼要弄了個死遁,可把我給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秦艽說完生氣的在他胸膛捶了幾拳。
楚雲逸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抹痛苦,輕輕的哼一聲:“下手輕點!我可受了內傷,爲了見你,本王可是日夜不停,帶傷趕回來,你這沒良心的丫頭,不好好安慰一下,還敢傷上加傷!等本王傷好了,看我怎麼懲罰你!”
一聽說他受了內傷,秦艽也顧不上責怪他,馬上伸手給他搭了一下脈象,不由臉色一沉,“快點上牀躺着,我去拿藥。”
“天寒地凍!別去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明早再去弄。”楚雲逸拽着她的手腕。
“受了傷,就得治,可不能耽誤了,我就去拿一顆藥丸過來,很快的,你先上牀等我!”
楚雲逸似笑非笑,“好!我上牀等你,快點回來。”
秦艽一愣,甩開他的手腕,披着外袍往外走,這纔回味過來,剛纔說的話,好似有點不對勁。聽着怎麼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
她匆匆的推開隔壁房間,拎着工具箱,就匆匆趕回房間。
就看到楚雲逸正光着上身,在拆身上的繃帶。
秦艽馬上從瓷瓶裏倒出一粒藥丸遞給他,又多點了幾支蠟燭,藉着燭光,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不顧寒涼,給他縫合。
楚雲逸看着她執着的樣子,只好由着她來弄。
秦艽重新上藥包紮,這才脫下一身白袍手套,往椅子上一扔,草草洗了一把。就被楚雲逸迫不及待的拽上牀,緊緊的摟在懷裏。
兩人面對面,隔着一層薄薄的寢衣,肌膚相貼,卻沒有任何曖昧的心思,只是覺得莫名心安,兩人不約而同的闔上雙眼,沉沉入睡。
等翌日玉竹進房侍候,就看到一地狼藉,不由嚇了一跳,一看到牀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這才明白,原來是王爺回來了,怪不得姑娘睡的這般安穩香甜。
日上三竿,還不起牀,趕情兩人都太累了。
玉竹連忙將地上的衣服收拾一下,躡手躡腳地退出房間。興高采烈的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溫暖的陽光,照在窗櫺上,散發着柔和的暖意。
秦艽慢慢的睜開雙眼,看着他相擁而眠的男人,伸手撫摸着消瘦的臉龐,心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她剛碰到他的臉龐,楚雲逸就睜開雙眼,輕輕的握着她的手掌,溫柔的問道:“這幾天累壞了吧!多休息一下!反正沒事!”
秦艽連忙縮手,懶洋洋的挪了一下身子,躺在他的臂彎上。不滿的問道:“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要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