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朱瞻墡就在秦淮河畔,專門給柳雨棠找了一個院子,讓她暫時居住。

    至於錢是哪裏來的,不好意思,朱瞻墡他有錢!大明日報賺的。

    不過等處理了這件事,他可就要去處理詔獄裏的事情了,希望那個匪首可以在錦衣衛的酷刑之下支撐住。

    來到了詔獄,朱瞻墡剛一走進去,他就碰到了趙王爺朱高燧。

    “三叔,真巧啊,你也在裏面?”

    朱高燧看了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搖搖頭:“侄兒,三叔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帶回來的山匪死了。”

    “不,他是自殺了。但三叔認爲,這不是自殺。”

    “什麼?!”朱瞻墡大驚失色,這是他沒想到的。

    詔獄啊!人還能死了?

    開玩笑吧。

    他現在是終於明白了,詔獄是最不安全最不靠譜的,好幾次都是詔獄裏面出了問題。

    “三叔,誰幹的?調查出來沒有?”

    朱高燧看了一眼,小聲道:“三叔疼你,給你透個底。想要從詔獄裏面下手,幾乎不可能!北鎮撫司是什麼啊?御前司啊,皇帝管轄。”

    “你以爲,誰有這個本事?”

    朱瞻墡他不笨,他很聰明,立馬就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哦,是不想我繼續調查啊。”

    “所以啊侄兒,昨日裏我和你二叔說的話,你相信了吧。”

    “我可聽說了,你大哥從你爺爺那裏回來後,就發高燒了,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朱瞻墡他也聽說了,二者間真的能聯繫在一起嗎?這腦洞真是強悍啊。

    但,也不無道理。

    “好了侄兒,別想了,反正你也沒事,就當他過去吧。再說,你爹正在找人準備對山匪進行圍剿,爲你報仇。”

    “行三叔,我們去審問浙江布政使。”

    “好嘞,三叔陪你。”

    太子府書房。

    朱高熾作爲監國,和兵部商議着這件事。

    兵部尚書金忠上前道:“太子,臣以爲,山匪囂張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實行大範圍的剿匪。”

    “應該讓各地的都司和衙門集結起來,對山匪進行一個聯合打擊!”

    朱高熾點頭道:“嗯,說的不錯,另外,消息下放要快,不能讓山匪提前得知,這對我們很不利。”

    “太子請放心,兵貴神速,山匪怎敢跟朝廷對着幹。”

    與此同時,詔獄裏。

    朱瞻墡看着浙江左布政使,冷聲道:“趙大人,要不要試試錦衣衛特有的剝皮刑罰啊?”

    布政使面色驚恐,他是真的無語啊!

    爲嘛那一幫山匪殺自己的時候不直接砍頭呢,非要留他一命,還不是在這裏受罪,到時候也要死。

    錦衣衛的酷刑,那可是出了名的,他都不敢想,要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該有多疼啊。

    想死都不行。

    “皇孫,我說!”

    “其實是刑部尚書劉觀等人一直都在朝中與我們聯絡,他之前還是禮部侍郎的時候,就與我相識了。這件事,知道的沒幾個。”

    朱瞻墡就知道是這樣,他不過是要一個確切的話語。

    “好!”

    幸虧他機靈,沒有將人交給劉觀。不然他刑部尚書的官職,想要掩蓋這件事,簡直不要太簡單。

    一旁,朱高燧也聽明白了,他有些擔憂道:“侄兒,不是三叔說你,你這樣得罪的人有點多了。”

    “恐怕,有些支持你的大臣也都會跟着變心。”

    朱瞻墡笑了,“三叔別開玩笑,我不是太子,不是太孫,要什麼支持不支持啊。”

    “我這人最喜歡喫大魚了。”

    當然,只憑借一人之言肯定是不能妄自下定論,劉觀必定知曉自己可能已經暴露了。爲了保險起見,他必須要讓跟他在一條線上的人,守口如瓶。

    另外就是,掩蓋貪污的銀兩,也必須隱藏好了。

    “侄兒,你打算怎麼做?”

    朱瞻墡神祕一笑,“不着急,我正愁大明日報缺錢呢,現在好了,又可以拿錢了。”

    “得,我不問了。”

    審問結束,朱瞻墡就急急忙忙回到了太子府,打算跟他老爹商議一下這件事。

    這前腳剛一踏進家門,張氏就急忙拉住了他的手,“兒子,娘最近是不是冷落你了?”

    “沒有啊。”朱瞻墡略顯驚訝。

    “娘知道了,娘以後一定會多多關心你的。你大哥他以後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看我不說他。”

    朱瞻墡眼神怪異,他老孃這是抽什麼風了,對他這樣講話。

    奇怪?

    “好了娘,我還有要事呢,對了,我大哥好點沒?”

    “他啊,好點了。”張氏看着瞻墡,那是越看越歡喜,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很優秀。她真的希望,兩人能好好相處。

    家裏這麼多兄弟姐妹,也就他們兩個能力強點,其他人都不入流的。

    書房。

    朱瞻墡走了進去,當看到滿頭銀髮的金忠時,恭聲道:“見過金尚書,最近身體可好?”

    “回皇孫,老臣身體沒問題。”

    “兒子,有什麼事情嗎?”朱高熾這時也問道,他在想一件事,那個匪首審問的怎麼樣了?是否有透露什麼消息?

    “爹,人招了。”

    朱高熾一驚,“誰?”

    “布政使啊,他說了,是刑部尚書劉觀和他們勾結,貪污受賄了很多銀兩。”

    “哦,這樣啊。”朱高熾點點頭,他作爲太子,還是知曉一些小道消息的。劉觀這人風評本來就不好,從禮部侍郎直接升上了刑部尚書,可謂平步青雲。

    這極好的運氣,也讓劉觀越發的膨脹。

    “那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一人之言,恐不足以信服。”

    朱瞻墡自然明白,“劉觀要真的貪污受賄,他自然會將家中的財產隱藏起來。爹,我會想辦法尋找的。”

    “好兒子,爹信你。”

    朱高熾又問道:“兒子,那匪首審問的如何?”

    “他死了,死在了詔獄裏面,查不到了。算了吧,反正爹你也要進行大規模的剿匪。”

    “真的不查了?”

    “不查了。”

    朱瞻墡擺擺手,查個屁啊,一看就知道這件事他不好查。三叔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又何必自討苦喫。

    “那好,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了,我就是進來彙報一下。”說罷,朱瞻墡就轉身離開了。

    想着,去看看大哥吧,不管他是不是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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