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抱着虛弱的雨棠姑娘走進了裏面,恰好剛一進去,就看到張氏正抱着一隻小白貓坐在院子裏。
“兒啊,你這是?”張氏一臉疑惑,走過去問道。
而在這時,雨棠姑娘這才明白,原來眼前這位少年郎是皇孫啊,怪不得能夠在紀綱府邸把她給帶出來。
果然,年紀輕輕的就能成爲錦衣衛,絕不是普通人。
朱瞻墡解釋道:“娘,我想讓這位姑娘暫時住在府裏,她需要有人照顧。”
張氏愣了一下,走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帶回來了一個女人。關鍵,他年紀尚小啊。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心裏會怎麼想?
張氏眉頭一皺,冷聲道:“不行!”
“娘,你就通融一下吧,這姑娘現在只能躲在我們這裏,不然很危險。”朱瞻墡懇求着孃親。
反正,他今天必須要讓雨棠姑娘住在這裏,要是放在別的地方,他還真的不放心。
張氏看着自己這個兒子,很是無奈。
恰好這時,朱高熾抱着白毛閣大學士優哉遊哉的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說道:“行了,你就讓他進去吧,反正也沒啥事。”
“你就慣着他吧,慣出毛病了。”
張氏也沒有再管這個事情。
朱瞻墡聽到這,微微點點頭,道:“謝謝爹。”
朱高熾笑道:“兒子,你先帶這位姑娘找一個屋子,讓宮女好生照顧着。”
“不過,等完事了,來爹的書房一趟。”
“好。”
朱瞻墡答應了,這倒不是什麼事。
很快,朱瞻墡就將雨棠姑娘送到了屋子裏,並且命令宮女看着她,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情了。
“對了,先去把太醫叫過來。”
“是。”
將她放在了牀榻上,朱瞻墡說道:“雨棠姐姐,你就先在這裏住下吧。”
“有什麼事情,宮女太監都能幫你照看。”
“好,皇孫。”雨棠姑娘微微頷首,依舊是冷冰冰的。
感覺她就好像是油鹽不進的仙女一般,讓人敬而遠之。
“額,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
“柳雨棠。”
“嗯,我叫朱瞻墡。”
“皇孫去忙吧,我想自己靜靜。”
“好。”
朱瞻墡答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老爹找他到底是有什麼事情,看樣子好像還挺着急的。
書房裏。
朱瞻墡走進去後,問道:“爹,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朱高熾坐在椅子上,抱着白毛閣大學士,說道:“聽說你把紀綱給打了?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人家揍的臉都腫了?”
不愧是太子啊,這消息就是靈通。
朱瞻墡點頭道:“是。”
“孩子啊,你這……”朱高熾無奈道:“年輕氣盛是好事,但你也不能無緣無故毆打他人。紀綱是誰啊,錦衣衛指揮使,就算是你爺爺,也要讓他幾分面子。”
“你倒好,直接把人給打了。”
朱瞻墡解釋道:“爹,可我覺得打他是對的。”
“對什麼對,我知道你是生氣,你覺得紀綱攪亂了你的計劃,可你有證據嗎?”
朱瞻墡愣了一下,這個還真的沒有,可他也不會輕言放棄,最起碼這紀綱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歷史上,還真的有這回事。這叫朱棣選妃,他紀綱也跟着選妃。
“好了爹,我打都打了,還能怎麼辦?”
“等明日上朝,你就知道後果了。”
朱高熾嘆了一口氣,他此刻在這邊相當於是軟禁,也的確是幫不上老五什麼事情。
“沒事。”說罷,朱瞻墡掏出了自己的金牌給朱胖胖看了一眼。
這下,朱高熾明白了,天子打他紀綱,他還真不敢說啥。
可,還是要小心爲上。
“兒啊,就算是這樣,紀綱作爲錦衣衛指揮使,他以後也會給你穿小鞋的。”
“爹相信我,不就沒事了嗎?”朱瞻墡微微一笑,他相信朱高熾的實力,相信這個大明的太子爺,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就算朱棣等到後期,想要調兵出征,那也需要朱高熾的點頭纔行。誰讓太子話語權大呢?
此時,乾清宮內。
北鎮撫司使朱高燧站在朱棣的面前,款款道:“皇上……”這話還沒說出口,朱棣就揮揮手:“裝什麼裝,好好說。”
“爹,紀綱他越來越放肆了,直接把人給帶走了。雖然,他說這是爲了查案,可是從詔獄把人帶走,這總歸是不合適的。”
朱棣點點頭,“接着往下說。”
“不得不說,我的兩個好侄子真的年輕有爲。尤其是瞻墡,聽說人是他找到的,另外,他在得知人已經自殺後,親自找到了紀綱,好像說是爲了一個姑娘,把紀綱給打了一頓。”
“聽說紀綱被揍的臉腫成了一個豬頭。”
“是嗎,真是我的好孫兒,哈哈哈。”
朱棣十分的高興,早就想找個人教訓一下紀綱了,如今孫兒也算出了一口噁心。反正有腰牌在,紀綱他也不敢嗶嗶。
對了,朱棣也想起了孫兒送的那個軟甲,很奇特,他穿在身上覺得還行,只是這東西還不確定可以抵擋什麼東西。
看來等明日,要好好試試了。
“老三啊,那我被刺殺的事情,你調查的如何了?”
朱高燧嚴肅道:“爹,暫時還沒有什麼消息,現場只找到了兩個活口,他們嘴還死硬的很。”
“再等等吧。”
“等?老三,我可要個結果,確切的結果,到時候你可別掉鏈子。”
“是。”
說罷,朱高燧也就告退了,他也很氣憤啊,找來找去,也沒一個想要的證據,哪怕是一個人名,他都可以交差了。
要實在沒辦法,他也就只能求朱瞻墡這個侄子了。
月上梢頭,太子府。
朱瞻墡來到了柳雨棠的房間門口,他正欲進去,這時,孫若微不知從哪裏跑了出來,她冷哼一聲,“五皇孫,你,你怎麼帶回來一個女孩子?”
“你真是負心漢啊,我剛剛對你表明了心意,你卻這般行事。”孫若微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哭訴着。
朱瞻墡無語的白了她一眼,“你喫醋了?”
“我沒有。”
“好了孫姐姐,我跟她沒什麼事情發生,真的。”
“哼,鬼才信你。”
“孫姐姐要是不信,那就跟我進去看看唄。”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