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拿出行李箱,裝了些隨身的衣物,聽着南姍說着,又想起門口撞人都黑衣男子,不會有什麼關聯吧。心裏陣陣寒戰,汗毛根根豎起。
南姍擡手看了看時間。
“我已經打好招呼了,碰巧他剛下班順道就過來接你,估計也快到了吧。”
顧漫加快了動作,把一些小物件隨手一塞,扣上行李箱快速離開了房間。
昏黃的路燈下人們行色匆匆,霓虹的車燈飛速而過揚起顧漫的風衣,大晚上的拉着行李箱一個人走在路上,在這座城市是常時。
太多的不確定和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在下一秒。
昨天這個時間自己躺在沙發上看劇,而現在卻拉着箱子孤零零走在這條在熟悉不過的街道上。
晚風陣陣輕撫裙襬,腳踝到小腿清涼一片。
顧漫站在轉角的街角上等這南姍說的可以收留自己的朋友。南姍沒說具體什麼時間會到,但猜想應該快到了吧。
等多久都沒關係,只要有一個人能收留,能有個地方去就萬事大吉了。
顧漫覺得還是不要打擾別人太久,雖然說是南姍的朋友,但今天是事出緊急。說到底也是不認識的人,明天去住酒店也好,說什麼也不能再去叨擾了。
顧漫心裏默默想着就這樣決定了。一輛邁巴赫緩緩在身邊停下,駕駛坐上下來一人,年紀看情況四十五歲的樣子。眼角的笑紋隨着笑容上下起伏,一臉慈善的走向自己。
“你是顧小姐吧。”
“叔叔好。”
“顧小姐您客氣了,叫我老張就好,請上車吧”
後座的車門被拉開,張斌華示意顧漫坐進去。又拿過行李準備放入後備箱。
顧漫連忙按住箱子,畢竟已經夠打擾的了,這種小事自己還是可以的。
“張叔,我來吧。”
顧漫放開手沒再搶,張斌華提着箱子朝車後走去。
顧漫屈身預備坐進車內,低頭的一瞬被車內的側臉雷的直髮昏。
沒想到車內還坐着一人,更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陸邵寒,這就是南姍說的所謂的朋友。
心裏暗道,該死,又被那丫頭給騙了。
今天不會是去他哪裏借宿一晚吧!顧漫的腦子像爆米花一樣炸開了鍋。
“顧小姐,不上來嗎。”
“呵呵,陸先生,好久不見啊。”
顧漫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大腦飛速運轉在上與不上之間做決澤。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坐了上去,結果一個重心不穩直直撞在陸邵寒的胸膛。
好一個“投懷送抱”,好想對自己翻個白眼了。這一天天到底是怎麼了,這個坎是過不去了嗎。在公司,在醫院,就連如今無家可歸遇見的還是他。
慌亂之中顧漫連忙借力爬起,密閉的空間瞬間變得狹小擁擠。也許是靠的太近的原因顧漫似有若無的聞到他西裝上的古龍水,在儘量不會碰觸到陸紹寒的方式下終於艱難起身。
顧漫起身連忙道歉:
“陸先生不好意思”
“嗯。”
陸紹寒只悶哼一聲後就開始閉目養神,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不會是嫌自己太吵,說了一半的話也沒在繼續。總之還是先閉嘴吧。
耀白的車燈照射着路面,車身穿梭在無盡的夜,像一顆明珠最終與墨黑的夜色融合。
車子在龍庭花園停下,陸紹寒率先下車,顧漫推着行李箱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後。邁着修長的雙腿卻並沒有走很快,而是有種在散步的意味。月色籠罩下他的背影看起來沒有從前的堅挺,少了幾分冷峻倒是多了幾分溫柔。
可能是累了吧,工作了一天回到家總不用像在公司那樣嚴肅緊繃。平易近人的多了。
大概走來幾百米的樣子,顧漫跟着陸紹寒來到一棟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