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夫妻兩個天天都在吵架。
這日,朱高熾正在太子府的前院,按照自己兒子的指令,鍛鍊着身體。
他那肥胖的體格,很是滑稽的做着各種各樣的體能訓練,手臂想要伸到頭頂上了都有些困難。
更別提走路了。
“兒子,別讓爹做了,爹真的累了,爹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呢,就不陪你在這裏玩了好不好?”
“不行的老爹,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趕緊做。”
“不做,不讓你喫飯!”
這可是把朱胖胖給氣壞了:“我是你爹,你是我兒子!”
“爹,我是爲了你好。”
“啊!兒啊,爹真的很累。”
這時,朱瞻基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並沒有覺得什麼奇怪的地方,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雖然不知道這些動作對於老爹而言有沒有什麼好處,但最起碼身體比以前稍微好了點吧。
自己能走一段路了,也不喘氣了。
“爹,有個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什麼?”朱高熾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就坐了下來。
“我要休妻!”
話音剛落,在場的兩人皆是愣在原地,大驚失色。
朱高熾大怒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剛成婚纔多久,就要休妻?”
“你媳婦怎麼了?”
“他管的太多了!”朱瞻基看上去好像很氣憤的樣子。
朱瞻墡則是心中百感交集,歷史上的明宣宗朱瞻基本就是一個頑皮的少年,不然怎麼喜歡鬥蛐蛐呢?
他對於老師常綸的管教都很憤怒,甚至他在做了皇帝之後,還把他的老師直接給卡察了。
胡善祥要是管着他,那肯定是不行啊。
朱高熾此時也眼神非常堅定,“這絕對不行!”
“哪有休妻的道理?”
“就算是跟你爺爺說,他也不會同意的。”
“哼!我不管!我就鬥個蛐蛐,她一天天說那麼多,我又不是太孫了,玩一玩怎麼了?”
這時,朱瞻墡一看情況不對,也急忙走到了朱瞻基的跟前,勸慰道:“大哥,嫂子挺好的啊。”
“她不過就是爲了你好,你要忍讓一點,真休了妻,那嫂子不就成了人人恥笑的對象嗎?”
“大哥,三思而後行啊,我再去勸勸嫂子。”
“五弟啊,你可要給大哥做主啊,大哥真的受不了她。”
拉着朱瞻基,兩人一起去到了後院,找到了胡善祥。
胡善祥也一臉委屈,兩個人應該是剛剛吵完架。
“嫂子,你,還好嗎?”
胡善祥紅着眼眶,流着眼淚,“太孫,你瞧瞧你大哥,我就說他幾句,他就生氣了。”
“我也沒說什麼,我就是說讓你大哥不要每天都去鬥蛐蛐,乾點其他的事情也行。”
“你大哥啊,他就是不聽。”
朱瞻墡尷尬一笑,這個的確是勸不住的,嫂子也太莽撞了。
“嫂子,沒事沒事,不過這裏我就要說你幾句了。我大哥鬥蛐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
胡善祥突然臉色一紅,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一般。
“大哥怎麼了?”
“額,沒事。”
“嫂子,大哥,你們既然已經成婚了,就應該好好相處,和睦相處,夫妻之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
“俗話說得好,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
“好了,不許再吵架了,我爲了你們兩個人的家,可真是操碎了心。”
朱瞻墡心想,怎麼能休妻呢?歷史上的胡皇后胡善祥那麼苦,明明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錯,就因爲沒有生下一個兒子,就被廢。
當然,這種事情全怪大哥。
或許是因爲大哥在當上了皇帝之後,就對爺爺當年的指腹爲婚很生氣。
如果自己沒有改變歷史,那麼朱瞻基就是和孫若微青梅竹馬,可是在即將成婚的時候,皇上一道聖旨,就給他找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孩子胡善祥。
等到大哥自己當上皇帝以後,不知是爲了發泄還是什麼,直接就廢了皇后。
這個歷史上存在爭議,朱瞻墡也不百分百確定。
……
幾日後,夫妻兩個的感情也算是和好了。
當時就是一時衝動,朱瞻基本來脾氣就火爆,怎麼能夠忍受呢?
不過等冷靜下來之後,自然就能夠想清楚。
而遼陽布政使司那邊,各個府州縣也在積極的建設當中,朝廷的安撫工作,戶籍人口,也都登記在黃冊。
明朝的戶籍制度還是相當嚴格的。
這對於當時的有些百姓,可能是有點苦不堪言。
朱瞻墡一直有這樣的想法,戶籍制度必須進行改革。
之前樊忠就跟自己說了,當兵的後代永世都只能是當兵的,不能夠做一個普通的人,也不能夠考取功名。
屯兵制自然是有好處,但如今已經不一樣了,大明的經濟實力,軍事實力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朱瞻墡需要做出改變,同時他還想把大明的工匠戶籍做一個改革。
這天,朱瞻墡就被叫到了乾清宮裏面,朱棣看着自己的乖孫兒,一副慈祥的面容。
“孫兒,爺爺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
朱棣嘆了一口氣,“爺爺想,讓家臣擔當重要的職責,如同錦衣衛那般,但他們是直接由我負責。”
“什麼?”
朱瞻墡驚了,歷史的車輪又重合了嗎?
“爺爺,御前司不就是直接對您負責嗎?”
“不,爺爺是害怕,以後你爹壓不住錦衣衛,錦衣衛已經不算家臣了。爺爺想,太監可以!”
朱瞻墡明白了!
東廠,還是要登上歷史舞臺嗎?
不行!
東廠就是宦官干政的開端,設立東廠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位年邁的老皇帝,在擔心自己的江山,在擔心那些大臣,但有錦衣衛已經夠了,沒有必要再增設一個太監機構。
“爺爺的意思是,重新創辦一個機構?名字就叫東廠?”
朱棣聽到這兩個字,立馬精神了起來。
“孫兒,你怎麼知道?爺爺還沒有跟任何人說呢。”
“爺爺,東廠真沒有必要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