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家眷都被逮捕了起來,他們跪在地上,心中也很疑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怎麼被抓起來了?
與此同時,張德大太監可被嚇壞了,早就聽聞錦衣衛剝皮刑罰特別嚴酷,像他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太監,怎麼能夠忍受呢?
他嚇壞了,“我說,我說!這人就是原兵部左侍郎葉福。”
“哦,看來我們的海捕文書沒有出錯。”
朱高燧高興壞了,這可是個重要人物啊。
接着他又問道:“張德,你在這刁賓玉的府上,有何用意?”
張德愣了一下,用自己的公鴨嗓緩緩道:“我,我沒有想幹嘛,就是找個安身之所。”
他可不敢說,說了自己就沒命了!
葉福這時也冷聲道:“膽小怕死之徒,你說了,還不是一樣要死?”
然而朱高燧卻來了一句:“你們想多了,錦衣衛怎麼可能會讓你們死呢?反正,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帶下去,嚴加審問,還有這個刁賓玉,也一併帶走。”
“是。”
接着朱高燧又對着一旁一位錦衣衛悄咪咪道:“把刁賓玉府上的美人給我挑選幾個過來。”
“明白了。”
可就在朱高燧洋洋得意之時,一旁的解縉就說話了,“趙王,這刁賓玉或許不知道張德的身份,萬一我們抓錯了怎麼辦?還有,麓川一代本就難以歸順朝廷,要是把他給帶走,恐怕難以服衆。”
“到時候麓川一代的人再聯合起來,對我大明西南邊境造成侵擾可如何是好?”
朱高燧他愣了一下,解縉這番話醍醐灌頂,倒是沒錯。
只是刁賓玉他如今證據確鑿,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是萬一真的如他所說,當地的民衆不服咋辦?
朱瞻墡此時也聽着他們的話,心想,歷史上不是記載,麓川馬上就要回歸人家思氏家族的新王思任法手裏了。
並且,這刁賓玉也會被人家給趕出麓川。
其實,這在歷史上就是公開的反叛了。不過思任法他實力強勢,再加上一直忍辱負重悄悄積蓄力量,導致沐晟都打不過。
這樣可不好,朱瞻墡一想,不如直接與之交好。
反正這刁賓玉也不過是建文封的一個酒囊飯袋。
朱瞻墡走上前去,道:“三叔,解縉大學士,我認爲這刁賓玉應該交予朝廷,並且將這宣慰使的職位再次還給思氏家族的人。”
“還有,應該廢除其餘的宣慰司,讓思氏家族重新掌控麓川等地。”
“要知道,思氏家族的人雖然戰敗了,可是在麓川王國上下,都是以他們爲尊的。有了他在,還怕當地居民反叛嗎?”
朱高燧聽聞此言,輕輕點點頭,可他又覺得有些許不妥。
解縉也覺得很有道理,不過他作爲大學士,自然是很有遠見的。
“皇孫,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番獨特的言論,不過我認爲,不妥!萬一思氏家族的人,捲土重來,想要威脅我大大明之雲南部呢?”
朱瞻墡搖搖頭:“不,我們可以採取溫水煮青蛙的方式。”
“這個你暫時不用擔心,我們應該首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至於反叛什麼的,朱瞻墡他倒是不擔心。
大明戰神朱祁鎮那等廢材都能夠打敗思任法,大哥不行嗎?還是自己不行嗎?再說,想要阻止麓川反噬的方法多了去了,何必採取武力呢?
打仗,那纔是最爲耗錢耗力的。
“可是皇孫……”
“閉嘴長舌婦。”
朱瞻墡眉頭一皺,很是煩惱的擺了擺手。他相信,皇爺爺朱棣會採取自己的方法的。
當然,現在這個還不是最爲主要的。
……
在經過了一兩天的審訊之後,大太監張德終於是把事情全都給說了出來。
他這人啊,就是膽小怕事,幾下就說了。
他的意思是,建文帝在五年前就已經不管這些事情了,他看破了紅塵,自己跑去出家了,現在不知在什麼地方,好像是在福建一帶吧。具體的,大太監也說不上。
至於這些年的刺殺行動,基本上都是張德和葉福兩人一手策劃的。他們暗中積蓄力量,不斷策反朱棣西南這邊的主要大臣,但收效甚微。
誰閒的沒事幹了,做這造反的事情呢?
當然,張德他還是可以輕鬆利用建文帝的名號,聚集起一些建文餘黨和靖難遺孤,讓他們幫自己做事情。
這些,建文帝本尊都不清楚。
而張德他之所以躲在麓川這等地方,還是爲了安全起見。再一個,麓川這邊幾個宣慰使節都比較好策反,他想着,或許可以利用他們的力量來進行反叛。
聽到這,朱瞻墡明白了,他猜的沒錯,建文帝本尊真的已經失望了。他知道現在的大明已經不是他可以撼動的了。
話說這大太監,權力的癮也太大了吧。
“三叔,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朱高燧點頭道:“應該是真的,張德和那個葉福都是這麼說的。”
“那現在是?”
“自然是把刁賓玉等人給押送至南京城,等候發落。”
“建文呢?”朱瞻墡接着又問了一句。
“這個……”朱高燧想了想,還真不知道該咋辦。
“聽皇上的吧,看看到底要不要再找。”
朱高燧看上去還是有些失落的。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可真的要過年了,說不定過年之前都趕不回去了。
“那行三叔,你再問問,看看這一帶還有沒有建文餘黨,我自己去玩了。”
朱高燧也沒多想,朱瞻墡肯定是可以保護好他自己的。再說,他身邊還跟着幾位錦衣衛呢。
帶着幾人,朱瞻墡走出了府門,同時,他還拉着柳雨棠的嫩手。
起初柳雨棠是不願意的,手一直往回抽,可奈何朱瞻墡臉皮厚,力氣大,她也只能是順從。長這麼大了,除了師父以外,也就只有朱瞻墡敢這麼拉着她的手了。
然而,就在他們走出去沒多久的時候,前方的街上就像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感覺是一大幫子人圍在一起交流着什麼,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