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絲毫不在意,爲了給他們三人一個下馬威,韓松立刻解除了九長老,髯虯大漢和一個黃鬚老者的禁制,這讓三人有些意外。

    其他三人見此情況臉色微變,一個細眉瘦弱的修士疑惑道:“韓宗主這是何意?爲何只給他們三人解開禁制?”

    韓松笑道:“道友不必生氣,之所以給他們解開禁制,是因爲這三位道友已經決定,加入我靈仙宗了,而你們三位雖然戴上了戒指,心內卻仍對本宗充滿疑慮,韓某不知道三位心裏在想些什麼,可韓某願意給三位時間,當然如果你們現場提出疑慮,韓某也會當場解答。”

    這三人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們可沒見過,還有神通可以看清楚自己心中所想。

    可三人顯然沒有別的話說,一個個低着頭,不再像之前那般,露出媚羨的表情。

    而解開禁制的這三人,聽了韓松一席話,歸屬感又提高了一點。

    韓松高興之餘,卻感受到天邊來了一股元嬰後期巔峯修爲的氣息,於是他對一邊的九長老道:“黃長老,還請打開大陣,一位道友快要到了。”

    他的話讓在場的修士全部愣住了,因爲這裏的修士沒有一個姓黃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韓松在喊誰,只有九長老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喫驚的望着韓松的背影。

    他原本是隴州的修仙家族黃家子弟,由於他們黃家無意中發現一個古修洞府,在洞府中得到好幾株數千年的靈草,沒想到此事被魔木宗知曉,於是魔木宗就派大批修士殺向黃家,一夜之間,黃家便除名於修仙界。

    九長老作爲黃家家主的獨子,帶着他父親交給他的靈草,連夜逃出隴州,爲了防止魔木宗尋找他,他便從此更名改姓,不再以黃姓行走於修仙界,他敢發誓,這個世上,絕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本姓黃,沒想到現在,卻有另外一人道出了他的本名,如何不讓他震驚?

    九長老從椅子上起身,搖着頭道:“韓宗主神通,黃某心服口服,從今以後,黃某真心實意加入靈仙宗,絕無二心。”

    這話讓其他陰羅宗長老摸不清楚頭腦,其中髯虯大漢與九長老認識了一百多年,他面露疑惑道:“師兄不是姓陳?”

    九長老不再隱瞞,便將放出那一段沉痛的往事說出。

    有一名黑袍修士若有所思道:“原來當初魔木宗暗中追殺的黃姓修士便是師兄你。”

    此事雖說隱蔽,但依舊有風聲露出,還有一名臉上有着刀紋的修士也聽過此消息,不可思議道:“怪不得師兄從一進門就很少拋頭露面,沒想到還有這一份祕聞。”

    不過發生這種事,卻出乎了韓松的預料,他看着其他長老的表情,表面上都在感嘆,心內卻不知都在想着什麼了,韓松也知道,一定會有人質疑他是不是在和九長老唱雙簧,可韓松根本沒空思考這一件事,只是對九長老道:“加入我靈仙宗,也許道友會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衆人也察覺到了一個元嬰後期修士的神識掃來,九長老將往事再次沉入心底,取出控制大陣的令牌,將護派大陣打開一個缺口,不一會,就有一個背生銀翅,冒着黑氣,冷麪獠牙的修士來到議事大廳。

    韓松本想等銀翅夜叉來後再處理陰羅宗的事,沒想到在地下洞穴的收穫並沒有多大作用,這才起了心思單獨,沒想要一舉還真拿下陰羅宗。

    銀翅煉屍絕不是普通元嬰後期修士可比,所以在場的修士都對銀翅夜叉很恭敬,韓松沒有介紹他給這些修士認識,只是交給他一個玉簡,笑道:“有勞道友了。”

    銀翅夜叉查看之後,將玉簡收下,道:“此乃小事一樁,道友靜在這裏等待即可。”說完他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又飛出陰羅宗。

    在銀翅夜叉走後,韓松才道:“有了這位道友去解決陰羅宗的問題,相信不久後就會有結果,各位該幹嘛幹嘛,韓某也有事要做,就不停留了,如果修爲道友有事,可到地下洞穴旁邊的石室尋韓某。”

    接下來的時間,韓松便將幻海旗放入地下洞穴收集陰鬼,他自己則在一旁的石室中,開始修煉傳送陣,期間他還借調了三名陰羅宗的弟子,來幫助他共同修建。

    卻道此時的鳴劍宗議事大廳,正聚集了十一二名元嬰修士,還有一個只有元嬰沒有軀體的修士,但可從元嬰的面容,依稀看出此修士乃是那名青年修士。

    鳴劍宗宗主周遠川,坐在上首的位置黑着臉沉默。

    下位的一位白鬍子長老皺着眉頭道:“這麼說,馬長老已經被滅殺了?”

