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長髯修士與陰羅宗胡長老,二人一路上不敢耽擱,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陰羅宗,取了一些珍貴靈植幼苗或者種子,立刻與宗門的大長老乾老魔說了此次之行。

    一個元嬰中期修士,自然用不到乾老魔出動,並且那點金雷竹只有手指骨節長短,宗內報上來的天南一位修士,滅殺了陰羅宗數位長老,身懷的金雷竹答案數不勝數,乾老魔還要專心在這段時間,好好修煉五子同心魔,到時候對付天南那一位修士,也就是韓立,所以這次便沒有參與此事。

    不過他還是召集了六名元嬰修士,其中兩名元嬰初期,四名元嬰中期修士,給他們發命令,讓他們在晉京周圍埋伏,只等該修士一出晉京,這一衆元嬰修士馬上一起圍攻。

    加上胡長老,總共七名元嬰修士,任憑那人神通再大,也衝不過這麼多陰羅宗長老的包圍圈。

    安排好一切,乾老魔就打發了兩人,繼續修煉。

    胡長老準備好的一切,便對長髯修士道:“張兄,我們可以出發了。”

    長髯修士笑道:“胡兄,我等還是要再謹慎些好。”

    胡長老疑惑,他能安排的都安排了,還有什麼沒有準備,於是問道:“張兄的意思是?”

    長髯修士道:“胡兄,你有沒有想過,假如那修士把傳音符毀了,或者將傳音符放到晉京的某一處地方,再跟隨我們前來,此事該如何是好?”

    胡長老驚疑道:“難道張兄的靈符不可以隨時跟蹤那修士的位置?”

    “怎麼可能?”長髯修士否定道:“如果是真正的追蹤符,倒是可以做到,但如果我將追蹤符給對方,對方怎麼可能還會同意這次交易?所以此符只能以傳音的方式,激發靈符,然後確認張某手中的這張靈符回饋的反應。”

    胡長老所有所思道:“這麼來說,豈不是?”

    “不錯。”長髯修士接着道:“如果張某此時激發靈符,對方長時間不迴應,就證明此靈符未放在對方身上,或者已經被他毀掉了,那我們這次去晉京的行程就會非常危險,如果對方很快就回應了,而且張某手中的靈符還沒有發出警示,就證明對方此時還在晉京,我等這次的晉京之行就安全無憂了。”

    胡長老大笑道:“還是張兄謹慎,如此張兄還是趕緊給對方傳一道信息吧。”

    長髯修士淡笑一聲,拿出靈符,默唸幾聲咒語,然後掐一道法訣,打在靈符上,只見靈符閃動了幾下白光,再次陷入沉寂。

    二人都盯着靈符傳來的反應,不一會,靈符又閃動了幾下白光,長髯修士將這點白光沾在手指上,將此手指貼在腦門上閉眼感受。

    胡長老見長髯修士長時間不說話,焦急問道:“張兄,情況如何了?”

    長髯修士這邊將手指拿下,睜開眼睛笑着道:“剛剛張某問韓道友,胡兄多拿了幾分靈植,問他是否有多餘的天材地寶交易,韓道友回說,只要珍稀靈植,都可以拿來交換,他手上還有幾件適合祭煉法寶的材料,如果不想要材料,也可以兌換精進修爲的丹藥。”

    胡長老這才放心道:“還是張兄的神通技高一籌,如此一來,姓韓的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長髯修士收起靈符,笑道:“既如此,我等還可以再多故意耽誤幾天,給貴宗的長老多預留點時間集結。”

    胡長老大喜道:“此言大善。”

    二人卻也不急着出發了,反而在胡長老的洞府喝起閒茶,優哉遊哉的下起棋來。

    某一座山峯之上,韓松看着兩個光點停在了陰羅宗總壇不再移動,而其他地方的幾個光點卻忽然開始往晉京的地方移動,心中不由冷笑起來。

    對方的這種反應,完全在韓松的意料之中,由於他手中靈符的追蹤作用已被隱匿起來,任憑長髯修士如何激發,都不可能得到此靈符與那枚靈符的感應。

    現在最要緊的事是確定二人回來的路徑,這一點確實有點麻煩,他苦思冥想了半天,依舊不能確定。

    思考着的時候,一道靈光突然閃現在韓松的腦海,他在想另外一種情況,如果來時的路線不能確定,那麼當二人遇到意外情況,回去的路線,卻大概率能確定。

    韓松思考着在封州的邊界,有一處陰羅宗的據點,這是何贊給自己的地圖中的信息,而這一處據點,正是陰羅宗重要的據點,如果他們在半路被攔截,一定會往這個據點的方向逃,自己只需在此據點附近佈下陣法,就可以守株待兔。

