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友想要韓某幫什麼忙?所贈的重寶又是什麼?”韓松問道。

    玉虛子道:“龍膽酒,就不道友是否有興趣?”

    聽到龍膽酒,韓松眯着眼睛,瞥一眼玉虛子,心內盤算,看來此人對自己甚是瞭解,他又看一眼天機圖,之前一直沒太在意,此人的洞府裏還有一人,如果所料不錯,躲在洞府裏的人必定和妙音門相關了。

    “何不讓範左使出來說話?”韓松將問話傳到了老者的洞府之內。

    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洞府飄然而出,飛身上來站定後,不是妙音門的左使範靜梅又是誰?

    範靜梅微微欠身施了一禮,臉上又浮現出她那招牌一般的媚笑,提起纖手上的手帕,半遮着面道:“韓長老,一別多年,如今可還安好?”

    韓松皺起眉頭冷哼一聲道:“範左使,你將韓某的畫像傳的到處都是,意欲何爲?”

    聽到對方的質問,範靜梅開始裝成可憐楚楚的樣子,輕聲細語道:“韓長老,如今的妙音門正處在風雨飄搖的檔口,奴家這麼做,也是爲了撐住妙音門,以防別人的無故欺壓,而且奴家也是爲韓長老在做事,沒有一些名頭,實在難以鎮住背後的陰險小人。”說着,她拋給韓松一個儲物袋,繼續道:“這裏面是特別獻給韓長老的供奉,奴家一直帶在身上,就是爲了在碰到韓長老的第一時間,就將它交給你。”

    韓松掃了一眼儲物袋,裏面的靈石確實不少,這說明妙音門這段時間售賣符籙的確花費不少心思,最主要的是省了他自己不少時間。

    眼下他就不準備和範靜梅算賬了,不過範靜梅爲什麼會出現在文寧島?還和玉虛子混到一起。

    這些事他不打算過問,倒是龍膽酒他是一定要的得到的,於是他開口問道:“不知道友有多少龍膽酒?如果數量太少,請恕韓某懶得浪費時間。”

    玉虛子笑道:“龍膽酒老朽只有一壺。”他從儲物袋裏摸出一個酒壺,單手一指,此酒就飄到了韓松面前,他接着道:“這一壺酒只是老朽提前預付的訂金,只要道友幫老朽完成了這件事,那麼老朽就會將此酒的配方告知道友,如何?”

    “配方?這的確是韓某如今需要的,但不知閣下需要韓某做什麼?如果太過危險,韓某也是要拒絕閣下的。”韓松此時已經隱隱有了頭緒,就差玉虛子開口了。

    聽到對方答應,玉虛子臉上的笑容更盛,連語氣都加快幾分,道:“不危險,對道友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爲防止以下的話被外人聽到,他便傳音給韓松道:“道友與你身旁的道友身上,應該有許多魔氣吧。道友無需生疑,只是老朽手中有一件魔器,所以才能感應的到。”

    果然與韓松猜測的一般無二,但表面上他仍舊非常淡然,回道:“是有一些,不知閣下想要我等二人身上的魔氣做什麼?難道閣下是魔修?”

    玉虛子回道:“此前魁魔島附近出現魔氣迸發的事道友應該瞭解吧?我這個魔器便是從那裏得到的,但因爲那處封魔地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這個魔器並沒有吸收足夠的魔氣,因此使用不了。此番邀請道友幫忙,正是因爲此事。”

    聽完對方的話,韓松覺得此人大致沒有撒謊,但對於龍膽酒的配方,他是志在必得,以防之後此人耍詐,他需要提前得到一些保障。

    “韓某如何確定閣下一定知道龍膽酒的配方?如果到時候閣下的魔器大成,卻在最後食言,韓某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韓松接過飄在空中的龍膽酒,裝進了儲物袋。

    玉虛子見對方收了龍膽酒,露出開心的笑,接着又拋過去一枚玉簡,道:“此酒的配方已在這枚玉簡中,只要事成之後,老朽自會解開其中的禁制。”

    韓松接過玉簡探查了下,裏面確實與龍膽酒相關,只是重要的內容全部被隱去了,沒有對方解開禁制,是看不到的,他把玉簡收起來,道:“什麼時候開始?”

