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或許是因爲身上黑色紗裙的質感極爲優異,看上去更是有一種高貴的氣質。
如果能夠戴一頂王冠,妥妥的貴族公主走進現實。
此刻,草坪上那四五個身着西裝的墨鏡男子,全都收回手槍,一臉恭敬的望着紫羅蘭雪莉。
緊接着,一名約莫三十餘歲,戴着單片眼鏡,穿着管家制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迅速掃了一圈場上的狀況,然後目光望向江塵,開口說道:“凡塵先生,您好。”
這聲音江塵很熟悉,正是此前與他通話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江塵皺着眉問道。
管家男子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眼一旁的紫羅蘭雪莉。
後者神情帶着冷意,然後深吸了口氣,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華夏語微笑說道:“我們會給您一個解釋的,凡塵先生。”
“我不過是來拿你答應過的紫金卡,沒想到還會有生命危險,紫羅蘭雪莉小姐,你確實需要給一個解釋。”
江塵一邊說,一邊走出木屋,來到了紫羅蘭雪莉的身前。
後者臉色並不是很好,她看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塔麗娜,用着一口典雅的外語,嚴厲的說了一句什麼。
江塵不由皺起了眉頭,他並沒有聽得太明白,學過的外語詞彙早還給老師了。
一旁的管家男子見狀,連忙遞過來一個骨傳導耳機,小聲說道:“凡塵先生,這是雙向翻譯耳機。”
“雙向翻譯耳機?”
江塵當即接過耳機,戴在了耳背上。
他還是第一次戴這種耳背式骨傳導耳機,外界的聲音猶如在耳蝸內響起,清晰不吵鬧,感覺良好。
“雪莉小姐,一個外人來家族主堡,我身爲執事,有權對其過問。”
躺在地上嘴角淌血的塔麗娜,聲音虛弱的說了一句。
雖然她講的是外語,但聽在江塵耳中,就是標準的華夏語。
“這是我請來的客人,而且我已決定將家族紫金卡贈予他,意味着他的身份乃紫金貴賓!”
紫羅蘭雪莉雖然只有十八九歲,略帶稚氣,但談吐間頗具上位者的威勢。
她睥睨着地上的塔麗娜,冷聲說道:“你即便身爲家族執事,也應當對其致以尊敬!”
“雪莉小姐。”
塔麗娜臉氣若游絲的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他現在還未獲得紫金卡,那就並非貴賓,我自然可以將其帶來問話。”
“問話?”
江塵當即說道:“你阻止我進入城堡,還將我雙手捆住對我發起攻擊,這是所謂的問話嗎?這是在害命!”
他說話的同時,耳機裏面傳出了翻譯後的外語。
而且,這聲音江塵幾乎聽不到,旁人卻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這耳機極爲先進,可以雙向傳譯。
“可惜,我低估了你的實力,沒有帶槍械。”
塔麗娜全然沒有歉意,神情中帶着一絲目的沒有得逞的遺憾。
“塔麗娜!”
紫羅蘭雪莉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她死死盯着塔麗娜,怒聲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誰給你的的膽子,如此對待家族的貴客?!”
“不,雪莉小姐,這只是你的貴客。”
塔麗娜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勾起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戲謔之色。
“塔麗娜執事,你太無禮了!”
那名管家男子當即開口呵斥了一句。
“洛瑟管家,你已經站好隊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管家男子洛瑟,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呵呵……”
塔麗娜輕蔑一笑,旋即閉上眼睛說道:“我現在很累,雪莉小姐想對我做什麼處置的話,請便吧!”
“把她關進地牢!”
紫羅蘭雪莉冷漠的說了一句。
然而,那幾名身着西裝的墨鏡男子並沒有動手,而是互相看了一眼。
“我說的話都沒人聽了嗎?”
紫羅蘭雪莉不由撰緊了拳頭,因爲氣憤,苗條的身體略微有些發抖。
“把塔麗娜帶去醫療室吧。”
就在此時,一道十分溫柔的男性聲音響起。
江塵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材筆挺的金髮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約莫二十餘歲,五官輪廓分明,梳着一頭精緻的大背頭,相貌很是出衆。
既有壯漢的的剛毅,又不輸小鮮肉的顏值。
只不過,其眼睛略顯狹長,而且還若有若無的半垂着眼簾,看上去無比淡漠,給人一種陰鷙之感。
“肖恩少爺。”
那幾名西裝墨鏡男子,當即恭敬的喊了一聲。
然後緊接着便蹲下身子,幾個人一起攙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塔麗娜。
“多謝肖恩少爺。”
塔麗娜雖然神情虛弱,但還是低着頭很是恭敬的說道:“實在是抱歉,沒有完成任務。”
“沒事,去醫療室休息吧。”
這個名叫肖恩的年輕人,很是平靜揚了揚手。
“肖恩,你什麼意思?”
旋即,紫羅蘭雪莉的聲音響起。
“雪莉,我的好妹妹。”
肖恩望向紫羅蘭雪莉,緩緩道:“你應該喊我表哥。”
“看來,塔麗娜來對付凡塵先生,是你的意思。”
紫羅蘭雪莉冷聲說道。
“是又如何?”
肖恩嘴角微揚,直接承認了。
“你太過分了!”
紫羅蘭雪莉精緻的臉龐上,佈滿了寒霜。
“雪莉妹妹,我跟你說過,不要帶壞人進入家族。”
肖恩平靜地說了一聲,然後目光看向江塵:“看來,得我親自動手了!”
話音剛落,他便極爲迅速的拿出一把不過巴掌大小的特製小手槍,對準了江塵。
“住手!”
紫羅蘭雪莉神色一驚,大喊了一句。
然而,迴應她的是一道槍聲。
只聽見砰的一聲,肖恩的槍口冒出一縷焰光,一顆子彈瞬間射出。
紫羅蘭雪莉被嚇得一個哆嗦,眼眶都溼了。
旋即,她訥訥的朝着江塵望去。
此時,江塵正面色沉着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那顆子彈擦着他的耳邊飛過,傳來刺耳的嘯音。
“有點意思……”
肖恩緊緊盯着江塵,頗爲有趣的說道:“是被嚇傻了,還是知道我這一槍打不中?”
他剛剛這一槍,並沒有瞄準江塵,而是有一點偏差。
當然,這偏差也不過是毫釐之間,旁人根本不可能看的出來。
而江塵之所以站在原地沒動,既不是被嚇傻了,也不是看出來這一槍打偏了。
而是他在對方擡槍的時候,就使用了一張隨時準備着的超級防禦卡。
他知道對方殺不死自己。
“你真是該死啊!”
江塵冷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