    雖說這是一處據點,也相當於一個重要分壇,就像星宮與一些外海島嶼的關係,平時都有一個元嬰修士佔據把守。

    但對韓松來說,這一個元嬰修士很容易應對,但需要佈置大量的陣法,來防止他們往陰羅宗傳遞信息,既然對方這麼喜歡拖,韓松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往這個分壇周圍佈置更多的陷阱。

    於是他便起身停止打坐,往這個分壇飛來,坐鎮這個分壇的修士,是一個元嬰初期修士,而且意外的是,這個元嬰修士,還是修煉五行元嬰需要的最後一個。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一趟行程完成後,韓松還要回靈仙宗一趟,不僅是將這次的收穫放進靈仙宗,還需要將五行元嬰祭煉入黑魔的軀體之中。

    有了五行元嬰,黑魔吸收魔氣的速度就會更快,同時魔化貫穿他鎖鏈上的禁制銘紋也會加快。

    等黑魔徹底將鎖鏈魔化以後,他就可以修煉了,不許多久,就能達到元嬰後期的修爲,到時候靈仙宗在天南就再無對手。

    韓松在接下來還有一個大計劃,那就是破除那一處壓制魔氣通道的禁制,這樣就能讓鎮壓魔氣通道的七座靈島浮現於世,這可是七座有着頂階靈脈的靈島,靈仙宗在靈島剛浮現出世後,靈仙宗弟子立刻將其全面佔據,這將大大緩解靈仙宗如今龐大的修士羣體臃腫問題。

    一下子出現七座頂階靈脈,就是大晉的宗門都不會有這麼奢侈的資源配置吧。

    韓松一邊在這座分壇附近佈置各種不同類型的陣法,一邊構思着之後的門派發展。

    用了將近十天,這些陣法終於全部佈置完成,韓松又把幻海陣佈置在途徑這座分壇的路上,然後他就開始在半路等待着長髯修士與胡長老。

    長髯修士與胡長老爲了給陰羅宗的長老們留下足夠的時間,不僅晚來了四五日,路上的行程也拖拖拉拉,似是在遊山玩水一般,飛的異常緩慢。

    他們來的路上,不是從分壇經過的,而是從繞了一下遠路。

    胡長老道:“時間上也差不多了,我二人也該儘快趕路了,如果時間拖的太久,那修士一定會起疑心。”

    長髯修士笑道:“胡兄放心,你沒有看到那人自信的神情嗎?自視自己可以滅殺元嬰修士,全然不會藏拙,修仙界處處都是風險,又豈是他這般自大之人可以到處行走的?”

    胡長老也嘲笑道:“此人也許有一些神通手段,但我宗這麼多修士前來圍殺他,即使元嬰後期修士都不敢硬抗,何況他只是一個元嬰中期修士。”

    說完,二人哈哈大笑,笑聲中頗有一些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意味。

    不過他們哪裏知道,韓松面對的不是多名元嬰修士,而是隻有他們二人。

    陰羅宗的長老,都有一面陰羅幡,每一面都很強大,如果合在一起,威力堪比靈寶,所以就算韓松也未必有把握對抗。

    只他們二人就不同了,光是幻海陣就不是他們二人可以對付的,更何況還有韓松在一旁協助。

    “二位笑得挺開心啊,有什麼好事,也讓韓某高興一下。”

    “誰!”

    一道聲音傳出,讓長髯修士與胡長老如驚弓之鳥,二人立刻釋放出各種防禦法寶古寶,警惕着周圍的一切。

    直到韓松從前方飛來,傳音過去道:“二位來的太慢了,讓韓某等的都心急了,所以韓某便找過來了。”

    這話長髯修士和胡長老怎麼可能信,胡長老立刻傳音給長髯修士驚怒問道:“張兄,你的靈符怎麼回事?”

    長髯修士心中也是疑惑,但眼下肯定不是考慮此事的時候,他道:“胡兄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胡長老道:“此處離總壇太遠,我等分開逃的話又容易被各個擊破,所以還是一同先往附近的分壇,那裏有胡某的一位師弟,只要與他匯合,我等三人的安全就再一次提升,即使鬥不過對方,邊打邊退,也能回到總壇。”

    長髯修士皺着眉頭,他心內認爲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最好的主意是分開逃跑,但他明白,如果分開逃跑,對方一定會先追自己,畢竟對方不知道胡長老身上有什麼寶物,自己身上的寶物,對方可是一清二楚。

    胡長老其實也懷着這樣的心思,因爲之前長髯修士已經與韓松打了招呼。自己這次攜帶着數種珍貴的靈植,而他也確實帶了不少靈植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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