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騎上了一匹快馬,出去了。三叔告訴他,查到雨棠姐姐的住所了,她好像今天就要走。
一聽說這個消息,朱瞻墡那是馬不停蹄,直接衝了出去。
等等!再等等!
雨棠姐姐,等我!
朱瞻墡越發的急切,心情沉重,也不知雨棠姐姐她走沒走。
此時,城門外,柳雨棠揹着行囊,手中提着一把鐵劍,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她要走了,可能兩人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
想着,在臨走的時候,再看看他——皇孫朱瞻墡。
這位少年,給她帶來了非比尋常的人生經歷。
因爲他,柳雨棠失去了最愛的師父,因爲他,失去了原本的平靜生活,也因爲他,柳雨棠有了一段皇宮的生活體驗。
“你會來嗎?我再等你一會,就一會。”
柳雨棠嘴裏喃喃道,還是有點捨不得,可繼續待在京城,對她沒有什麼益處。對於皇孫和她,都有煩惱。
倒不如,趁早離去。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疑惑道:“柳姑娘,你怎麼在這?”
柳雨棠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是大學士解縉啊。
“大人,我準備走了。你怎麼在這裏?”
“哦,有一位好友要離開,我送送他。”解縉笑呵呵地,接着問道:“你要離開,皇孫知道嗎?”
“他,應該不知道吧……”
“是嗎?”解縉很是困惑,皇孫他消息靈通,應該會得到消息纔對啊。
柳雨棠看了一眼,時間到了,不能再等了,看來朱瞻墡不會來了。
“解大人,雨棠拜別,我要走了。”
解縉嘆了一口氣,“知道了,一路安全。”
說罷,柳雨棠留戀的往後看了一眼,沒人,還是沒見那位翩翩少年郎。
也罷,終歸是要匆匆離去了。
她邁出了步伐,忽然,身後一道少年清朗的聲音傳來:“等一下!”接着,馬兒的叫聲響起。
他來了!
是他,是他的聲音。
柳雨棠心中一喜,正欲轉身,忽然,一個溫暖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她。
“雨棠姐姐,你真的要走?”
“不走好不好?我再問你一遍。”
柳雨棠轉過了身,也抱住了他的後背,她的眼睛溼潤,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哽咽道:“走了,真的要走了。”
“皇孫,謝謝你,還能來送我。”
“我,算是你的朋友嗎?”
朱瞻墡點點頭:“是。”
“那就好,最起碼在京城,還能有你這麼一位皇孫朋友,我也不虧。”
兩人抱了許久,朱瞻墡還是捨不得分開,可柳雨棠卻直接掙脫了。
無奈,朱瞻墡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簪,放到了柳雨棠的手中,“雨棠姐姐,這個玉簪送給你。”
“謝謝,皇孫,能不能給我戴上?”
朱瞻墡微微頷首,紅着眼圈給她輕輕戴上。
痛!心痛,也不知是喜歡還是愛。
“對了,這匹馬也給你吧,你走路,容易乏累。”
“還有,你應該沒有帶銀票吧,我也有點,給你。”說着,朱瞻墡掏出了三叔給他的一疊銀票。
柳雨棠沒有拒絕,收下了。
“走了,可不能讓錦衣衛跟蹤我。”柳雨棠眉頭一皺。
朱瞻墡假裝答應,但心中可不答應,怎麼會不跟蹤呢?萬一雨棠姐姐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只希望,錦衣衛不要把人跟丟了。
“唉,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朱瞻墡不由得感嘆了一聲。
這一句詩,引得柳雨棠呆滯了一下,不過她也沒有猶豫,騎上了馬,揮揮手,道:“皇孫,不,朱瞻墡,我走了。”
“原諒我,叫了你的名字,哈哈。”柳雨棠笑了,她笑了!這還是朱瞻墡第一次看到她笑的這麼開心。
叫自己全名,有必要這麼開心嗎?可能,是覺得這樣能夠拉近兩人之間的感情吧,皇孫叫着,真的很讓人膈應,有種距離感。
“一路平安。”
朱瞻墡也揮了揮手。
騎着馬兒,柳雨棠離開了。儘管有遺憾,但也很滿足。
看着伊人漸行漸遠,已經在視線範圍內看不見後,朱瞻墡這才罷休,轉身準備回去。
這時,一旁的解縉有些詫異的問道:“皇孫,你剛纔這句詩,出自何處?恕我才疏學淺,從未聽過。”
啊?這句詩?
對啊,這好像是大清的詩吧,好傢伙,一不小心暴露了文化。
無奈,朱瞻墡解釋道:“解大學士,這是我自己有感而發,寫出的詩句。”
“真的?”解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騙你不成,自然是真。”
“可皇孫,你這才一句詩啊,能不能多寫點?不得不承認,皇孫你剛纔這句詩寫的極好了,我自愧不如。”
朱瞻墡沒想到啊,有朝一日竟然能夠被解縉大學士給誇讚,這內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發。
舒服!
“那好,我回去想想。”
“皇孫,明日回春坊讀書時,你能寫好嗎?”
“大概,應該可以吧。”
朱瞻墡假意有些困難,實際,他立馬就可以寫出來。
……
次日。
回春坊,一大早,朱瞻基和朱瞻墡等一衆皇孫都集中在這裏唸書。
今日的教書先生換成了解縉,而不是常綸,兩人現在是輪換着來,別提有多舒服了。現在,這份差事,都成了很多大臣眼中的香餑餑。
畢竟,每日只負責教書,其他不管。
既遠離了朝堂的紛爭,又不是很累。
“五皇孫,不知你的詩寫的怎麼樣了?”
朱瞻墡拿出了自己寫,哦不,摘抄的大清詩人納蘭性德的詩詞。
他特意給詩詞改了一個名字,叫,送友人訣別。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友人,自然就是雨棠姐姐了。
對不起了!納蘭大詩人,誰讓你是生在大清呢?以後,你應該會活在我的陰影下。
啊不,或許以後,就沒有大清呢,而納蘭大詩人你,或許也不復存在了。
“咋樣啊,老師?”朱瞻墡疑惑道。
“嗯,皇孫,你這詞寫得是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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