    玉虛子笑着道:“道友莫急,因爲道友來的突然,老朽還沒有做好準備,而且這裏人多眼雜,如果因爲魔氣之事生出其他事端,會非常麻煩,道友只需在城內等上半日,容老朽做好萬全的準備,然後我們就可以前往一處無人島進行此事了。”

    韓松作別玉虛子,便前往文寧島內逛了逛,抱着碰運氣的心態,找找高級妖丹,或者撿一些漏,可惜逛了半天,除了買到一枚六級妖丹和兩枚五級妖丹,其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過了半日之後,玉虛子與範靜梅便找到他,三人一起離開了文寧島。

    對於範靜梅的跟來,韓松覺得奇怪,但並未說什麼,他單獨待在飛舟的房間裏,看着天機圖,所有所思的看着地圖上的一座島嶼,恐怕這座島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飛舟飛行了一個月的時間,三人終於來到一處島嶼,這座島嶼雖然是一個無人島,但卻有一處初級靈脈,而且島的外圍時常有霧氣遮擋,應該是隱匿陣法所致。

    自從參悟了幾天禁制,韓松對陣法之事也不再如之前一般一竅不通,他只掃了兩眼,便明白了,此島上不止有隱匿陣法,還有一個防禦與攻擊爲一體的陣法。那座初級靈脈中一樣有一個洞府,他估計這裏是玉虛子的隱藏洞府。

    俗話說,狡兔三窟,多備一些隱藏洞府總沒錯。

    玉虛子也將此事告知,並囑託三人保密。

    一路上,韓松也讓黑魔說了一些話,不過都是,“好、嗯、哦”之類的應聲語,其他二人也沒有多問,只有玉虛子說了些希望黑魔多出些力,畢竟他也拿出了一枚七級妖丹作爲謝禮給了黑魔,當然這件物品是韓松控制黑魔索要的。

    到達洞府以後,玉虛子便帶着三人來到了一處較爲寬敞的石屋,韓松看得出來,對這座石屋,玉虛子下了不少功夫,不僅佈置了一種有鎖靈功能的陣法,防止魔氣擴散,竟還佈置了另外一種非常隱蔽的陣法,至於這種隱藏陣法的功能,他暫時還看不出來。

    石屋中間有一處高臺,玉虛子讓韓松與黑魔坐到他指定的位置後,便將魔器防止在高臺上,然後便對着魔器打出五光十色的法訣,待他的法訣全部打完,魔器似乎受到了指引,從高臺上漂浮了起來,並且開始不停的振動,每振動一次,就有一種黑色的光波如水紋一般,向四處擴散。

    這個魔器的形狀,是一個八邊形的黑色盤狀物體,跟八卦盤的形狀類似,不過中間卻有一個指針在瘋狂的轉圈。

    這個魔盤甚是怪異,它每震盪出一次波紋,當波紋經過韓松身上時,韓松就覺得靈海里的魔氣被吸引一般,變得活潑異常,但並沒有危險之處,他覺得,如果此魔盤真能將他體內的魔氣引出來,倒也算好事一件。

    這時,玉虛子不再如剛剛一樣,滿臉春風一般的笑容,他的表情隨着魔盤的變化,越發的鄭重,見魔盤的狀態終於穩定,他沉聲道:“兩位道友,此盤中心的指針指向誰,誰就往其中輸送魔氣。”他的雙手擡起,同時並指向前,看起來非常喫力,彷彿維持住此魔盤的穩定需要耗費非常大的力氣,只控制這一會,他的額頭就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魔盤的指針還在瘋狂轉動,幾個呼吸之後突然定住,瞬間停止轉動讓指針震盪出殘影,看清它指向的方向,是韓松。

    往常難以調動的魔氣,這一刻卻聽從了韓松的指揮,他擡起左手指向魔盤後,魔氣真的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不斷的往魔盤輸入。

    一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而後魔盤的指針有開始飛速的旋轉。

    當魔盤的指針轉動後,韓松體內的魔氣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不再受他的控制,重新迴歸靈海,這種變化讓韓松覺得非常奇特。不過如今不是研究此事的時候,他的目光重新放在轉動的指針上。

    經過魔氣的輸入,指針轉動的更快了,一陣陣刺啦刺啦的摩擦聲不時的從魔盤中傳出。

    下一次,指針停止時,方向指向了黑魔,韓松控制着黑魔有樣學樣,魔氣同樣從黑魔的體內流出,傳輸到魔盤,這一變化更令韓松驚奇了。

    要知道黑魔可是被鎖鏈封住了經脈,以韓松如今的能力,根本無法調動其體內蘊含的魔力,可是這個魔盤做到了,甚至都不需要怎麼指揮,只要生出一個念頭,這個魔盤就能知曉他心中所想,同時控制他身體裏的魔氣自行吸入到魔盤裏。

    時間不停的過去,韓松和黑魔每人都被魔盤吸了三次魔氣,而韓松靈海里的魔氣已經少了一小半,只要再吸個四五次,他靈海中的魔氣就會全部消失殆盡。

    可是吸收了六次魔氣的魔盤,如今的指針只是在瘋狂的轉動,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如果依照之前停下的時間間隔,此時已經該指向韓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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