    青年修士此刻哭喪着臉道:“前去餘陽郡的弟子,除了我,沒有一人生還,如果不是對方留着我的元嬰讓我回來傳音,只怕連我也被滅殺了。”

    另外一名馬臉修士道:“聽他的描述,此修士應該就是從昆吾山出來的十級巔峯修爲的煉屍,銀翅夜叉了。”

    一名黑臉大漢一拍桌子,道:“他就是一個元嬰後期修士,難道我鳴劍宗還怕他不成?宗主此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就讓我們宗門這些長老齊出,不信就拿不下這個銀翅夜叉。”

    馬臉修士道:“我們這麼多長老想對付此煉屍,不是難事,但從昆吾山跑出來的妖獸,還有三隻十級巔峯妖獸,如果他們前來報仇,我鳴劍宗該如何應付?”

    黑臉大漢不服氣道:“我們還有護派大陣,他們還能攻進來不成?”

    馬臉修士冷笑道:“難道我鳴劍宗要躲在大陣中一輩子不出去?”

    黑臉大漢還想說什麼,坐在上首的周遠川輕咳一聲,制止了他二人的爭論,道:“此事先不要聲張,你們去打聽下其他宗門的動靜,還有給申長老找一具合適的軀體,這段時間大家暫時先不要與陰羅宗發生衝突。”

    鳴劍宗的事自然會傳入其他宗門的耳中,一開始有些宗門還不信邪,但在損失了一兩名元嬰修士後,也都偃旗息鼓的退出了封州的地界。

    銀翅夜叉倒沒有多做什麼事,在殺了三個宗門的修士隊伍後,其他宗門見到銀翅夜叉出現,立刻望風而逃,根本不給對方交手的機會,這讓銀翅夜叉有些失望,畢竟這些修士的元嬰對他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在銀翅夜叉的事情解決完的同時,室內的傳送陣也被韓松修建完成。而銀翅夜叉就在傳送陣旁重新開啓了一間洞府,在裏面修煉起來。

    韓松則帶着陰羅宗的幾位長老來到靈仙宗轉了轉。

    靈仙山脈如今雖然仍舊是中階靈脈,但靈仙宗的門下弟子,可比陰羅宗弟子闊綽多了,這些人在瞭解了靈仙宗的勢力範圍後,再次喫驚。

    他們作爲大晉修士,雖然對整個人界的大小有所耳聞,但這些畢竟都是聽說,他們也很少踏入別的地域,可當聽到靈仙宗的修士幾乎已經遍佈整個人界後,他們又有些羨慕,如果一個築基期修士的足跡,走過了多個不同的地域,那麼這種所見所聞,同樣會反哺到他的修煉當中,讓他的道心更加堅毅,同時也讓他的眼界與其他修士不同。

    九長老已經決定不再回陰羅宗,韓松便讓人給他找了一個洞府,另外五名修士也有幾個想留下的,但被韓松拒絕了,因爲陰羅宗如今還需要有元嬰修士主持局面,同時韓松還派了林盛前往陰羅宗。

    韓松本來還想着把獅禽獸配給林盛,不過想到銀翅夜叉要是撞見獅禽獸成了別人的靈獸,一定會產生一些對靈仙宗不利的負面情緒。便找了另外一隻八級的飛禽靈獸給了他,此靈獸遁速極快,有它在,林盛幾乎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這段時間,靈仙宗的元嬰修士又有兩人進階,一個就是林盛,另外一個還是陳巧倩家族的子弟,名叫陳江平,是陳家的旁系子弟。加上他,陳家可就有三名元嬰修士了。不過這名陳江平在進階元嬰修士後不久,就前往了南疆,與王應安共同坐鎮化仙宗,至於那名化仙宗的吳姓修士,木夫人和她師妹,在出了昆吾山後,回去就將他誘騙滅殺了。

    現在靈仙宗就只有毒聖宗與須彌宗還沒有解決,眼下宗內的元嬰修士還是太少,所以韓松準備過兩年再收拾他們。

    等靈仙宗再發展一段時間,就可以前往亂星海外海開闢新的地盤了。

    韓立在上一個月已經走了,不過他培育出的一些靈草靈果都留一份下來,特別是紫緣羅果。

    這些果子,韓松都試吃了一些,有的是增加修爲的,有的是增加肉體強度的,韓松發現紫緣羅果不僅可以增加肉體強度,還能可以增加真靈真血的融合速度,怪不得妖獸這麼喜歡喫此果。

    當然還有靈眼之樹產生的靈液,韓松也試着清洗了眼睛,確實有些別樣的功能,但對如今的韓松來說有些雞肋,憑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態,他也會閒着沒事,就洗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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