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接近了春天的尾巴,馬上就要夏天了,天氣也剛剛好,沒有那麼涼,也沒有那麼熱。
走在路上,大街上行人也比較多,畢竟這是京師,若是不熱鬧一點,那大明不就完了嗎?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花間樓。
這個由朱瞻墡一手建立起來的酒樓已然成爲了很多達官貴人喫飯的場地,不光因爲這是皇家開的,主要還是裏面的飯菜可口。
許多吃了花間樓飯菜的人都說,這纔是人間美味!
兩人一起來到了酒樓當中,剛一進去就見到了一位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妙齡女子,正雙手託着下巴,心事重重。
她全然沒管旁邊的客人,一切都是小二在忙活着。
來來往往的人也不敢多看人家一眼,聽說這位是當今皇孫的女人,誰敢惹啊,那都是避之不及。
“吆,小妞長得挺漂亮啊,陪大爺來玩玩啊。”這時,朱瞻墡一臉壞笑的喊了一嗓子。
此言一出,酒樓一樓的這些個食客們,全都集體傻眼了,並且他們也在爲這個年輕人而默哀。
皇孫的女人也敢這般調戲,真是不想活了。
再說,這位老闆娘也不是一般人,記得之前一位有名的紈絝子弟來這邊肆無忌憚的調戲她。
結果,當即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後來還被錦衣衛給抄了家,理由是調戲婦女,貪污受賄!
經過了這件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在這邊找事了。
當然,喫飯的人依舊是絡繹不絕,如果在這個酒樓當中發生了打架或者爭吵,那會立馬被扔出去,而後報官。
來這裏的人喫飯也算是圖個心安,最起碼不會被打攪。
“完了完了,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今天又要見證一場精彩的打鬥了。”
“看這位少年身着華服,倒也不像一般人物,恐怕他也不懼吧。”
“你懂個屁,人家可是皇孫的女人,聽說這一次皇孫打仗歸來,在漠北封狼居胥,整個大明朝除了皇上,還有誰比他的戰功高。”
“你還別說,聽說這次打贏勝仗都是因爲有這個皇孫。”
“你怎麼知道!”
“大明日報寫了,你不會自己買一份報紙去看嗎?”
“……”
就在衆人期待朱瞻墡會被暴打的時候,老闆娘柳雨棠堂擡起頭,怒氣衝衝的看了一眼。
可當看清楚來人的面容時,她滿是怒氣的眼神,忽然就變得溫柔起來。
她的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有點心季的感覺。
真的是他嗎?他回來了?
早就聽說朱瞻墡打贏了勝仗,深入漠北,把草原上的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俯首稱臣。
今日浩浩蕩蕩的大軍回朝,柳雨棠也聽說了,可不知道朱瞻墡到底回來沒有?
看着她眼眶當中帶着淚水,貝齒咬着紅脣,那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朱瞻墡就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雨棠姐姐,我回來了。”
張開自己的胳膊,朱瞻墡等待着佳人入懷。
柳雨棠毫不猶豫竄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他。
兩人緊緊相擁,思念之情難掩其表。
柳雨棠的淚水順着臉蛋滑落在了衣襟上,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惹人憐惜。
直呼其大名,恐怕這天下的女人當中,也只有柳雨棠敢這麼大膽吧。
看到這驚人的一幕,聽到朱瞻墡這個名字後,那些等待着看戲的食客們,一個個都是膽寒的低下了頭顱,眼睛都不敢瞟一下。
太可怕了,這位竟然真的是皇孫。
關鍵,剛纔老闆娘竟然直呼其大名,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牛啊!看來坊間傳聞是真的,這位花間樓老闆娘,真的不是一般人。
“乖,我是爲國出征,是爲了讓你們過好日子,所以纔出去了這麼久。”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看我,好好端端的。”
“可我就是想你。”
柳雨棠依偎在他的胸膛,小鳥依人。在外人看來,自己這個老闆娘一直都是高冷的模樣,平時冷着一張臉,從來不會笑。
但只有在她的男人跟前,纔會卸下自己的僞裝。
“咳咳,兩位,能不能找個別的地方?”
孫若微在背後看着兩人這親密的模樣,雖然心裏面也隱隱有些喫醋,可也已經習慣了。
過了這麼長時間,她釋懷了。
皇孫實力強勁,建功立業,多幾個女人不是什麼大事。
柳雨棠抹了一把眼淚,也看到了孫若微,點點頭:“孫姑娘,你也來了啊。”
“走吧,我們上去說。”
“好。”
很久沒見了,自是有很多話語要說,等到黃昏落日,朱瞻墡這才急急忙忙回到了太子府。
老孃親自下廚,必須要給點面子的。
一家人也好久都沒有聚在一起喫飯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把親情給維護一下。
不過,這裏的一家人指的是太子爺太子妃以及老大朱瞻基,老三朱瞻墉,老五朱瞻墡。
其他的幾個兄弟,自然是不能在一起喫飯。
畢竟太子妃張氏所生的三個兒子,纔是嫡子。
“哎呀,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快喫快喫。”
“老五,你一定要好好嚐嚐孃的手藝,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娘可是一直都在練呢。”
朱瞻墡心想,真的是這樣嗎?太子妃位及後宮之主,不光太子府,整個皇宮的後宮都是她來管,有這個時間做飯?
這可不見得。
尚食局那也不是閒人,不可能會讓堂堂後宮之主親自下廚。
嚐了一口,昧着良心,朱瞻墡來了一句:“哇,娘你做的飯可真好喫,我太喜歡了。”
“是嗎?我就說我的廚藝進步了,你爹還不信。”
朱高熾幾人在這一刻愣了片刻,也都無比尷尬。
哪裏好吃了?出去一趟,怎麼現在說話也變得如此拐彎抹角了?
飯桌上,最爲透明的一個人自然就是朱瞻墉了,人如其名,他本來就是比較平庸,志向也不是很遠大。
“對了五弟,聽說你能使用一支陰兵鐵騎,大哥能看看嗎!”突兀的,朱瞻基問道。
朱瞻墡搖搖頭:“大哥,在大漠當中才能用,回來就不行了。”
笑話,這怎麼敢說實話?
皇帝知道了,豈不是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