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貓窩裏只有一個小玩偶,光禿禿的顯得有空空蕩蕩。爲了不讓顧漫害怕,防止二次傷害的發生十七被陸邵寒關進了另一個房間。
十七:“喵嗚~(委屈)”
顧漫見陸邵寒拿來藥箱準備接過。傷口剛纔已經用肥皂水進行過簡單的清洗,只要用碘酒做好消毒就好了。
“陸先生我自己來就可以”
顧漫纔剛起身便被陸邵寒按住肩膀示意她乖乖坐下。
“我來吧,十七畢竟是我的貓,抓傷你我也有很大的責任。”
陸邵寒淺身蹲下,從箱子裏拿出棉球和碘酒,深藍色的液體在純白的棉球上暈染擴散。
這個角度顧漫可以俯視他的頭頂,光潔的額頭下是高挺的鼻樑。褶皺的眼皮上微微垂下的睫毛,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做任何事情都會變得慢條斯理。
顧漫就這樣低頭坐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動作,內心不自覺緊張起來。
陸邵寒手中的夾子越來越靠近,預料之中的痛感卻並未在下一秒傳來,因爲手在距離膝蓋只剩一釐米的地方停下。
“會有點疼,顧小姐可能要忍一忍”
顧漫點點頭沒有開口,她並不怕疼痛的感覺,童年的記憶中膝蓋,手臂關節處地方不知道被摔過磕過多少次。那時候也不懂什麼清理,過個幾天結了痂就有會長出新肉,長大反而變得越嬌貴了。
陸邵寒細緻的將每一處傷口都擦拭到位,一邊上藥一邊輕輕用嘴吹着,藥水被吹得冰冰涼涼的,塗在膝蓋上幾乎沒有痛覺。
但這個舉動讓顧漫心頭一震,把她當成小孩子了嗎,只有小朋友上藥的時候纔會需要吹一吹。不過在細節,照顧人這一方面他倒是真的很會。不過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之間也沒有熟到這個地步,這個動作瞬間變得燙手又曖昧了起來,顧漫趕緊收了收腳向後移
“陸先生,沒事的不疼”
陸邵寒並沒有因爲顧漫的動作而介意,而是繼續將傷口處理好。
“這幾天受傷的地方注意不要碰水,傷口惡化的話會很麻煩,知道嗎”
“我知道了,陸先生”
顧漫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緊張,從臉到耳根滾燙的熱氣在面部循環,不用手都能知道現在自己臉紅的不像話。
見陸邵寒放下醫用夾,顧漫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起身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自己。
“十七是打過疫苗的但危險還是存在,所以明天記得去這裏做檢查,我已經幫你預約好了”
顧漫愣愣伸出手接過,頭頂上的人開口說了句:“很可愛”
突然冒出來的話,顧漫擡頭看見陸邵寒的嘴角上揚,眼神落在自己的睡衣上。
看不懂了,所以他是在笑自己身上的睡衣嗎。“很可愛”是覺得幼稚嗎?
顧漫的睡衣是一個卡通人物和某個品牌的聯名,當時逛商場的時候摸起來面料很舒服便買了。反正就是晚上在家睡覺的時候穿,也沒多在乎。
揪着衣角不甘示弱的和陸邵寒來了個對視,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但五秒過後顧漫輸了,對面那副深邃的瞳仁像漩渦一般攪得自己心慌意亂。
剛發現陸邵寒的眼神變了,顧漫想移開卻爲時已晚。
看着陸邵寒一點點俯下身向她靠近,顧漫的身體習慣性的向後靠。
不是這樣的啊,自己沒有想要挑事,只是想爭一口氣罷了。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受控制,顧漫也退無可退。陸邵寒的手臂撐在沙發上禁錮着顧漫。
“顧小姐,我的眼睛就那麼好看嗎”
“沒有,不是的陸先生,我”
顧漫慌亂之中瞥開眼神望向窗外,腦子一片混亂,現在她該怎麼解釋,事情是自己勾起的,現在知道慌了怕了。
幹癢的嗓子隱隱作痛,側身看見茶几上的水杯顧漫喉嚨忍不住動了動。
恰巧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被陸邵寒看在眼裏,薄涼的嘴脣微微開合。
“你知不知道”
陸邵寒低沉的在她臉上說了半句話,神祕又隱晦。顧漫以爲是聲音太小沒聽清,不解的發出一聲疑問!
“啊”
剛轉過臉,吻精準無誤的落在嘴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