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麗微微皺了皺眉頭。

    心說難不成蘇落早早地起牀了?

    可是,不應該啊……

    就昨天鬧出的那個動靜,今天早上蘇落是不可能下得了牀的。

    “落落昨天晚上睡得好嗎?”錢秀麗問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目不轉睛地望着蘇落。

    她是過來人。

    蘇落一個小丫頭或許能瞞得了一時,但是她瞞不了一世。

    總會有破綻的。

    “託二嬸嬸的福,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還裝!?

    錢秀麗微微擰了擰眉,視線不由地落在了蘇落的身上。

    今日的蘇落還是穿着那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

    只是,跟平常不太一樣,拉鍊卻是直接拉到了最頂上,立起來擋住了脖子。

    果然……

    錢秀麗得意一笑,她就知道是這樣。

    昨天晚上折騰得這麼狠,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估計蘇落這會兒的脖頸已經沒法看了,肯定全部都是歡好時留下的痕跡。

    “哎呀,你說你這孩子,這麼熱的天,還把領子拉這麼高……”

    錢秀麗說着就朝蘇落走去。

    等到走近,她突然伸手一把拉下了蘇落的校服拉鍊……

    拉鍊一拉開,便露出了蘇落雪白的脖頸。

    蘇落原本生得就白,此時的脖頸上的肌膚更是白得跟雪一樣,連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更別提痕跡了!

    不。

    怎麼可能?

    錢秀麗一臉的驚慌,待對上蘇落那雙黑白分明的狐狸眼時,一股不詳的預感漸漸地浮上心頭。

    那昨天晚上……

    錢秀麗咕嚕一聲嚥了口唾沫,當即扭頭看向已經一臉呆愣的劉姨,“愣着幹什麼?開門!”

    “啊,哦,是,是……”

    劉姨手忙腳亂地拿出了鑰匙,‘啪’的一聲就打開了房門。

    一股濃烈的彷彿化不開的石楠花味道立刻就涌了出來。

    臥室裏拉着窗簾,所以光線有些昏暗。

    可即使如此,卻依舊能看得見地上到處散落着各種各樣不堪入目的情趣用具……

    而牀上……

    一男一女躺在一起,還在睡着。

    而更令人驚駭的是牀上的那個女孩子……

    她玉.體橫陳地躺在牀上,身上沒有蓋被子,露出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

    不僅是這些,那少女的肌膚上到處都是蠟燭油以及鞭痕。

    而在牀底下,散落着好幾截長短不一的蠟燭,還有一截沾着血的皮鞭!

    女孩兒的頭髮披散,沾着頭皮的頭髮幾乎散落了一牀。

    而那稀疏的頭髮下面,那張臉……

    “啊!”

    劉姨不由得驚叫出聲。

    “安……安韻小姐?!”她的臉色慘白,只覺得腦海裏泛起驚濤駭浪,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而站在她後面的錢秀麗只覺得眼前一黑……

    ……

    “這……怎麼可能?”而就在此時,剛剛起牀打算過來看熱鬧的蘇安雅一臉震驚的站在門口,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爲什麼蘇落會好好地站在門口?

    反倒是安韻半死不活地躺在裏面?

    難道說……

    昨天晚上她聽見的那個叫聲悽慘的是……是安韻?!

    而就在這時,牀上的男人似是聽見了尖叫聲,迷迷糊糊地悠悠轉醒。

    只是,當看見屋子裏站着三四個人時,頓時嚇了他一跳,幾乎下意識地去扯身上的被子。

    怎麼這麼多人?

    劉宏睿的腦子懵了一下,卻是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

    對了。

    他昨天晚上進了蘇落的房間。

    然後非常盡興地折騰了一晚上……

    這蘇落不愧是千金大小姐,不光皮膚嫩,骨頭也軟。

    玩得他樂不思蜀,變着花樣地折騰。

    而且,也正如二嬸說的那樣。

    果然一整晚都沒有人來打擾他。

    現在天都亮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他也該登臺唱戲了。

    “二嬸!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劉宏睿把整條被子都裹在身上,直接就從牀上跳了下來,跪在了地上,嗓音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他倒是將自己裹得嚴實,可牀上的蘇安韻卻是玉.體橫陳地暴露在衆人面前,未着寸縷。

    “你閉嘴!”

    錢秀麗歇斯底里的打斷了他的話,緊接着擡手‘啪’的一下狠狠的扇在了劉宏睿的臉上。

    這一巴掌,錢秀麗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劉宏睿原本就折騰了一晚上,這會兒已然是筋疲力盡。

    再加上毫無防備,直接被打得歪倒在一旁,腦袋裏嗡嗡嗡的亂做了一團,兩眼冒金星。

    “安韻……安韻……”

    錢秀麗哆哆嗦嗦地撲到牀上,直接用牀單將蘇安韻赤.裸的身體包裹了起來,渾身顫抖地將蘇安韻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裏。

    此刻她的心簡直在滴血。

    她萬萬沒有想到,昨天晚上一直扯着嗓子慘叫呼救的人不是蘇落,而是她的……安韻!

    錢秀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只覺得錐心刺骨。

    而此時,被打懵了的劉宏睿捂着腫起來的半張臉癱坐在地上。

    藉着從窗簾通過的光線,他纔看清楚,牀上的那個女孩兒壓根就不是蘇落……

    而是……

    蘇安韻!

    劉宏睿一臉的驚懼。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一大清早的都在蘇落那丫頭的門口圍着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嗓音響起。

    只見老太太眉頭緊皺地站在樓梯口,身板挺得筆直,端着十足的豪門老太太的架子掃過衆人。

    “老太太……”

    劉姨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地朝老太太跑去。

    老太太一看劉姨這狼狽模樣,便在心裏暗暗撇了撇嘴——真是沒出息。

    “蘇落丫頭怎麼了?是不是出事兒了?快讓我看看……”老太太裝作一副緊張的模樣朝房間走去,實則眼梢眉角卻是壓不住的幸災樂禍。

    “多謝老太太關心,我沒事兒呢……”蘇落半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老太太,一雙黑白分明的墨玉眸子噙着一絲寒意,嗓音清冷,像是裹着一層的寒霜。

    老太太一擡頭就看見蘇落完好無損地站在門口,頓時一臉懵地眨了眨眼。

    什……什麼情況?

    宏睿那孩子沒得手嗎?

    老太太正疑惑着,眼睛的餘光卻瞥見了房間裏滿臉木然地抱着蘇安韻的錢秀麗。

    而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劉宏睿則是裹着棉被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老太太瞬間瞪大了眸子——這……

    這怎麼回事兒?!

    不是應該是蘇落嗎?

    怎麼成了安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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