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對於農戶還是管的比較嚴格的。
想要出門需要路引,沒有這個東西你根本就出不去,那麼戶籍制度也嚴格的限制了很多人的自由行動。
還有一個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工匠的兒子只能是工匠,軍人的孩子只能是軍人。
這的確是很不好。
朱瞻墡同樣提高的也有商人的地位,商人的確不是個東西,但沒有必要把商人,貶低的一成不是。
商人他就算賺的錢再多,在這個時代他是拿不走的。
就算賺的錢再多,朝廷也有辦法把他們的銀子給拿過來,尤其是朱瞻墡在的時候,他對於自己有信心。
這日,朱瞻墡將朝中的一些大臣都給叫了進來,大家在一起商議着這件事。
朱高熾朱高煦以及朱高燧都在其列。
朱瞻墡笑呵呵的說了一句:“諸位大人,有些事情我們需要說一下。”
“別賣關子了。”朱高熾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兒子。
不知道又要幹什麼,搞什麼幺蛾子。
“那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們大明朝如今國力強盛,也不用害怕賊寇之流。那麼,是時候改變一下屯兵制,工匠制,以及商人的地位限制。”
“屯兵制,就是軍人的兒子只能是軍人,工匠制,那就是工匠的兒子,也只能是工匠,並且不能夠參加科舉,甚至比之奴隸也差不多!”
“這不利於我大明朝的發展!”
此言一出,在場的這些大臣也聽明白了太孫所說的意思。
他們一個個都是搖了搖頭,“太孫,此乃祖宗之法,不可輕易改之!”
“祖宗之法就必須要服從嗎!祖宗之法就一定是對的嗎?那若是按照各位大人所說,漢武帝爲何要實行推恩令,王安石爲什麼要變法?”
“國家強盛纔是硬道理,如果一味的固步自封,只會害了這個大明基業!”
“諸位大人,今時不同往日,我大明朝日漸強盛,草原各部也已經相安無事,現在百廢待興,必須要重新規劃。”
聽着朱瞻墡的話語,在場的衆人都尷尬的笑了笑,他們聽着是有挺有道理的,只是覺得國家這麼大的一個體系,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改變。
想要改變人的思想,改變一個新的制度,難上加難。
“那按照太孫的意思,軍人的兒子也可以像普通的百姓一般進行科舉進行恩科,是吧?”
“有何不可!”朱瞻墡硬氣的回答道。
“那請問我們大明以後束手邊疆的將士們,該從哪裏來找?”
“募兵制!”
“抵禦強敵之時,我們再進行募兵嗎?”
“全民皆兵,有何不可?各位大人,束手邊疆,那請問,我們的邊疆,現在有一大部分的人都閒了下來。”
“屯兵制,已經不再是自給自足,而是充分外溢,糧食多了起來,何必擔心。”
“好,太孫說的有道理。那請問,工匠的兒子不做工匠,誰來做工匠?”
“何以確定?”
“所以各位大人的意思就是,他們世世代代,比奴隸還要地位低下?是這個意思嗎?”
“並不是。”
“那爲何不能參加科舉?”
“他們養不起!”
朱瞻墡輕聲道:“哦?養不起,那憑什麼他們就不能讀書了!”
“宋廉先生,有一個着名的文章,不知各位大學士可否聽過。”
“送東陽馬生序!”朱高熾在旁邊說了一嘴。
“家貧,無以致書以觀!”
“各位大人,不,在場有好多人都是出生於江西的大學士吧。楊世奇,楊傅,夏原吉,甚至曾經的大才子解縉,也都是江西人士。”
“爲何,因爲你們喫的起飯!如果給你們安上一個工匠的身份,你們能科舉嗎?不見得。”
“至於商人的地位,我要跟各位大人好好的探討一下,尤其是戶部的各位大人。”
朱瞻墡喝了一口茶,頗有一副舌戰羣儒的感覺。
旁邊的朱高熾聽着自己兒子的這些話語,心想,想法是好的,只是實施起來恐怕有些困難吧,就是不知道底下的人會不會服從。
再說,這也太大刀闊斧了吧,就算自己監國的時候,也不過是幫皇上處理好政務罷了。
其他的一切他提都不敢提。
朱高熾想的是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忽略了,皇帝對於他這個孫子的喜愛。
皇帝認同了,已經提前給自己的孫子說好了,讓他大膽的去改,放心的去改,出了什麼問題,他這個永樂皇帝來承擔。
既然如此,朱瞻墡自然不會猶豫。
“我大明朝的國庫之稱,除了鹽,茶,馬,以及各地的糧稅,商人所交的稅少的可憐。”
“爲何啊?商人熘肩耍滑,他們不會將自己賺了多少錢告訴我們,那我們戶部的人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徵納他們的稅。”
“所以,先把商人的地位拉高一些,讓他們積極的賺錢再說。商人的地位從何改變,只需要做一條,子孫後代可以讀書,可以參加科舉恩科。”
“至於害怕商人的子孫後代,藉助自己的職位去做什麼事情,這個我們以後再論。”
“還有,想要充實國庫就必須落實商業稅。那麼請問各位大人,如何將商人所賺的錢納入到國庫的稅銀當中呢?”
在場的人都是搖搖頭,這個誰知道呢。
除非他是抄家去了。
不然,沒得說啊。
“各位都是讀過書的大學士,南宋時期商人是怎麼交稅的?貪官是怎麼收稅的?”
“明明賣的是一箱便宜的貨物,硬說成是貴重貨物強行收稅,然後貪官貪污導致國庫收上來的,只有那麼一點,戶部的人以爲沒有強行徵稅。”
“所以商人納稅這個問題必須得到解決,各位不要在這裏只聽我一人之言,你們也可以說啊!”
“這個事情趕緊討論,而不是在這裏等我說。要不我先說一個,就比如販鹽的鹽引,也算是種另類的交稅了不是嗎?”